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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门宠媳 第207节

  大的在外小的在内,里三层外三层,只圈出当中一小块空地,正好容李英歌一个人睡。
  萧寒潜朗声大笑,颠了颠怀中小媳妇儿,也不管逮着哪儿就是一顿啵啵啵,含糊着声音调侃道,“就这么喜欢我用过的枕头,就这么喜欢被我的味道围着绕着?嗯?”
  某人真会对号入座自作多情!
  虽然某人说的是事实。
  李英歌没想到他会突然回来,当下来不及收拾“罪证”,干脆大大方方的承认,“是,闻着你的味道抱着你的枕头,我才睡得好。寡虞哥哥,你呢?你在宫里一个人躺在床上,是怎么入睡的,睡得好不好?”
  她一句话拆成几段说,忍不住咯咯笑,忙着躲萧寒潜到处乱亲的嘴。
  小模样鲜活而娇俏。
  萧寒潜只觉爱得不行,圈抱的双臂一收紧,抵着小媳妇儿的额头去啄她的鼻头,动作爱怜,坏心依旧,“你猜?”
  ☆、第279章 情分被狗血泼了
  猜得中才有鬼!
  李英歌不作声,萧寒潜也不需要她回答,抓着她的手往自己怀里探,附耳低笑道,“我有它。揣着它,枕着它,铺在枕头上一夜好眠。”
  指腹触及一截熟悉的纹样和缎料,李英歌手一抖,抖出嫩黄肚兜一角,她瞪大眼睛往外拽,才发现肚兜的细带和萧寒潜的小衣系带绑在了一起,拽不动掉不出。
  怪不得她翻遍了枫院也找不到!
  原来被她家夫君随身携带,白天揣着出入宫中校场,晚上枕着一起睡觉!
  萧寒潜得意的笑。
  李英歌拿手背盖眼睛,心里哀呼好羞耻,嘴里嘟囔道,“寡虞哥哥,你真不害臊!”
  “我不害臊,也是被你老爱拿话撩我害的。”萧寒潜沉声大笑,抱着小媳妇儿倒进枕头堆里,哪儿哪儿都软软的,身下娇躯更柔更软,他压着小媳妇儿,顺着她的眉心一路往下亲,“媳妇儿,没娶你之前,你在兴园一待四年难得见面,我也没觉得如何。娶你之后,才知道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李英歌闭着眼,抿起的嘴角泛起甜甜的笑意。
  “我怎么这么喜欢你?”萧寒潜含着咬着小媳妇儿甜润的唇,勾一下她的舌发一声叹,“媳妇儿,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嗯?”
  李英歌的心软得一塌糊涂,瓮声瓮气的回应他,“油嘴滑舌”
  萧寒潜胸腔大震,笑得快意,吻得霸道,身体力行教小媳妇儿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油嘴滑舌”。
  他在她嘴里纵情嘻戏,弄乱了周身铺垫的枕头,也吻乱了彼此的呼吸,半晌才好心的放开小媳妇儿,容她如鱼儿露水面,换一口新鲜空气。
  “新婚次日入宫拜祭宗庙,父皇骂我没出息,说温柔乡英雄冢。”萧寒潜哑着声音笑,大掌掐着小媳妇儿的腰肢摩挲,动一下说一句,“如今我算是认了,父皇骂的对。你就是那绕指柔,绕得我都快要无心正事儿了”
  自己孟浪,反倒怪到她头上来。
  李英歌没兴趣做祸水红颜,果断祭出一记粉拳,捶向萧寒潜笑得不停震动的胸口。
  却听萧寒潜一声闷哼。
  李英歌唬了一跳,想坐起来细看,又叫萧寒潜大手一捞并肩躺到了一块,他偏头吻小媳妇儿的发顶,轻声安抚道,“没事,没事。别担心。不过是校场操练时,和老大下场切磋了几下,他一时失了轻重,砸了一拳重的”
  只怕武王不是一时失手,而是故意的吧!
