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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门宠媳 第244节

  萧寒潜忍俊不禁,斜睨着小媳妇儿道,“我媳妇儿持家有道,我是不是要亲一下,聊表感恩?”
  某人不放过任何机会求亲亲。
  李英歌踮起脚,嘟起嘴,乖乖凑了上去。
  ☆、第324章 有星星坠落
  皓月当空,天幕黑蓝,湖面碧波越荡越浅,吃进停靠湖心的画舫舱底,水波静止湖光粼粼。
  映得二层舱房四角的彩绘支柱一片水色潋滟,萧寒潜盘腿而坐,一手搭膝头,一手去够小媳妇儿的大氅,长指卷上一角布料,轻轻拽下厚重的包覆,语气醇醇含着浓浓笑意,“媳妇儿,看傻了?”
  李英歌无暇答话,忽闪着眼睛,看着大氅翻飞坠地,盖上脚下锦绣绒毯,却盖不住散落在四周的奇巧物件。
  眼前舱房别有洞天,铺满地面的绒毯做塌,塌下有隔板,其内热水涌动,温热浸透塌板绒毯,赤足踩在上头又暖又软,无案无椅,塌角一方炕桌,塌上堆放着她惯用的引枕靠垫。
  塌沿凹槽内,杂而不乱的摆着她三年来收到的小礼物,一小半是她来东北的路上收到的,一大半是他征战在外送回来的,一花一叶一块小石子,或是各地城镇的小玩意。
  本该被谢妈妈妥善收藏着,此刻却像孩童散落的玩具,随意摆放着,绕着塌沿圈进她眼中脚下,无声展示着岁月有痕。
  全是他送她的。
  李英歌表示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默默蹭到萧寒潜身边坐下,汗颜道,“寡虞哥哥,你把它们摆出来做什么?”
  她和他并肩而坐,全无并立时的身高优势,娇小上身对上他猿背蜂腰,依旧“矮”得只到他肩头,微仰的俏脸近在眼前,唇瓣不点而朱,是他方才不断索吻,留下的水润印记。
  萧寒潜眸色忽深,薄唇轻覆,描摹着他一尝再尝的美味朱唇,贴着小媳妇儿的嘴角啄一下咬一口,不答她,只引导她,“媳妇儿,看我身后藏着什么?”
  一角桌屏露出他的肩头,由四幅小像拼接而成,一幅一少女,形态各异容貌相类,是她一年一变的样子。
  京城中秋夜,是他第一次陪她过团圆节,也是唯一一次共度团圆节。
  大战间隙,他披衣对月,想着她又长大一点的模样,画下第二幅、第三幅、第四幅小像。
  和第一幅小像一起,拼成精巧的四扇桌屏。
  全是她的样子。
  “媳妇儿,这桌屏,就放到小书房的炕上,让你每天都能看到,好不好?”萧寒潜偏头,俊颜摩挲着小媳妇儿的侧脸,和她耳鬓斯磨,吐出的话语像缠绵的情丝,绕上他和她的心头,“错过佳节,没错过你的生辰。媳妇儿,这份及笄生辰礼,你喜欢吗?”
  “喜欢。”李英歌垂落小脸,靠上她家夫君的肩头,戳着她家夫君湿润的鬓角,吃吃的笑,“寡虞哥哥,生辰礼哪里都好,就是有一点美中不足,叫外人看见像什么话?”
  他恶习不改,笔下小媳妇儿的脑袋上,无一不顶着两支毛茸茸的小狐狸耳朵。
  “所以放到你的小书房里,外人看不见,只有我和你可以看。”萧寒潜坏坏的笑,长臂推叠起桌屏,隐在桌屏后的小小琉璃瓶撞入视野,反射着莹莹月芒,一支一支捻在指间,泛起一层又一层淡薄光雾,他嗓音转低,像透过雾霾敲击耳膜,似近还远,“媳妇儿,谢谢你
  谢谢你在祁东州领衔做的一切。慈善堂、针工坊,还有祁东商会为行首的大小商行,谢谢你让奔赴前线的将兵后顾无忧,不必记挂身前事,也不必担心身后事。谢谢你让他们后顾无忧,也谢谢你让我后顾无忧。”
  他缓缓松开长指,任由琉璃瓶一个接一个脱落指间,告诉小媳妇儿哪支琉璃瓶属于哪块城池,“这些,都是大秦铁骑踏过的沙土。一个地方装一瓶,这份谢礼,你喜欢吗?”
  李英歌嘴角噏合,垂眸看向掉入手里怀中的琉璃瓶,一声琉璃脆响,换来一下心口怦然。
  东北是她的故土,她所做不过是顺势而为,杯水车薪。
  守护壮大这片故土的,却是他。
  这份谢礼,是他给她的最大的惊喜。
  李英歌收拢指尖,扬起灿若星辰的笑,“喜欢。”
  小媳妇儿笑得太好看。
  好看得令人脊柱酸软,萧寒潜身形坍塌,矮身倾近,绵密的吻落在小媳妇儿的眉眼唇瓣间,探手勾起角落炕桌上的酒壶,呡一口醇酒,哺进小媳妇儿口中,瓮瓮嗓音尽是纠缠着彼此的绵甜,“媳妇儿,你最爱的十里红,喜欢吗?”
