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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今天投胎了吗 第62节

  差点就要发散出去,被钱二一眼看得又拉回来:“好好在家突然要寻死,满嘴的胡话,他妈说他这一定是撞邪了,喊魂也喊过了,何仙姑那儿还寄了名,都没用。”
  阿娇点点头:“知道了。”究竟是不是撞邪,得去看了才知道。
  甘艳红看阿娇一阖眼,就使了个眼色给钱二,张着嘴作口型“行不行啊”,钱二懒得理她,一路开车到了周家。
  周家住在筒子楼里,人又多又密,阿娇往楼前一站,格格不入。
  甘艳红在前面带路,周姐早就在家里等着,她本来还以为钱二会带个什么仙姑过来,结果一看阿娇这么年轻。
  当时脸上就有些不好看,她为了儿子的事耗尽了精力,看了甘艳红一眼,意思这就是你请来的仙姑?
  阿娇顾不得他们的眉眼官司,绕过周姐,径直往周姐儿子的屋里走去,走到门边顿了一顿时,屋中满是黑气,黑雾都要从屋子里弥漫出来了。
  房间里拉着窗帘,一丝阳光都不透,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趴在周姐儿子的枕头边。
  既不是鬼也不是妖,而是一团将要成形的邪祟,它趴在周姐儿子身边,黑乎乎的脸上只有一张嘴,凑在周姐儿子的耳朵边说话。
  阿娇一进门,它就转过“脸”来,用它那张只有嘴的脸,正对着阿娇。
  周姐的儿子躺在床上,周姐说:“现在都是给他吃安眠药,让他一直睡,睡醒了就要寻死。”家里带尖的东西都收起来了,他又出门要跳河,于是只好把儿子捆在床上。
  阿娇看看满床挂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纸符啦,经幡啦,贴得满满的,可对这团邪祟一点用都没有。
  这些东西不是挂上就有用的,这上面一点法力都没有,白花钱了。
  “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根本没效用,不去拜正菩萨,找那些骗子有什么用?”
  周姐托这个朋友找仙姑,托那个朋友找神婆,就是没去通玄寺,要早去那儿请一尊菩萨回来,供上香火,这东西早就消散了。
  阿娇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伸手拉开窗帘,指使钱二把床推开窗边,让周姐的儿子整个晒在太阳底下。
  “他回来就说太晒了,不许我把窗帘拉开。”
  那团黑雾一经日光立刻小了许多,它张着嘴冲阿娇嘶吼,阿娇翻了个白眼,它连形态都没有,光有一张没牙的嘴,她才不怕呢。
  阿娇又伸伸手,对钱二说:“你那符呢?”
  钱二有钱道长给的符,钱道长自从觉得自己学艺不精,回去狠下苦功画符,给钱二寄来的都是道家正统金光咒。
  阿娇下巴一抬:“你给他贴上,要是有净心神咒更好,但金光咒也不差。”
  金光咒一拿出来,那团黑雾便要逃离,阿娇操控掌心风变成网罩,把那团邪祟罩了起来,钱二的符一贴上去,便大放金光,道道射向黑雾,很快那团邪祟就烟消云散了。
  周姐的儿子先是不断扭动,渐渐脸色红润起来,原来睡着还手脚抽搐,现在一脸安详,周姐看阿娇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仙姑,这就好了?”
  阿娇有些疑惑,他从哪儿染了这么一大团邪祟回家?
  “他出事之前去哪儿了?”
  周姐想了想:“好像是个……什么故事会。”儿子很喜欢那些灵异神怪的东西,还是一个论坛的忠实粉丝,跟她说去参加网友见面会,回来就不对劲了。
  周姐拿出一张小卡片,一张深黑色的卡片,用血红的字印着一排小字,写着聚会的时间和地点。
  阿娇收在手上,指点她:“你去通玄寺好好请一尊菩萨回来,比在那些骗子身上花钱有用多了。”
  说完转身走了,她除去邪祟一点儿不费吹灰之力,这团邪祟身上还隐隐有鬼气,阿娇张张手,她的力量又强大了。
  钱二从里面追出来,阿娇不收钱,他感觉欠了个人情,告诉阿娇说:“我找着卖家了,就在本城,小姑奶奶要是有空,要不一起去见一见?”
