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335章 使徒们的内战（下）
黄金圣剑的光芒依然在白色的铃兰草原上闪耀，面对从空中高速坠落的海伦，阿尔塞莉娅再次开始冲刺。
就是现在了！海伦银色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杀意，对身为英灵的阿尔塞莉娅，她不需要有任何的手下留情，正如阿尔塞莉娅也同样不会对身为兵器的她手下留情一样。双方使用的，都是足以将普通七级强者一击致命的力量。
“刻印！”隐藏在海伦右手中的四天圣精开始模拟曾经同步过一次的强大招式，由她的爸爸依靠魔王之剑深渊断罪使用出来的恐怖招式。因为有四天圣精作为能量源泉，她并不需要用龙杀破坏剑式的开始部分，正如不久前的尤里西斯也不需要再吸取大地之力就使用的斩龙击一样。
“嗷！”数十条巨大的黑色巨龙之影从海伦的右手中呼啸而出，仿佛那只手是通向黑暗的异界一样，有接近无限的魔法力作后盾，这记原形为龙杀破坏剑式.地狱龙升的招式，发挥出了十倍以上的力量。
在塔吉城里，身为国家守护者的某位七级强者就曾经被这样的龙影吞噬过，而那时候，冲向天空的龙影只有一条而已。
在龙杀破坏剑式中本来是利用吸取而来的大地之力构筑而成的地狱之龙，被海伦的右手依靠接近无限的魔法力量强行逆向构筑出来。这种毫无道理的事情，也只有海伦那超乎寻常的身体可以做到。
蕴藏在四天圣精中，接近于无限的魔力，强悍到几乎无视一切攻击的身体。海伦本身，就是作为完美的兵器而制造出来。她拥有的力量，是远远超越人类想象的恐怖。
而阿尔塞莉娅，正在正面挑战这样的恐怖。
数十条巨大的黑色龙影在天空中咆哮着，嘶吼着，这些本来不应该出现的存在，第一次在天空中被释放出来。巨大的黑影笼罩在白色的铃兰草原上，然后降落了。
“轰！”大地在哀鸣，平静的铃兰草原在这一击下彻底变形，仿佛被弄坏了的盆景一样。一切其他的颜色，全部被这些觉醒的黑暗巨龙所吞噬，愤怒的大地之龙们。本来盛开在大地上的美丽花朵，全部被恐怖的黑色所吞噬。本来应该源自大地之力的黑暗之龙，这一次。却彻底的将大地破坏。
不过，在那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依然存在着光，那是阿尔塞莉娅手中的黄金圣剑散发出来的，代表着“希望”的光芒。
为了对抗海伦右手中隐藏着的力量，阿尔塞莉娅终于也启动了黄金圣剑艾克斯卡力巴本身拥有的力量。
“觉醒吧，艾克斯卡力巴！”这个力量，在誓约中，并不是能对人类使用的力量。因为，这是为了守护人类才存在的力量。但是，在黄金圣剑的判断里，海伦并不是“人类”。
在被黑暗笼罩了整个天空的这个世界，阿尔塞利娅手中的黄金圣剑散发出来的光芒显得无比的耀眼，无比的神圣。这次是黄金圣剑艾克斯卡力巴本来的姿态，对抗一切邪恶的力量。
“我的名字是阿尔塞莉娅，圣剑艾克斯卡力巴之主，按照誓约的力量，赐我不败。”双手将黄金圣剑持在身前，阿尔塞莉娅闭上眼睛，轻轻的念出远古的誓言。
在此瞬间，阿尔塞莉娅身上的圣银铠甲开始散发出前所未有的神圣光芒。与此同时，那把黄金圣剑的剑身上，也开始充斥着如同实质的巨大魔力。
和海伦那种倚靠本身身体的绝对防御得到的“不败”不同，阿尔塞莉娅得到的不败，更接近于一种意志。一种无论面对多么强大的敌人，都绝对不后退的坚强意志。那把黄金圣剑上，凝聚的是人们对“胜利”的希望。
正是依靠着这种希望的力量，阿尔塞莉娅才能面对强大到不可一世的死亡骑士团的时候依然没有后退一步。直到战死，她依然没有松开手中的剑。她的“不败”，是坚持到最后一刻依然绝对不放弃的精神，是人类依靠自己的意志达到的最高极限。
面对呼啸而来的黑色龙影，她踏出了坚定的一步，挥出了手中的剑。
一击两断，闪耀着炽热光芒的黄金圣剑干净利落的砍断了向阿尔塞莉娅咆哮而来的黑色龙影。
此刻，阿尔塞莉娅挥出的每一剑都带上了肉眼都可以确认的强大魔力。那并不是单纯的物理斩击，而是蕴涵了无数信念的绝对攻击。即使是由大地魔力构筑而成的黑暗之龙，也无法对抗这样的攻击。
