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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医天下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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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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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妃医天下》
  作者:六月
  文案:
  特工军医穿越为相府嫡女,受父亲与庶母迫害,嫁与摄政王,种种陷阱,处处陷害,凭着一身的医术,她在府中斗争与深宫之争中游刃有余,诛太子,救梁王,除瘟疫,从一个畏畏缩缩的相府小姐蜕变成可以与他并肩而立的坚毅女子。
  “你再偷跑出去,本王打断你的小短腿,有哪个王妃怀着身孕还四处跑?”
  “江东闹瘟疫,我身为官民署的大夫,自然是要去的,你再拦我,疫症都要传到京都了。”
  铁臂一伸,横抱起那絮絮叨叨的女人,摄政王大步回去,哼,官民署的大夫多着呢,要你一个孕妇出马?还真把自己当菩萨了?也不想想自己当年的手段是何等狠辣刁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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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逼嫁
  “本宫再问你一句,你到底嫁还是不嫁!”粗暴冷冽的男声在夏子安的耳边炸开,她慢慢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男子俊美却狰狞的面容。
  身上有尖锐的疼痛,脖子被眼前的人狠狠地掐住,胸腔像是要炸开一般难受。
  她眸色一凝,怎么回事?她不是死了吗?她记得自己被上司出卖,身中五枪,已经死了的。
  脑子里顿时倒灌进一些记忆,不是属于她的记忆。
  子安还没回过神来,脸上便遭了狠狠的一记耳光,直打得她昏头转向,眼冒金星。
  嘴里一阵血腥的味道钻上来,她吐了一口鲜血,感觉到背上火辣辣的疼痛,她陡然抬头,狂怒在眸子里焚烧,脑子里残留的记忆告诉她,方才原主被乱棍杖打魂归西天,她才得以穿越在原主身上复活。
  “回答本宫,你嫁不嫁给梁王?”
  又是一声愤怒的质问,伴随着一记狠辣的耳光,打她的人,是当朝太子慕容桥。
  一道绿色的身影扑过来,拉开了慕容桥,哭着说:“殿下,不要为难姐姐了,父亲那日虽然醉酒,确实错应了将我许配给梁王殿下的。要姐姐代嫁确实为难了她,再说,姐姐心里也一直思慕殿下您,您这样逼她,岂不是要把逼死吗?”来人梨花带雨,一副娇弱的模样,正是夏子安的庶妹夏婉儿。
  慕容桥见状,十分心疼,当即放开子安,改为虚扶着夏婉儿。
  空气迅速回到子安的胸腔,她大口大口呼吸,驱散了死亡的气息。
  子安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但是身上的疼痛让她倒抽了一口冷气,站立不稳,双腿一软又倒在了地上,脑子里残留的记忆和这两人的对话让她立刻判断清楚了眼前的情况。
  原主的父亲,是当朝丞相,在一个月前与梁王殿下饮酒,醉酒之时答应了梁王殿下迎娶夏婉儿的要求。
  丞相酒醒后后悔不已,他平生最宠爱妾室玲珑夫人所出的庶女夏婉儿,怎么可能真的舍得将她嫁给残暴的梁王?