  “行啊!”阿娇把名片收进口袋,今天项云黩说下了班要请吃烤肉的,她得早点回去。
  项云黩一直到下班才有空去给阿娇买礼物,他着急要走,来了一起报案,死者是自杀的,但他的妻子觉得丈夫不会寻死,他们就快有孩子了,前一天他还在布置婴儿房,后一天就死了,她不能接受。
  宋萍接待了她,项云黩打了招呼先走,跑去商店,找到那个珠宝柜台,拿着图片买到了那个金灿灿的小房子。
  还给阿娇挑了一条红皮绳,把金房子串在绳子上,又买了一盒她喜欢的蛋糕,急匆匆赶回家。
  把蛋糕放在桌上,红盒子摆在蛋糕盒上,等阿娇回来拆礼物。
  第70章 项队今天自暴自弃了吗
  阿娇还不知道项云黩准备了一份“大礼”等着她。
  她哼着歌进家门,救了周姐的儿子,她多了好大一笔功德,那邪祟是真的想害人性命。
  救了周姐的儿子一命,就是救了周姐一命,合起来两条性命,怪不得有一笔大功德呢,阿娇越想越对,原来想不通的事,去了一次西市都渐渐通透起来了。
  屋里没开灯,项云黩又没回来。
  阿娇失望的“唔”了一声,她还想跟项云黩说一说周姐儿子参加的那个故事会呢。
  周姐说是个故事会,那张黑卡片上印的是“月夜怪谈”,周姐的儿子只是去了一次怪谈会,就带着要命的邪祟,也不知这个怪谈会害了多少条人命。
  项云黩藏在沙发后面,光听阿娇的动静,就能知道她脸上是什么表情,她现在肯定瞪圆了眼睛。
  项云黩无声的笑起来。
  阿娇放下小包,看见桌上摆着的蛋糕盒子,她“呀”一声,高高束起的发尾都在跃动,项云黩买了蛋糕!是她最喜欢的牌子!
  阿娇喜滋滋走过去,又看见蛋糕盒上摆着个四四方方的小红盒。
  她伸出手去,摸摸这个硬盒,猜想是给她的礼物,“卡塔”一下打开了。
  毫无防备地看见红皮绳串着的玲珑金屋,静静躺在盒子里。
  项云黩还在沙发后等动静,他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做这么幼稚的事,光是想像她高兴的样子,他就忍不住要笑。
  可屋里久久都没有动静,项云黩从沙发后抬头,却没有看见阿娇的身影。
  他站起来,四周一搜寻,这才看见阿娇抱着膝盖蹲在桌边,手里拿着那个红盒子,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项云黩一秒都没有犹豫,翻过沙发到她身边,抱住她问:“怎么啦?”
  这不是她很喜欢的小房子吗?姜宓没有理由骗他,怎么拿了想要的礼物,反而要哭呢?
