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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明朝考科举 第20节

  这么多书他自己也看不了,索性布置成一个小阅览室,跟这些读书人以书交友,先打入其内部刷一波名声。
  沈诤叹道:“崔世弟有古君子之风,竟能以这般难得的藏书尽付与人阅看,愚兄又岂能让你一个人操持。待你家的书室建好,我便派几个书房小厮帮你维护,绝不让你这屋子书有一丝半毫的损坏。”
  那几位捧着书不撒手的也都说:“崔世弟肯将这样的书借与我们,我等又岂能辜负了你的信任,任意污损书籍?若有损坏,必定抄一本来赔,绝不使你有损失。”
  他们在崔家看了半晌书,回去之后还对他家的沙发回味无穷,提起崔燮便不唯夸他家的笺好,还要加上一句:“好藏书,好交友,虽没进学,却有名士之风,是我辈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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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燮在书生里刷高了声望,美人笺也跟着水涨船高,堂而皇之地成了士子乡宦案头的清供。计掌柜店里的生意也是大火,每天过手的银子便达数十乃至上百两。
  他们为了印这些笺纸和沈园诗集拢共投了二百多两银子,光是重阳诗会上预定的笺纸和王公子那笔大单就回了本,剩下的全是纯利。
  从前这店铺干得最好时,一个月也未必能有这么多收入。计掌柜数银子数得不只手发颤,就连心都颤,月底结帐时赶紧把银匣和帐本抱到崔家,在崔燮面前数着才安心。
  崔燮翻着账户上的流水,惊讶地发现他这笺纸销量不仅没随着卖得久了而下降,反而是在缓缓攀升的。书生们虽不像刚出时那么买了,却有许多普通人家将他的笺纸当作拿得出手的表礼,有妓院买去给女儿附庸风雅,有客商捎到外地销货,偶尔还有王公子介绍来的大客户,一次订下上百两的画笺。
  这么多银子,足够他考上生员后直接上京,还在京里舒舒服服地包客栈住到考完秋试了。
  若到时候乡试落了榜,他就悄悄回来,不让崔家人知道他进过京;若是有幸考中,他就是有功名、有资格做官的举人,崔家人还能对他想打就打、想杀就杀吗?
  他想得满心振奋,对计掌柜说:“既赚钱了,就再多招几个短工来刻版,有靠得住的长工也招来。四美人的画笺卖得这么好,就得趁热把故事投出去,别等客人看画看腻了,就不想买咱们的书了。”
  计掌柜老骥伏枥,也依然壮心未已,应承着要找好版工尽快雕出小说文版,又问崔燮什么时候能再出新一批画笺。
  崔燮却摇了摇头。之前又是诗会又是画笺的推广,初期宣传已经铺得相当到位了,再出新的画笺反而多余了。剩下的时间他要画小说插图和附赠的跨页大图,还有一样宣传推广必备的大招……
  他捋了捋光滑的下巴,胸有成竹地笑道:“山人自有妙计。”
  计掌柜很想知道东家又有什么妙计,这时候崔燮反而嘴严起来了,怎么问也不肯说,急得他抓耳挠腮地。
  不过自从崔燮接手书斋,短短两个月就把这穷到要租院子的地方拧转成了日进斗金的旺铺,这简直是天生的命带貔貅。他自己反正没这样的财运,与其自己拼了老命想挣钱的方儿,不如就让这位招财的少东家自己折腾去,总能折腾来好事。
  第36章