  夏婉儿也哭闹着不肯嫁,因为,她早与太子情投意合,她是要做太子妃的人。
  丞相不得已,便逼嫡女夏子安代嫁给梁王。
  夏子安虽是嫡女,在丞相府却从未享受过嫡女的尊荣,她的母亲更是被丞相厌弃。
  原主夏子安自然不肯同意待嫁,夏婉儿便向太子慕容桥哭诉。
  方才在院子里发生的事情,一一灌入子安的脑子里,慕容桥不仅和丞相府的人一起逼迫她嫁给梁王,还对她用了刑,她甚至能听到原主夏子安临死前的哀求和她死前那漫天的血腥。
  夏子安怒火丛生,慕容桥便轻蔑地看着她,一脚踹了过来:“凭你也配思慕本宫?呸,你这样的货色,便是送给本宫做妾,本宫也不会要你。”
  夏子安本就受了刑,这一脚毫不留情,踹得她一口鲜血吐出,她握住双拳,眼底狂怒越发炽盛。
  她试图站起来,但是,身上受的伤太重,甚至连动一下身体都撕裂般的疼。
  夏婉儿柔柔弱弱地上前,一脸内疚地继续道:“姐姐,对不起,我曾答应过你,不会对太子殿下有非分之想,可是,情之一字,实在让人无法控制,我越是压抑对太子殿下的思念,这份思念便越深,越无法自拔,恕我不得不无视您对我的警告。”
  夏婉儿表情实在是楚楚可怜,但是夏子安却知道,她私底下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慕容桥大怒,“你竟然敢阻止婉儿与本宫在一起?你这种女人,实在是太歹毒了。”
  夏婉儿连忙拉住慕容桥的手,哽咽道:“殿下不要怪姐姐,本来做妹妹的就不该与姐姐争,是我的不是,是我没能控制自己的感情……”
  慕容桥道:“婉儿你不要再说了,你就是心肠太软,才会一直被她欺负。”
  夏婉儿看着底下狼狈不堪的夏子安,眼底闪过一丝阴毒,却用哀求的语气道:“姐姐,求你成全我与太子殿下吧,妹妹会一辈子记得您的恩德。”
  子安吸着冷气,冷冷地看着两人旁若无人地表演恩爱,心头觉得厌烦不已,她在现代是特工组的军医,来往皆豪爽痛快之辈,不屑与这种勾心斗角矫情恶心的人说话。
  她脑子里残留的记忆告诉她,梁王腿有残疾,且他生性残暴,虽没娶正妃,府中却有十余名姬妾,而且,听闻这些姬妾有半数都残废了,可想而知,她们在王府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原主大概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不愿意嫁给梁王。
  子安忍住疼痛,用尽全力,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拿我一生的幸福去成全你吗?你真不要脸!”
  慕容桥闻言,陡然大怒,看向廊前坐在椅子上的夏婉儿之母玲珑夫人,“还不打更待何时?”
  玲珑夫人一直都在看着,她心中着实焦虑万分,如果夏子安不答应,自己的女儿婉儿便要嫁给梁王那个恶鬼了,今日太子前来施压,她本以为夏子安会答应,却不料三番四次用刑,就是不肯松口。
  如今听得殿下的吩咐,她再也忍不住满心的愤怒,厉声道:“来啊,给我打,狠狠地打,打到她答应为止。”
  玲珑夫人一声令下,两名粗暴的下人便摁住子安,棍杖声声落在夏子安的背上,直打得她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八年特工生涯,练就了她钢铁一般的意志,她咬着牙关,承受着原本不属于她的耻辱与痛打,一口口的鲜血从嘴里溢出,背上的棍杖几乎要把她所有的骨头都打断。
  玲珑夫人与慕容桥都没想到夏子安会这般的口硬,玲珑恼火至极,也顾不得维持自己的威仪,疾步下来,一手抓起子安额前的头发,用力地把她的头拽起来,恶狠狠地道:“你若不肯答应,便是自寻死路。”
  子安呸了一声,满口的鲜血吐在玲珑夫人的脸上,玲珑夫人怒极,拽住她的头发把她的脑袋狠狠地摁在地上,用脚踩在她的后脑勺上,“我让你嘴硬,让你嘴硬!”
  慕容桥冷声道:“还与她废话什么?她若不答应,便按照丞相之前的计策,以通奸之罪,把她母亲休出去,且看那袁氏以这等不堪的罪名被休出府去,还能不能活下去。”
  子安心头狂怒,狂怒之中,夹着一丝心痛,这不是属于她的情感,这是原主留在大脑和心里的情感,可以想象,原主死前,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她的母亲袁氏。
  昏沉中,子安只听到一道威严的声音缓缓响起,“明日就是婚礼了,再打伤一点,昏迷中抬上花轿去,梁王要的只是相府嫡女为王妃,至于她日后是残疾还是毁容,梁王不会管。”
  子安死死地记住了这把声音,特工生涯的经验告知她,这把声音应该是原主的父亲夏丞相。
  虎毒不食子,这个夏丞相,猪狗不如。
  一顿狠辣的棍杖再度落在她的背上,终于,她昏迷过去。
  第二章 利刃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耳边响起哭泣的声音。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张青肿难分的圆脸,她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小荪?”