  阿娇把金屋紧紧捏在手里,她抬起头,乌晶晶的眼瞳中满是泪水,悲伤忍耐了半天,在看见项云黩的那一刻,终于忍耐不住。
  “哇”的一声哭起来:“项云黩,我就要死了。”好不容易能活,又要去死。
  项云黩心口揪紧,她知道了。
  他把阿娇抱得更紧,不知道怎么爱她才好,吻她的头发,手慌脚乱的替她擦眼泪:“你不会有事的。”
  连“死”这个字,都不愿意当着她的面说出来。
  他以为阿娇已经知道她阳寿将尽的事了。
  阿娇满腹悲伤无法让他明白,把头埋在项云黩的胸口,越哭越大声,太坏了!在她不想走的时候,偏偏是现在拿到了金屋。
  她一打开盒子,就看见周身都是金光点,就像那次在未央宫外,胡瑶造出幻境,让刘彻相信阿娇已经在蓬莱成仙,让他盖金屋登仙途时一样。
  阿娇知道金光点就是千年愿力,这些金光绕着她飞舞,越转越快,最后隐入她额间,与她融为一体。
  金屋已成,千年夙愿已经圆满,她就要重回地府等待投胎了。
  马上柳万青就会来接走她,她不能跟项云黩在一起了,一想到要走,阿娇紧紧抱住项云黩的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哭声简直能撕裂项云黩的心肺,他除了抱着她,完全无计可施,只能不停的告诉她:“你不会有事的。”
  邢斐没事,她也会没事的。
  项云黩把阿娇抱起来,抱着她上楼,把她放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
  阿娇的胳膊牢牢圈住项云黩的腰,眼泪浸湿了衬衣,她一刻也不想跟他分开,也许他一转身,她就不见了。
  项云黩陪她躺下,盖进被子里,只要他胳膊有一点松动,阿娇就大声抽泣,于是他什么也不干,只是紧紧的把她圈在怀里。
  阿娇一边哭一边说:“我会一下子不见的。”
  “不会的。”
  “你会不记得我的。”
  “不会的。”
  “然后你就喜欢别人了。”
  项云黩这次没有说不会的,阿娇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她想要的保证,哪怕是虚无的保证,她抽抽一下又要哭,项云黩翻身压到她身上。
  阿娇克制不住,还在抽泣,小脸上满是泪痕,项云黩拉起被子,蒙过两个人的头顶,深深看了她一眼,吻住了她。
  这是第二次亲吻。
  第一次他们都情绪激荡,这一次两个人都满怀悲伤,阿娇为了自己要去投胎悲伤,项云黩因为她身上的死气悲伤。
  他细致的吻着她,他其实不是接吻老手,像这样虔诚的吻一个女孩,从来都没有过。
  细吻她的软唇,含住唇瓣,吸吮着她,直到她不再哭泣。
  项云黩克制自己想要掠夺的本能愿望,尽量温柔,阿娇却没有一点顾及,她像幼猫那样舔舐,全然只凭自己的高兴,偶尔轻卷,偶尔深入,偶尔又用贝齿轻咬刮擦,吻得舒服了,她便咂咂舌头。
  完全不顾项云黩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他手臂上青筋爆起,额头满是汗水,撑起胳膊,想离开她一点,让头脑清醒一点。
  阿娇软绵绵的躺着,眼睛里还含着泪花,眉目忧伤,细细的轻轻的,无比虚弱的说:“项云黩,我就要死了。”
  于是这个吻重又开始,粘连、胶着,一次比一次探索得更深。
  项云黩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衬衣扣子是什么时候解开的,那双小手又在他胳膊上,胸膛上抚摸挤压。
  一连串的火星燎起,他的身上几乎不剩下什么,每当他要停止,阿娇便重复那句魔咒,她就要死了。
  项云黩胸膛火热,半赤裸着抱住她,好像一场献祭,他就是祭品,烧灼他所有的热情,只为了让她能快乐一点。
  他们在最后一步的时候停了下来,阿娇牢牢记得胡瑶说他们不能那样,她要死了,她不能害项云黩。
  项云黩狠狠松一口气,如果她要求,如果她不停下,他就认了,缴械了。
  阿娇身上只留下一件吊带裙,她欢愉过,又哭累了,蜷在被子里,一句话也不说。
  这是最后的时光了,她想跟项云黩一起度过,她要跟他做最后的告别。
  “我死了以后,你要记得我。”柳万青和胡瑶一定会洗掉项云黩所有的记忆,而她也会喝孟婆汤,他们谁也不记得谁。
  “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这句没有用,阿娇抽着鼻子又要哭,她两只眼睛已经哭得红通通的,像只小兔子,再哭就把眼睛哭坏了。
  于是项云黩立刻改口:“好,我永远记得你。”
  “我还有一点钱,都留给你了,你不能再谈恋爱,你不能娶老婆。”她知道没道理,但她就要这么要求!
  项云黩把她搂紧了,她竟以为爱过她之后,还能再爱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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