  计掌柜手里过着成千的银子, 做事就敢放开手脚, 多招了五六几个短工来刻字版。几位老工匠拿到加班费和奖金,也都奋起了自愿加班的劲头, 带着儿子、弟子, 加班加点地在崔府后院的小工作室刻版、上色, 精校精印。
  十月下旬,这本宣传造势已久的四拼一神魔爱情小说终于印成了。
  文稿是四个作者写的, 每篇自有篇名, 却没有总集的书名,崔燮就自己为其定名为《联芳录》, 按神、仙、妖、鬼的顺序, 硬把四个毫无关系的故事联成一体。
  书做成了精装版, 封皮外裹白绫,又用红绫包了书角,书皮题签上的《联芳录》三个大字是请汤宁题的,字下方印了致荣书斋的朱砂印。封内牌记上刻了致荣书斋的地址, 也不免俗地刻上了“崔氏出品, 如有翻刻, 千里必究”的警示。
  书中四篇文章的题目作者各占了一页,背面书角各印着一朵盛开的彩印没骨花:女神对应牡丹,女仙对应素兰,女妖对应白菊,女鬼对应昙花。花蕊正对着画面中央,吐出一片云头向上缠绕着竖印的黑框, 框内分别印有“神品”“仙品”“逸品”“幽品”两个朱砂字。
  四篇文内各夹了两张女主单人彩图,两张跨页对拼——终于有了男主角出场的——大幅彩页。男性角色没在硬盘里找到特别满意的,他只好把黑手伸向了早些年看过的武侠、仙侠剧,挑了四个堪称男神的人物入画。
  文后还附了汤宁等才子写的诗赋、文评,都是用蓝色印刷,与正文的墨色区别。总共三万余字的小说塞进了几千字的评论和二十张绣像,也显得书体厚实,不负精装外皮和书盒。
  有文有评有同人,每个书盒里还附赠一张跨页彩图,随机出四位女主。但因婉宁的画笺出得最早,卖的也最多,他怕读者看着不够新鲜了,就酌情让匠人少印了三分之一。
  十月廿二日第一批书印成。
  转天一早,迁安城四条大街人流最密集之处内便分别立起了一座高大的木架,上绷着一张三尺宽、与真人等高的仕女像挂轴。画像旁另绷了一副衬着素绫的白纸,其上以径尺大字写着“十月廿五,四美人于本城致荣书斋敬候八方客商,共阅《联芳录》”;再侧又有小字写着“精致匣装,每匣赠一幅大图,价银三两九钱”。
  廿四日挂像被挪到了县衙街前后、驻军军官宅邸、富户聚居的城西等处,又摆了一天;廿日一大早便搬到致荣书斋外。
  四位画中人的画笺已卖了不少,但这等身大的画像却极罕见。
  一般挂在堂中的卷轴也极少有这样大的,更不会画上整幅人物,就是个活生生的佳人站在那里似的。四幅展架周围围得水泄不通,路过之人不分官、军、百姓,闲汉妇女,都要驻路观看一阵,还有人当场扔下钱,非要买了海报走。
  但守着架子的不是普通商户伙计,而是指挥使王大人府里出来的家丁。兴州右屯卫指挥是正三品武官,身份既高,家里用的军余又勇悍,总算是平平安安地护住了四座展架。
  到二十五日这一天,天还没亮,致荣书斋外就有各家小厮、仆妇排起了长队,等着抢购新书。
  五个王府家丁如临大敌地守着挂在雕花挂落上的挂图;计掌柜带着计伙计,两个新招的小伙计和一个帐房在书斋里紧张地等着开业那一刻;几个闲下来的雕版师傅带着儿子在存货的二楼准备搬货;崔源雇了几个觅汉和老婆子守在外头维持秩序,万一出了事立刻去寻衙门皂隶做主。
  辰末巳初,书斋按时下了板子,一片人流拥入,顿时挤开那伙计,堵得店铺满满地没地方落脚,撞得柜台微微摇晃,争相叫道:“我要一本《联芳录》,快先与我称银子!”
  “我家的银子是铰好的,整四两,多的算打赏你们的,先卖把我!”
  “我家公子要十套,这是四锭整银,能否赠我一套崔美人笺?”
  “我是来买崔美人儿笺的,我不要书,让我先进去!”