在几乎被海伦的力量轰成碎块的铃兰草原中，只有阿尔塞莉娅站着的地方，没有受到任何的破坏。在她的脚边，大约数米左右的范围内，是这个世界仅剩一小片铃兰草原，这已经是这个世界最后的一点绿色了。
站立在这唯一依然拥有生机的草原之上的阿尔塞莉娅，就像是这个接近崩溃的世界最后的希望一样。在当初，战斗到最后一人的时候，她也是这样面对那无穷无尽的死灵军队的吧。那才是属于她的，守护着自己的国家和人民的“王”的姿态。
而在她的对面，是一片连废墟都称不上的破碎大地。在那之中，穿着白色睡衣的海伦依然如同开始一样，冷冷的看着全身被神圣的光芒所包围的骑士。
如果说阿尔塞莉娅代表的是“守护”的话，那么身为兵器的海伦代表的就是绝对的破坏。只要尤里西斯下命令，即使要她去破坏这整个世界，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对于她来说，她的爸爸就是这个世界唯一重要的存在。除了他，她什么也不需要。身为完美兵器的她，从一开始，就只是为他一个人而存在的。
时间，不多了呢……使用了黄金圣剑真正力量的阿尔塞莉娅几乎可以清楚的计算出自己目前的极限在哪里。遗憾的是，由于对身体的控制问题，她现在无法使用很多在这个状态下才有可能使用的强大招式。在这个状态下的她，其实并不会比现阶段的海伦差多少。
如果，能像当初最后战场时一样，将黄金圣剑艾克斯卡力巴的力量发挥到极限的话，这次战斗……阿尔塞莉娅摇了摇头，不能把希望放在那种现在不可能达到的状态上，她需要的，不是那种不切实际的东西。
“轰隆！”这一次，发动进攻的是海伦。似乎是吸取了刚才被阿尔塞莉娅破坏重心的教训，这一次，海伦几乎每一步都重重的踏在大地之上，将本来就破烂不堪的大地踩出一个又一个脚印。
采取了稳定重心的移动方式，这样，就没办法轻松的破坏她的平衡。果然，同样的招式不可能第二次成功了……有注意到海伦移动方法的阿尔塞莉娅双手紧握住手中的黄金圣剑，同样开始了冲刺。
不过，她的移动方式几乎和海伦完全相反。那种仿佛滑行一般的移动方法，如同在大地上快速奔跑的猎豹一样，让人连影子都看不清楚。
海伦迈着坚定而有力的步伐，看似缓慢，但是实际上却快得让人吃惊。提前启动的她，依然使用着她擅长的直线突击，对准了阿尔塞莉娅冲刺。
而阿尔塞莉娅似乎也没想过逃避，实际上，海伦的速度绝非寻常，极限速度恐怕比她还高。以最基本的数据来说，海伦的攻击，速度都是超强，防御更是接近无敌，除了战斗经验和技巧方面的不足外，几乎是没有任何缺点的。
而现在的阿尔塞莉娅，只有攻击力这一方面勉强不比海伦差（觉醒了黄金圣剑的真正力量后），速度，防御全部落后。唯一大幅度领先的，大概就是战斗的技巧和反应了。
例如，这次的攻击。
没有任何的花哨，海伦的攻击永远是选择致命和有效的路线。基本上，就是最短的直线。
不过，在海伦攻击的同时，阿尔塞莉娅做出了一个奇妙的侧身，以最危险的角度，从侧面闪开了海伦的攻击，同时挥剑，砍到了海伦的身上。
如果是一般的战斗，这一次攻击就可以决定胜负。不过，对于海伦来说，这次攻击甚至连阻挡都算不上。在强行接下了黄金圣剑上爆发出的恐怖魔力后，她挥出了隐藏的左拳。
阿尔塞莉娅抬起右脚，用力的从下面踢上了海伦的手肘，然后借助反作用力向后一跃，高高举起手中的黄金圣剑，砍中了海伦的手。
只用一只手对上阿尔塞莉娅的黄金圣剑的海伦不由自主退后几步，而阿尔塞莉娅当然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开始了一轮如同暴风骤雨般的连续攻击。
斩，切，劈，虽然都是基本的剑技，但是在阿尔塞莉娅的手中，这些基本剑技却发挥出了无与伦比的攻击。一波又一波的攻击浪潮将海伦逼得不断的后退，黄金圣剑上散发出来的炽热光芒甚至让人无法用眼睛直视。