  原主的丫鬟,小荪。
  “小姐,奴婢没能保护您,对不起!”小荪哭得好生凄惨。
  子安忍住全身火辣辣的疼痛,缓缓地站起来,艰难地一步步走向方才玲珑夫人坐的椅子上,她的双腿和背上伤得厉害,这样坐在椅子上,便等同坐在针毡上,但是,这样尖锐的疼痛,可以让她的大脑保持清醒。
  脑子里有一道声音凄厉地响起:“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她知道,那是属于原主的声音。
  双手握成拳,触及中指一道冰冷的金属,她一怔,迅速低头,夺魄环?夺魄环竟然也跟了过来?
  夺魄环是她在特工组的时候,科学家研制出来的一种武器,里面有一块芯片,可以自动吸附阳光与空气中的电,变成攻击人的武器。
  “婚礼定在什么时候?”子安眸色阴寒地转动夺魄环,问哭得正伤心的小荪。
  小荪哭着回答:“小姐,就是明日。”
  明日!
  子安缓缓地闭上眼睛,方才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如同电影一般在脑子里反复播放。
  每播放一次,她心中的愤怒便多增一分,为原主复仇的心便迫切一分。
  “母亲呢?”子安声音沙哑地问。
  小荪咬牙切齿地道:“夫人在玲珑夫人抓住您的时候,到老夫人屋中闹了一场,老夫人一怒之下,把夫人关在了暗室中。”
  老夫人?子安脑子里闪过一张衰老但威严的脸,一个为了家族荣耀可以六亲不认的老女人。
  “去告诉老夫人和相爷,说我愿意上花轿,但是前提是要他放了母亲。”子安声音平和地说。
  小荪听到这里,哭得更是伤心,她知道小姐已经没有法子了,若不嫁,必定就是死路一条。
  小荪去了不到半个时辰,袁氏便回来了。
  她是被抬进来的,老夫人治府严厉,自然容不得袁氏大闹,命人痛打了一顿,打得半死。
  玲珑夫人亲自送袁氏回来,她得意地看着子安,“早晚是要答应的,早一些答应,便可少受一些皮肉之苦,何必呢?真是贱骨头!”
  子安盯着这张得意洋洋的脸,玲珑夫人的资料在她脑子里形成。
  玲珑夫人,陈玲珑,以寡。妇的身份嫁入相府,入府后生了龙凤胎,女儿夏婉儿,儿子夏霖,自此便深得夏丞相宠爱,明明是妾的位分,却对外宣称玲珑夫人,直接褫夺了袁氏当家主母的位子。
  而方才,便是她手执刑罚,对原主和她都痛打了一顿。
  子安阴鸷地盯着她,忽地扬起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打了玲珑夫人一记耳光。
  玲珑夫人一怔,几乎不能相信夏子安打了她。
  “你不要命了?”狂怒随即涌上她阴狠的眸子,几乎要把子安活剥生吞了一样。
  子安冷冷地道:“这一巴掌,是利息,你欠夏子安的,我会一笔一笔地讨回来。”
  “好啊,造反了你,来啊……”玲珑夫人正欲唤人,子安一手拔下头上的簪子,快如闪电般以簪子抵住玲珑夫人的脖子。
  “你敢?”玲珑夫人倒抽一口冷气,不敢置信地看着子安。
  子安狞笑起来,“横竖不过一死,夫人要不要拿你尊贵的命来与我下贱的命相博?”
  玲珑夫人神情有些退缩,“你想怎么样?”
  “请个大夫来,为我母亲医治,否则,我就是死,也不会上花轿!”说完,她撤下发簪,缓缓地把散落肩膀的秀发盘起,挽成一个干脆利落的发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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