  书斋里外叫顾客挤了个水泄不通,还有许多不买书的闲人在路边看美人图。本街的乡约、里正不请自来,也在路旁紧张地盯着,生怕这么多人挤出了事。
  崔源早在家预演了许多遍这种情况,连忙招呼觅汉、婆子上前分开顾客,叫他们依次序排队,以免有人借着挨蹭故意占便宜,也防着有贼偷东西。捧砚则在外盯着那些权势人家派来订货的家人,来的便请去旁边的茶楼叫方伙计招待,以免这些人仗着主家身份驱赶店里的普通客人。
  书斋里外所有的人都忙得恨不能长出三头六臂,背后策划出这么大阵仗的崔燮却没分什么心思在这场发售上,早早起来,依然去了王家的跑马场骑马。
  王项祯难得起了个大早,想去书斋里看看销售情况,却听家丁说他还在自家马场,索性先去看了他。
  看见他那副心无旁鹜,专注骑马的模样,王大公子就忍不住替他着急,拦住他说:“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监,哥哥我今天都睡不着觉了,早早起来想替你盯店,你怎么还这么不紧不慢地骑着马呢?”
  崔燮一个翻身,利落地从马上跳下来,抚着小马的脖子笑道:“正因为有王兄操心,我才能在这儿悠哉悠哉地骑马。这两天多谢王兄借人给我看着挂画,不然真被人强买走了,我一时半会儿也画不出来新的。”
  王项祯扬了扬下巴:“也不是白给你的,回头你这四张图都要卖给哥哥我。”
  崔燮道:“这是自然,若是挂在外面有蹭脏碰坏的地方,我再给你另画几幅。”
  王公子笑道:“这么一说,我倒有点盼着弄脏了。失策失策,早知不叫他们护得那么严实,我好赚你两张新图。”
  他自己笑了一阵,又把崔燮拉到屋里,低声提醒:“回头你那图上也题几个字,加个款识、印钤。我爹是要将这几幅美人图送给上官的,我看你画得自成一派,未见得上面的人不肯赏识呢。若是天幸得了同知大人青眼,说不得你的画名也能传到京里去。”
  ……王公子这话说的,什么叫“未见得”“天幸”,都对他的画这么没信心了,为何又还要让父亲献给上司?难道是觉得上司会把这图当等身大抱枕或是娃娃用?
  王项祯约么也是觉得他的画只胜在面容艳丽逼真,背景、衣物的精细度略弱,意境也不够清远,难入朝中老大人的眼。只是这话说来伤人,他便不再提此事,转而问道:“前儿你给我那一百套书,怎么每套里才只附给一张大图?我挨盒拆开看的,拆了好几盒才凑出一套齐整的四美图,略买少些都凑不齐了!”
  少年,你发现了华点啊。
  崔燮笑而不语,喝了几口茶,安慰道:“回头我还给你大图呢,在意小图做什么。你那些兄弟若还想要,就拿富余的互换,不就能换出成套的了?”