又被压住了……海伦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的火焰，这并不只她第一次像这样被压制。实际上，在和阿尔塞莉娅的交手中，她经常会陷入这样的困境。明明是不可能伤害到她的攻击，但是在阿尔塞莉娅的手中，却组合成了一次又一次完美的连续攻击，让她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一直防御的话，阿尔塞莉娅的攻击就会一直持续下去，她根本没办法反败为胜。而还手的话，她的攻击很容易被看穿，如果被阿尔塞莉娅砍中手脚的话，会很容易失去平衡。在没掌握右手的力量之前，失去平衡的她根本无法从阿尔塞莉娅的连续攻击中摆脱出来。
阿尔塞莉娅的攻击力量并不比那个什么破坏之王强，但是却很容易让她摔倒或者打转，在这种状态下，再强大的攻击力也没什么用。除了第一次的时候，她曾经依靠自己的防御打伤阿尔塞莉娅的一只手外，她就没能再伤到她了。
“海伦，你的战斗技巧还不够，所以多向阿尔塞莉娅学习吧。”这是艾娅告诉她的话，也是她不得不向阿尔塞莉娅学习的原因。
不管了，还有两次……海伦咬了咬牙，既然技巧追不上，那么就用绝对的力量去反击。现在的她，有那个力量。
“来了……”阿尔塞莉娅露出了凝重无比的表情。面对海伦的右手中蕴藏着的力量，她必须将注意力提到最高，那也是她对现在的海伦唯一感到棘手的地方。
那绝对是可以秒杀绝大多数七级强者的力量，甚至连八级强者也不能掉以轻心。在当初和那个黑武士阿纳金战斗的时候，海伦就曾经让那个骄傲的八级强者大惊失色。
黄金圣剑的光芒变得更加的炽热，预料到海伦将会再次使用右手力量的阿尔塞莉娅毫不犹豫的发动了一轮狂风暴雨般的连续攻击。从黄金圣剑上爆发出来的魔力全部轰在了海伦的身体上，不断的将她逼退。
“第二界限，四天圣精融合攻击形态，发动！”冰冷而充满杀意的声音从一退再退的海伦口中发出。接着，一道恐怖到极点的气息在她的右腕上爆发，在阿尔塞莉娅挥出最强一剑的时候轰了出来。
海伦有自信，这一击，可以把阿尔塞莉娅连人带剑都轰飞出去，甚至把阿尔塞莉娅重伤，这可是八级强者都可以彻底打飞的招式。
是的，只要命中的话……
“叮！”阿尔塞莉娅的黄金圣剑被海伦的这一拳轰到了空中。这也是海伦第一次在战斗中，把阿尔塞莉娅的武器打飞。
但是，她打中的，只是阿尔塞莉娅的黄金圣剑而已。提前预料到海伦将发出必杀一击的阿尔塞莉娅其实是主动的将黄金圣剑送到了海伦的拳上，自己却退后一步，趁着海伦无法控制自己力量的瞬间，抓住了她的身体，将她远远的扔了出去。
在海伦决意使用最强一击，将全部精力集中到右手的时候，也就是她再次忽视了自己的平衡的时候。阿尔塞莉娅几乎没花什么力量，就借助海伦自己的力量，把她扔了出去。
“轰隆轰隆！”被狠狠摔飞的海伦背部着地，在大地上擦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还好，白色睡衣是可以自动修复的，等她站起来的时候，并没有出现以前那种衣服破破烂烂的情况。
“唰！”被海伦打飞的黄金圣剑艾克斯卡力巴从天空坠落，落到了阿尔塞莉娅的身边。她轻松的把它拔了出来，冷静的看着被她摔出数十米的海伦。这一轮的攻击，依然是她胜利。不过，是非常危险的胜利，如果她没能看穿海伦的用意的话，海伦的那一击，是可以直接把她和黄金圣剑艾克斯卡力巴一起轰飞的。
她能感觉到那一击的恐怖，难怪连黑武士阿纳金那样的八级强者都会被直接打飞，如果她没放开剑，恐怕也是一样甚至更糟糕的结果。
“没打中……”海伦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刚才她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明明右手有确实的轰上那把黄金圣剑，可是为什么最后她自己会摔出去？力量失控了吗？
