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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掌心娇 第61节

  烧杀抢夺、买官卖官、放任下属欺凌百姓,这一切他都做尽了,当真是佞臣之首。
  进府,右转,江鸣鹤在回廊下瞧见梦南的贴身丫鬟,问道:“夫人呢?”
  丫鬟俯首,“夫人在花廊下绣着荷包呢!”
  江鸣鹤点点头,依旧是那张棺材脸,可眉间的倦意却松懈不少。
  梦南正绣着荷包里的鸳鸯,她从前没做过手工,捏着这细细的针只觉得手笨的不像自己的,扭扭捏捏在荷包上绣了许久,对光一看,婆娑的锦子上绣的分不出到底是鸭子还是鹅。
  阴影兀的压在身上,那人音色微凉却带着柔意:“莫在屋外吹太久的风,当心身子又染了寒气。”
  江鸣鹤从下人身上拿来一件薄衫披在梦南身上。
  梦南脸色羞红,悄悄将荷包握在手里藏在背后。
  二人虽然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可总觉得这好像是梦一般,唯恐鸡打了鸣一脚便从那幻境里跌出来。
  薄汗微微浸湿手里的荷包,梦南生怕他发现了笑话自己。江鸣鹤吃穿用度都是最好,哪里会需要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梦南有些后悔了,自己到底生的一双什么手!竟然连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好!
  鹅黄色的锦紧紧的被捏在那□□的肉里,江鸣鹤弯了弯眼角,探出去拉住她的手,盯着那荷包不放:“这是什么,给我绣的?”
  说着,便要去夺。
  梦南急了,他若瞧了必定嘲笑死她!将荷包夺了过去,心虚的别开脸:“这不是给你绣的.....是给小茹的。”
  小茹,她的丫鬟。
  江鸣鹤脸色有些挂不住,身边的小厮看的心惶惶的,这位夫人往日是个多机灵的人物,怎么到了现在还没瞧见江大人脸色不对么?
  江鸣鹤冷哼一声,瞧了又瞧,颇有些阴阳怪气道:“是么?”
  他这话当真是令人胆寒心惊的,梦南的心脏高高悬着。悄悄,他果真不喜欢她绣的这个东西,必定是嫌弃它腌臜了他的眼睛!
  梦南越想越觉得心里像是堵了什么似得,继续解释道:“小茹的荷包旧了,我正无事便替她绣了个,但奈何技术不行让老爷脏了眼。”
  她自回来后,不论江鸣鹤如何涛心肝一般的对她好,她总是怯怯的,好像同他隔了什么似得,不敢同他太过亲近。
  一个女人能够抵抗一个男人的百般示好,最有可能就是她心里有人。念及此,江鸣鹤总觉得心尖上有蚂蚁咬了口。
  她心里是不是还有太子?毕竟当初是他将她献给太子,听说太子对她极好,她若是生了情念旧也不是不可能。
  思罢,又是嫉妒又是会恨,一双眼像过了一道水,眼睛黑的渗人,直勾勾的打量着梦南想把她囫囵吃掉一般!
  梦南偶然瞥到他这眼神,只觉得心里难过的要死。自己从前便不干不净,贴了一个男人又一个男人,如今有幸得到他的宠幸已是三生积福,怎么还应该去奢求那些有的没的?
  越想心里越难受。
  索性将荷包踹到怀里福了身巴巴的就跑回屋子里。
  若是个旁人敢在他面前下面子,他必定将他祖宗十八代刨出来鞭尸,可那人偏偏是她心尖上的人物,让他又无奈又痛苦。
  傍晚进她屋用饭,她低着脑袋不敢瞧他生怕他又生气,江鸣鹤替她舀了碗参汤,她赶忙接了却还是不敢看他一眼。
  丫鬟来上菜,鼓鼓的荷包上歪七扭八的绣着一只鸭子,好像在嘲讽着江鸣鹤的自作多情,先才好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下去,桌上的气氛一下便不对了。
  竟然真的是给一个丫头绣的!
  她能注意到一个丫鬟的荷包旧了,就不会注意到她的也旧了么?
  若他是那个太子,她岂会也这般对待他?
  越想,心里愈是惊涛瀚浪,到了夜晚化作狼一般的体力咬着她的脖子几欲将她生吞活剥了去!
  梦南嘤嘤小声啜泣,江鸣鹤听得心都化了,哪里还管得了先才泼了的醋坛子!忙的将她揽在怀里,低声安慰道:“是不是弄疼你?你也不叫出来,不然我怎知.......”
  呸!越说越没个正形儿了!
  梦南捂住她的嘴,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像误闯林家的小鹿。
  江鸣鹤又恐吓着了她,捏着她的手,有些委屈的说道:“你又同我置气,你不知我今日看到你绣那荷包有多高兴!本以为你是给我绣的,哪知你宁愿给丫鬟绣,给不愿意给我绣!心肠当真硬的紧!”
  这话哀怨的狠,是午夜泣哭的嫠妇一般。梦南瞪大眼,他竟然这样想!她又低下头,支支吾吾道:“我原以为你嫌弃它.......你身上什么东西都是最好的,瞧我绣的东西自然是不上台面的,我害怕你羞辱我,故意说那是给小茹绣的!”
  听完,江鸣鹤一直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轻轻拧了拧她的鼻子:“当真是顽皮,你绣的东西我怎会嫌弃?你说说看,要我怎么罚你?”
  说罢,眼睛珠子一眼,将她压在身下,褪了她的小裤顶了进去说:“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像你一样!”
  梦南腿根都酸了,哪里还能说出什么,只得支支吾吾的应了。
  床帏响了几乎一个夜晚,梦南像是被妖精掏空了似得,躺在床上半点力气都没。略略掀开床帘,那人身心俱爽正在穿官府。
  腰间玉珏撞击叮铃有声,隐隐见到鹅黄色绣了‘鸭子’的荷包!
  果真是小孩儿心性!竟然抢了小茹的来。
  梦南哭笑不得,又觉得很甜蜜,原来他不在乎自己绣的这般丑!
  听见身后的动静,江鸣鹤将衣服穿妥帖后,凑前轻轻吻在她的额头上。
  梦南生怕他发现自己醒了,闭着眼,睫毛颤了又颤。江鸣鹤知道她故意装睡,也不点破,临走前如开玩笑说道:“往日那些同僚都笑我是孤家寡人,如今我把我夫人给我绣的荷包在他们面前显摆显摆!气死他们!”
  当真是小孩儿般撒娇的话!梦南捧着嘴笑,她睁眼,幔帐上绣着锦色鸳鸯,她的鼻腔里充斥着他霸道的气息,虽然走了却还像在她身边陪着她。
  大概这就是幸福吧,原来她奢求的东西竟离她这么、这么近,她紧紧握在手里,鸣鹤的心也在她的心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番外,石榴和任霁月鸡飞狗跳的婚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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