  王公子一个三品指挥使的公子,自不把四两银子一本的书放在眼里。自己凑齐了一套四美图,也就不再多想,摆了摆手说:“算了,剩下的反正也是拿去送人,叫他们自己换图就是了。你那店铺我也不管了,你都不急我急什么。”
  崔燮在他家里喝了杯茶水,吃了两块夹果馅的酥饼,便起身告辞,回家提了一提五十本书去上学。
  林先生看着那包装精致的盒子,想起价钱,就不好意思收那么多。崔燮将书推过去,诚挚地说:“没有先生帮忙,我又哪儿有这么好的书可印。这套书能成本,甚是亏得先生帮助。何况这书也不全是赠先生一人的,还有京里那四位作者应得的样书呢。”
  先生只得笑纳了,又看在那提新书的面子上问他:“你今日可要去店里盯着么?若是只请一天假,我也勉强许了,只是明日该交的功课仍要交上来。”
  崔燮却沉稳地拒绝了:“先生说笑。弟子一个十余岁的少年,去到店里又有什么用?那些商贾之事不是我辈读书人该亲身操持的,弟子心中唯有读书科举一事而已。”
  林先生听了这话,顿时全身熨帖。前些日子在街上看见等身美人图时,担心他被钱财所误,可能不务正业,耽于商贾、绘画等小道的念头也都冰消雪融了。
  他心里一宽,藏在在须中的嘴角也微微翘起,挥了挥手说:“下去复习《鲁颂》,待会儿考你的经传记得熟不熟。”
  崔燮回到课堂上,仍和平常一样按部就班地背书写字。听先生单独授过《诗传》后,又领了“居则曰吾不知也”“一匡天下”“责难于君谓之恭”三道题目,从破题到入题,将时文正式展开八股之前的“题前”部分依次做了一遍。
  今日是他家出的《联芳录》发售日,学堂里爱看书、想买书的童生们都有些坐不住。他这个出书的人竟坐得稳稳的,背出来的书也一无错漏,作的文章也四平八稳,还有些可圈可点之处……
  这才是真正的读书人,进了考场必定稳稳地发挥出一身所学。
  林先生拿着那几份功课反复看着,满意地笑了笑,按住崔燮桌上的稿纸,指尖在上头轻扣了几下:“今晚放你松泛一晚上,明日起跟我学做对句。”
  他自己科场缘薄,若能教出一个甲科出身的学生,也算不枉此生了。
  林先生欣慰地走了,崔燮却被他那句“对句”勾起了满腹疑惑——对句不是蒙学的功课吗?那三个来开蒙的小学生才天天做对子呢。他已经背熟了一本《时古对类》,差不多够用了,难道先生是想让他把那些大部头类书也背了?
  他想找个人问问这是什么道理,可今时不同往日,一散学,同窗们就像身后有狗撵着一样往家跑。总算赵应麟没打算自己跑,而是拽着他往家飞跑,他一边跑一边问:“这都是怎么回事,师兄们都不讲读书人的体统了?”
  赵应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今天是你家的书发售,大伙儿凑钱找人买了书,这不都奔着回家看去吗,你怎么倒跟不知道似的?”
  一句话问得崔燮哑口无言。
  他是太知道这本书写得怎么样,里面的插图又是他画的,所以对那书本身是没什么兴趣了,一时没想到同窗们还能爱成那样。
  不过赵应麟满心也都是四位佳人,顾不得邻居小同学想什么,路过自己家时朝家人飞快地喊了声“我到崔世兄家念书”,就拉着他跑进了崔府。
  进了大门,度着赵家人听不见了,赵应麟就急匆匆地说:“你家里必定有新书吧,快给我一本!我可是忍了好几天没找你要呢,终于等到开售了。”他手忙脚乱地从腰里掏出四两银子,胡乱塞进崔燮手里,低声说:“你家有四书五经什么的封皮吗,等我回去时给我粘一套,别叫我爹娘看出破绽来!”
  自古到今的小学生看闲书果然都用这一手!
  崔燮正在暗笑,捧砚就从门房里匆匆地冲出来,小脸绷得跟要哭似的,不知是喜是悲,满头大汗地扑到他面前说:“大哥,咱们的书卖没了,备了这一天的货,刚过下午就卖没了!计掌柜他们都在屋里等着你呢!”
  崔燮听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一整天的平静在这刻反噬,在他脑海里掀起惊涛骇浪。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笑还是在哭,外界的一切也都很难进入大脑,只能听到自己的声音,仿佛还很平静说:“你带赵世兄到我书房里,找一套《联芳录》给他,先帮我招待着,我和计掌柜说完话再过去。”
  第37章
  这可是定价近四两银子的书, 当得林先生这样的教授两个月收入, 就这么多人买,竟致卖到脱销了?