  前世争东北大帅的人中,凑热闹的太子可以忽略不计,而势在必得的武王,呼声却高于萧寒潜,直到她魂归今生前都没有定论。
  今生萧寒潜占尽先机,武王头顶负分,连提名的资格也没有。
  能服气才怪。
  李英歌挑眉,掀开萧寒潜的衣襟,看清他胸肋下一小块青紫,不禁倒吸凉气。
  “看着吓人罢了。”萧寒潜揽着小媳妇儿肩头的手轻轻拍抚,仰望帐顶,声音低缓,“王嬷嬷的旧疾是怎么种下的,我跟你说过吧?当时我还没开始抽条,身量不足,是老大帮我把王嬷嬷背出皇子所,一路送进太医院,才没耽误最佳抢救时机。
  他比我大十几岁,那时候已经生得和父皇一般高大。他背着王嬷嬷走得很快,背影像山一样,我追在后头,想喊嬷嬷,一路追一路喊,出口的却是一声又一声的大哥”
  后来,他只喊太子“皇兄”,再不曾和其他庶出皇子称兄道弟。
  天家不是没有亲情,只是天家亲情难得历久弥新。
  不由人,多由势。
  是不是顾念着年少情分,所以武王一而再算计他,算计她,只要没触及他的底线,他都愿意留足一线?
  李英歌默然,探手去戳他额头上干干净净的纱布,“那这伤呢?又是怎么受的?”
  萧寒潜轻声笑,“父皇才把江中良拨到我名下,就被我直接赶出京城,派去东北帮我们盖新房子,父皇知道了,不砸我几下哪里能消气?正好,我回府养伤,能歇两天,还能好好陪陪你”
  江中良是江德海的高徒,启阳帝把他安插到萧寒潜身边做监军,一边监军一边监萧寒潜,萧寒潜却把监军当工匠使唤,明摆着要挫江中良的锐气,启阳帝顿时怒了。
  怒归怒,多半也想借着养伤,把萧寒潜和武王暂时隔开。
  萧寒潜嘴边笑意不达眼底。
  他意兴阑珊,李英歌有意顺着他,改而去戳他的脸,捂嘴脆声笑,“你就是故意要气父皇,还不承认自己满肚子坏水!”
  “媳妇儿,我肚子里的坏水都存着好用在你身上呢。”萧寒潜再笑,翻身俯视的眼底满是真切的坏笑,“几天不见,你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让我仔细检查一下,让我仔细看看,好不好?”
  李英歌低声惊叫,且守且退,却叫萧寒潜灵巧的扒了个半光,露出新上身的肚兜,她忙捂着眼睛,做掩耳盗铃状。
  萧寒潜却是凤眸大睁,眸色亮若晨星,且惊且喜且畅怀,“媳妇儿,这是照着我给你画的花样子新做的?刚才问你怎么不说,还要瞒着我?嗯?”
  他隔着美艳的肚兜吻她的山峦,笑意馥郁,“媳妇儿,你真听话。你怎么这么乖?媳妇儿,小乖乖”
  继小傻瓜小妖精之后,小乖乖横空出世。
  她家夫君肉麻出了新高度。
  李英歌瞬间石化。
  萧寒潜却动得欢,长腿踢到针线笸箩,挑起小媳妇儿正做着的针线,兴味道,“媳妇儿,这就是你给你小外甥做的枕头?”
  不等李英歌答话,又从被挤到一起的枕头堆里翻出他幼时用的小枕头,两相一对比,眼睛亮亮的盯着小媳妇儿,“原来竟真的这样小?媳妇儿,我这个你好好收着,将来给我们的孩子用。将来你给我生一个小小乖乖,好不好?”
  前世无子,今生得嫁真心相悦的夫君,她也想快些给他生小宝宝。
  李英歌心里又甜又酸,咬着唇软糯道,“那也得等将来”
  “现在,可以先练习一下?”萧寒潜丢开手中小枕头,俯身压下,继续检查小媳妇儿的身体,哄她道,“你不是说,要和我一起学着长姿势?现在,我们先来好好的,慢慢的练习一下”
  他们有的是时间练习。
  萧寒潜不急不缓,温柔的动手动脚。
  枫院上空乍然响起的铃声,却是急切而突兀。
  李英歌至今没搞明白,枫院的机关是怎么装的怎么用的,但她明白,能拉响枫院铃绳的只有两个人汪曲和王嬷嬷。
  大半夜的,只有汪曲敢这么干。
  萧寒潜旖旎心思顿时消散,按下惊坐起的小媳妇儿,拢着衣襟大步出了起居室。
  李英歌只当是外院或宫里有急事,不料只过了片刻,萧寒潜就去而复返。
  他略显粗鲁的扯了扯领口,跨上大床不由分说揽着小媳妇儿复又躺下,没有再继续干坏事,只紧紧抱着小媳妇儿,声音低沉道,“王环儿上吊了。”
  李英歌睁大双眼,如此平静的爆猛料真的对吗?
  她眉头大皱,“来报信的是汪公公?他是来请你去竹院的?”