  大婚时,忠叔送去的是十二年的十里红。
  及笄时,忠叔送来的是十五年的十里红。
  年份足,酒劲厚。
  李英歌晕乎乎的想,她家夫君今晚好奇怪,似乎特别爱问“喜欢”二字,她随着他的话音走,不厌其烦的再次答道,“喜欢。”
  “那我呢?你有多喜欢我?”萧寒潜双手撑在小媳妇儿身侧,欺近她,压制着她节节退向堆叠的引枕靠垫,沉声问话,却自己作答,“我好喜欢你。媳妇儿,我这么喜欢你,送了你这么多东西,你要拿什么做回礼?”
  他丢开酒壶踢开炕桌,带得凹槽里的小礼物们呛啷啷轻响。
  他近乡情怯,兜着圈子撩她,撩得循序渐进,又呆又萌。
  李英歌轻声笑,退无可退也不想退,她学他欺近他,和他咬耳朵,“寡虞哥哥,我也好喜欢你。喜欢到想把自己当做回礼,送给你,好不好?”
  香软鼻息擦过他的耳廓,耳语蛊惑,像燎原的火,点燃他的身和心。
  他哑声答好,去解她的衣襟,中衣之下还是中衣,解得他俊颜变黑脸,气急败坏的撕扯她,剥开来看清包裹着雪嫩身躯的奇怪小衣小裤,黑脸再变,无奈倒向小媳妇儿,闷声大笑,“媳妇儿,你怎么这样乖巧?是不是谁对你好,你都愿意言听计从?”
  谢妈妈到底心疼她,怕她受寒,中衣套了一层又一层。
  陈瑾瑜到底为她好,所以她忍着羞意,愿意穿那些开过光的奇怪内裳。
  李英歌笑意融融,轻声答是,攀上他衣襟滑落的肩,不愿一味被动,“所以寡虞哥哥对我好,我也愿意对你言听计从。”
  她的话像特赦令,换来他指尖恣意,四处游移。
  他早已褪下甲胄,却仍是那个挥枪上阵的犷勇大帅。
  他不喜“玉面杀将”的雅号,但确是面冷手狠的杀将,只是对上小媳妇儿,就成了温文尔雅、耐性十足的儒将。
  他挥师而上,攀山越岭,薄唇和掌心所过之处温暖如春,转瞬又如灼热盛夏来袭,且战且退,时而激进时而和缓,率领她坠入花开花又败的四季,一时冲入九霄云端一时坠入阿鼻地狱,煎熬得她鬓角覆薄汗,呼吸起起伏伏,眼前绽开红的桃花白的梨花,耳边似错觉鸟鸣轻啼,潮涨潮落潺潺翻涌。
  他牵住她软软的小手,缓而柔的往下退去,停在他为她而意动的地方。
  他不莽撞,只有无尽的温柔。
  她却溃不成军。
  熟悉的某处今晚变得陌生,势均力敌到此为止。
  她放弃主动,期期艾艾在他身下低喃相求,“寡虞哥哥,把灯,把灯灭了吧”
  没有灯光,还有月光。
  她才惊觉,水波轻荡,将画舫荡进蒹葭深处,夜风拂过向水而生的蒹葭,垂下梢头倒向湖面,参杂其间的败落荷叶黑绿点点,有水蛙弹跳而上,呱呱轻叫,引得湖中鱼儿破水而出,无声开合鱼嘴。
  往常是她持竿垂钓,戏耍鱼儿。
  如今她却似溺水之人,叫水禽戏看。
  她生出难言的羞怯之意,脸颊飞起深而烫的红云,不敢看船外水间,她仰起脖颈,伸手胡乱抓上某人埋在她身上的脑袋,五分呢喃五分泣声,“寡虞哥哥,纱帘,放下纱帘好不好?”
  高挂的纱帘轻柔落下,挡住四面开阔的舱房,却不知连接着哪处机关,舱顶嗝嗒轻响,骤然大开天窗,露出一层糊窗的薄薄绢布,遮挡不住月色,透进一片清朗月光一片浩渺星辰。
  她半阖着的眼猝然睁大,映出绢布上熟悉的笔迹熟悉的内容,浑沌的心尖登时一颤,恼羞成怒的摸索着拧上某人的耳垂,恨恨道,“寡虞哥哥,寡虞哥哥!你怎么这么坏!”
  三年书信来往,他逼着她给他写酸文情诗。
  此时此刻,那些羞羞的笔墨尽数都拓印在绢布之上。
  一想到舱房内的大件小件,都是谢妈妈几个布置的,她被他揉碎的身子就止不住的一阵臊一阵燥,红艳艳像怒放的娇花。
  偏声线破败而孱弱,入耳色厉内荏,毫无威慑,全似反复吟唱的娇嗔,“你怎么这么坏!这么坏!”