  这消息好到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再也绷不住淡定的表现, 放纵自己激动了一会儿, 走到堂上才慢慢恢复冷静。
  计掌柜也一脸被银子砸得晕乎乎的神情,托着帐簿起身, 给他看今天的出入帐和订货单据。《联芳录》卖得惊人的好, 仅仅一个上午就卖出三百多本,还是计掌柜强压着不许再卖, 才勉强留下百余本, 给明天的销售略留了些存货。
  哪怕崔燮亲手策划了整个销售过程, 又是画美人笺,又是让那些读书人以文换笺,从重阳诗会开始一步步造势,也没想到能卖出这个势头。
  他原以为精装本至多跟沈园诗集一样的卖个二三百本, 还想着卖不掉的发去外地, 再出黑白平装本抢占低收入市场, 总共能卖出上千本就是极限了。可今天甫一开业,店里光排队抢购的散客就卖了一百余本。卫所军官、县衙官吏、本城、外地富户等大客户也络绎不绝,根本不在乎三两九一本的价格,都是十几本、几十本地下订。
  若非计掌柜见卖势大好,拒绝了一切想帮他们分销、代销的同行,连最后这小二百本书也能卖空了。而白天印刷匠、杂工们闷头赶工, 连崔笺都顾不得印了,才只赶出了一百余套,加在一起也只够卖一天的。
  众人都是又喜又忧。
  喜的是这本书全部成本摊下来才合一两三钱一本,订价三两九,白天卖出三百余套,纯利就有八百两。忧的则是人手不够,印的总赶不上卖的——今晚可以熬一宿,难道以后还要日日赶工吗?
  不过比起几个月前,崔燮全身上下只有三十两银子,住客栈全靠老板好心施舍;比起计掌柜他们穷到只能把书斋院子都租出去换口饭吃的日子,眼下这点烦恼简直可说是幸福了。
  崔燮沉吟了一会儿,对几个工匠说:“这彩印工艺,我知道大家舍不得传给外人,我也不愿让外面的书坊知道。但你们谁家中有子侄、徒弟愿意来书坊干活的,就把他们带过来签个文书吧。”
  匠人们早先不愿意子弟在这个没前途的书坊里混着,但今非昔比:店里又有两京十三省独一份的彩印技术,又能挣钱,东家也宽和大方。孩子若能进来这里做工,倒强似在别的地方干了。
  他们期期艾艾地问:“我们那几个小崽子才练了几年,干不了大活,东家这店里用不到这么多杂工吧?”
  崔燮回忆了一下这几天在后院帮忙的年轻工匠和学徒们,含笑鼓励道:“这几天你们带来的孩子都挺好,又懂事又勤快。以后多教他们一些,不必藏私,尽快让他们学会技艺,独当一面,往后咱们还要往京里开分店去呢。”
  他小小年纪,说起比他还要大几岁的学徒工却都是一副看待孩子的神色。可在场的谁都不会觉得这姿态可笑,反而只觉得他老成可靠。几个匠人互相看了看,同时应道:“公子宽仁,我们定会挑来懂事能干的孩子到咱们书坊里学徒!”
  计掌柜不甘落后地说:“我那劣子也曾在外面跑过几年行商,将来迁安这边书卖得差不多了,就叫他跑跑京里,一定能把咱们致荣书斋的名号在京城里打起来!”
  崔燮也笑了笑:“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暂不着急。我估摸着这书只是之前宣传铺垫得好,一开售客人们就都来买了,往后不会一直那么火的。你们这些日子多辛苦一点,本月工银全部翻倍,等这拨风头过去了,我给你们轮着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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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天书斋开门后又是一轮抢购。
  崔燮到了学堂,还听到几个师兄抱怨他家的书太难买,他们下午散了学疾跑着去买,店里的书竟已卖完了,让他们白跑一趟。抱怨过了,又问他家里有没有书,他们想直接跟他买。
  岳师兄那些已买着书的也苦着脸问:“你家还有没有别的大图?我家小厮手气不好,连买了三张华逸仙子的,能不能给我换张婉宁的和女鬼阿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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