  “我又不是大夫,我去干什么?你是王妃,她算个什么东西,就是死了也用不着你过问。”萧寒潜声线平平,长指抚平小媳妇儿的眉间皱褶,掌心盖下小媳妇儿的眼皮,结束话茬,“没死成。睡吧。”
  他不想再说,李英歌眼睫扫了扫他的掌心,静静闭眼,不作声。
  乾王府却炸开了锅。
  府里大夫忙活了大半晚将王环儿救醒了,走时天际才发白,二门内外已然八卦成风。
  只差不到半个月,王环儿就该穿上大红嫁衣出阁,却选择了穿着一身白衣上吊,留下泪痕斑驳的遗书,忆往昔叹王嬷嬷命苦叹她命薄,母女俩相依为命终将分道扬镳,她放不下王嬷嬷,不能不孝,却也不敢违背萧寒潜的恩典,拒婚悔婚,不敢不忠。
  煎熬着挣扎着,婚期越近越是钻进了牛角尖,宁愿以命报孝报忠,还了萧寒潜和王嬷嬷的恩情,也不愿踏出竹院离开王嬷嬷,做他人妇,冠他人姓。
  偏不早不晚,选在萧寒潜甫一回府的当夜,做出了惨烈决断。
  王嬷嬷强撑着等王环儿被救醒睁开了眼,娘儿俩无声相对泪湿衣襟,王嬷嬷摇着头,不说话无喜悲,老眼一翻又一头栽倒了。
  二门内氛围诡异。
  竹院内凄凄惨惨戚戚。
  “凄惨她奶奶的腿!”谢妈妈鼻孔喷火气,两只巴掌拍得啪啪啪作响,“她要是真心想死,就悄悄的死透了了事!怎么就能惊动服侍的小丫鬟?怎么就能挺尸半宿又好好儿的醒了?哭她奶奶的腿!有这闲功夫,再死一回也够了!
  这不是打王爷的脸,也不是打容先生的脸!这是憋着劲儿算计王爷,算计容先生呢!想守着亲亲干娘一辈子?守她奶奶的腿!这下还怎么守!就是竹院,也容不得她娘儿俩,再继续没事儿人似的守着!”
  她说什么来着?
  不怕人作妖,就怕人恶心人!
  谢妈妈干呕一声,顿时引起屋内常青等齐聚头的丫鬟们跟着一阵干呕。
  李英歌被这此起彼伏的阵势逗笑了,拍了拍收针的小巧新枕头,不以为然道,“妈妈这话倒说对了。竹院守不得,乾王府待不得,正好离京避到外头去。王嬷嬷和王环儿,祖籍可是在东北祁东州。”
  谢妈妈老眼一阵转,“你的意思是,那两只幺蛾子还不晓得你会跟王爷一起走,就盘算着破釜沉舟堵死自己的退路,好跟着王爷远走避风声,做那山中无老虎,好称大王的猴子?”
  李英歌抻了抻包袱皮,给小外甥的枕头打了个漂亮的结,挑唇道,“她们算计的不单是人,还有王爷的情分。”
  王嬷嬷真是深知萧寒潜的秉性啊!
  对着武王尚存情分,何况是对着王嬷嬷?
  谢妈妈“哈!”了一声,巴掌又是重重一拍,“情分?被狗血泼了的情分,就算不嫌晦气,那也污糟透了!”
  ☆、第280章 我成全你
  “主子和奴才之间的情分,可不是这么个讲究法儿!”谢妈妈狠狠唾了一口,“我打头一回见她,就觉得她怪腔怪调的!我就没说错!老不修的东西,好好的清福不享,无意争权是不假,一心争宠也是真真儿的!”
  王嬷嬷?
  争宠?
  绕是市井里磨砺出来的常一等人,听了谢妈妈这新鲜骂法儿,也不禁咋舌称奇。
  常青抱手于胸,说了回机灵话儿,“不愿做他人妇,不愿冠他人姓?王环儿要是不想再死一次,又不想自梳或出家做姑子,那就只有做妾一条路,能成全她这不愿了!”
  常福和常缘对视一眼,二人到底在内宅混迹多年,一人一句忿然道,“亲事毁了,名声毁了。又放出一辈子守着王嬷嬷、不离竹院的话来不离竹院就是不离乾王府,做了这王府男主子的妾,可不正好成全她的孝心忠心?做干女儿的成了王府妾室,做干娘的是男主子的奶娘,这是想占去王府内宅半壁天?”
  还真是实打实的要争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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