  “不坏,不坏。媳妇儿,别恼,嗯?”他安抚她,重新压上她的颈窝,欺她最碰不得的弱点,沿着她脖颈脆弱的线条轻轻吻,轻轻哄,“你不知道,我在军中收到你写的这些字句,有多欢喜,有多中意。
  天窗,只有天窗的绢布,不是谢妈妈他们弄的。是我,我让暗卫最后布置的。就是死,他们也不敢记在心里挂在嘴边。媳妇儿,好媳妇儿,不恼了,不羞了,嗯?”
  他捧起她的脸,长指勾起彼此交缠的发,示意她看,看他尚且湿润的长发结上她的青丝,分不开松不脱,绑得牢牢的,“媳妇儿,你看,我们结发为盟,永世不离不弃,好不好?”
  她的眼角似被他的话语烫伤,一跳又一颤,泛起粉粉柔柔的水光。
  他让她咬他的发,停在骄兵已败的城门外,暗哑声线敲响终结战鼓,“李英歌,做我的妻,成为我的妻,我的人,可好,可好?”
  她吟哦破碎,答不出话,只张开手勾上他的脖颈,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和他对垒。
  他单手抚着她,单手绕向颈后,寻到她的小手交扣在一起,掌心贴着掌心,薄汗传递着彼此的悸动,他如山岳临峙,带着她一起坠入深渊。
  城池大破,钝痛噬心。
  她不做挣扎,更不要他委屈收兵,紧紧握着他的手顺着他的脊背流淌而下,坚定而轻柔的往下一按。
  他士气大振,绷着身子微微撑起来,月光透过天窗铺洒满塌,落在她为他盛开的俏脸上,漫天星光汇聚一处,乘着月光撞进她的眼中。
  她颤动眼睫,缀满星辰的双眼半阖半睁,对上他深邃凤眸,情不自禁微微一瞠。
  他错觉,她眼中仿若有星星坠落。
  星光闪烁,坠入他悸跳的心间。
  “天别亮,天别亮了吧”他薄唇呢喃,吻上她莹润的眼,“媳妇儿,天别亮了。天要是不亮了,不亮了多好”
  ☆、第325章 我帮你上药
  脚尖触及一节坚实的暖热,李英歌缩起脚蜷进锦被里,窸窸窣窣掖着被角探出乍醒的睡颜,迷蒙着双眼看向脚边,才恍然方才碰到的暖热,来自于某人只套着条墨色小裤的腿根。
  萧寒潜背对着小媳妇儿盘坐床尾,正将最后一支琉璃瓶收入小匣子,长指捻起亲手从天窗拆除的薄软绢布,细细折叠收纳,动作轻而柔,牵动着光裸脊背的肌理时隐时现,显出遒劲而刚美的曲线。
  李英歌眼睫微颤,错眼看向床下堆放的箱笼,虚掩的箱盖露出小礼物们的边角,她咬着下唇轻声哼,“活该。”
  活该某人满肚子坏水,暗搓搓拿他送她的东西、她送他的诗文为床笫助兴,助到最后得自己动手清理“战场”。
  她不准他再借谢妈妈等人的手,昨晚被他从船上抱进浴池中,就恨恨怒咬他胸口某一点,要他亲力亲为。
  某人乖乖答应,此刻亲王变下人,正吭哧吭哧收拾东西。
  李英歌对着某人的背影偷偷翻白眼,声音却低而哑,不像吐槽像娇嗔。
  “醒了?”萧寒潜耳尖一动,侧身看向团在锦被里的小媳妇儿,腰侧人鱼线没入松散裤头,扭出一道张扬的弧度,“天还没大亮,怎么不多睡会儿?是不是渴了?我倒杯茶给你喝,好不好?”
  不好。
  李英歌见惯某人干完坏事后神清气爽的模样,今天却莫名觉得哪儿哪儿都不顺眼,一拱一拱的钻出锦被,摸索着跪坐起来,张开手继续哼,“你帮我穿衣服。盖着被子睡好热,我要穿衣服睡。”
  内室烧着地暖,她毛孔舒展坐姿也舒展,昨晚重新沐浴后,被某人赤条条抱着睡的小身板展露无遗。
  “媳妇儿,你越来越不害臊了,还光着身子呢”萧寒潜语气戏谑,乍然幽暗的凤眸一瞬风卷云舒,倾身凑到小媳妇儿跟前,目光流连在小媳妇儿身上,长指亦是一阵流连游走,“媳妇儿,你怎么这么娇气?我明明没用多少力气”
  他抚着他留下的星点吻痕青红指痕,指腹轻得像羽毛拂过,痒痒的,一路痒到小媳妇儿的眉梢眼角,“眼睛都哭肿了媳妇儿,你怎么这么娇气?”
  他隐忍多年得偿夙愿,舍不得轻易放过她,战线拉得又长又久,压着她抵着她,磨得她哭啼啼娇泣泣,只能软声求他,睡下不到三个时辰,哭红的眼睛就肿成了小桃核。
  “待会儿再穿衣服,嗯?”萧寒潜示意小媳妇儿看床头,他为她备好了干净衣裳,趁她分神,大掌再次回转,路过起伏山峦轻轻一握,沉声哄她,“我先帮你上药,嗯?小娇娇,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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