还有最后一次……从艾娅那里知道现在海伦的极限的阿尔塞莉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握住手中的黄金圣剑。实际上她远没有看上去那么轻松。刚才的一连串攻击耗费的魔力可不是开玩笑的，要知道她自己的魔力，并不是无限的。虽然艾娅说有可以快速帮她补充魔力的方法，但是那个方法，实在是她不可能接受的方法。
……
此时，在观众席上，很多人已经紧张得说不出话来。阿尔塞莉娅和海伦那一连串的攻防，足以让人心脏绷得紧紧的，特别是阿尔塞莉娅的宝具被打飞的时候，无数人都以为这场战斗已经结束了。不过事实证明，这位叫阿尔塞莉娅的骑士少女的战斗经验和直觉，远远超越了他们的想象。
不过，那毕竟还是人类可以达到的水准。但是海伦的防御就不同了，亲眼看到海伦面不改色的被阿尔塞莉娅的黄金圣剑连续砍中的人，全部目瞪口呆。那究竟是怎么样的防御，那件白色睡衣的防御，难道没有极限吗！
那个防御，甚至远远超越了号称无敌的陆战用终极武装——泰坦祝福，因为即使在空中被砍中，那个叫海伦的少女也没受任何伤。
“难以置信，居然有如此恐怖的防御。”通过了第二轮的几位七级强者全部在思考，自己要如何打破那种恐怖的防御。不过，以目前看到的防御强度来看，那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不过，也有人完全不去想那样，而注意到其他的地方。
“好可爱，简直像洋娃娃一样。特别是那种不知所措的表情，实在是太可爱了。”在七翼的休息室里，好不容易从战斗傀儡造成的精神冲击里恢复过来的雨果正兴致勃勃的看着穿着白色睡衣，如同天使娃娃般可爱的海伦。很显然，这位人偶的狂热爱好者似乎又迷上了和人偶有类似之处的海伦了。
“主人，那个人可是很强的。”苍蓝之星咳嗽了一声，提醒自己大脑有些发热的主人。以她观测到的强度来看，那位叫海伦的睡衣少女可能比这个休息室里所有人加起来还要强。
“很强，杀不了……”克洛薇也点了点头，暗杀者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杀不了的对手。以她观察到的数据来看，这个和七夜的亚由不同，亚由是怎么杀也杀不死，而这个是怎么杀也杀不动。还真让人头疼，那件白色睡衣的防御，可不止是身体而已。
“我不管，我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想办法弄到手。至少，也让我抱一下吧！啊，那雪白的肌肤，柔软的银色长发，真想抱一下……”很显然，拥有巴比伦的智慧宝库的伟大魔导士兼职炼金术士兼职人偶师的某人已经陷入某种狂热的情绪中了。
……
“呼！还好，没受伤。”说实话，看到阿尔塞莉娅的黄金圣剑被海伦打飞的时候，尤里西斯的心脏差一点儿都要冻结了。他可是很清楚，海伦下手向来很重，弄不好就会把阿尔塞莉娅打成重伤。
还好，这样的情况没有发生。事实证明，教导过他剑技的阿尔塞莉娅的实力远远不止他想的那么简单。至少，在对战斗的判断和招式的使用上，比起他这个大部分时候只能使用深渊断罪的绝对力量去压制别人的半调子要强多了。
他试着想象了一下，如果他和阿尔塞莉娅换过来，是绝对不可能做到那么容易就破解海伦的攻击的。如果是他的话，面对海伦的攻击，恐怕就只能使用斩龙击之类的强力招式和她硬碰硬了。要做到阿尔塞莉娅那样控制自如的卸开海伦的攻击，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海伦在思考，非常努力的思考，到底要怎么办，才可以击败面前的第二使徒。虽然她的防御可以无视对方的攻击，但是却没办法打到对方。好像她想的攻击方法，全部被第二使徒，也就是阿尔塞莉娅给预料到了一样。
这就是艾娅姐姐说过的战斗经验和技巧的差距，虽然知道这一点，但是海伦还是不甘心。她的力量明明比对手更强，速度也更快，防御的话甚至连爸爸也比不上。但为什么，每次交手落下风的都是她。
想胜利，想真正的胜利一次，这一次，在爸爸的面前，她一定要胜利。
右手的力量，还剩下一次使用的机会，再用下去，身体就可能出现糟糕的后果。不能给爸爸添麻烦，就算不用右手的力量，她也应该可以赢的。她可是爸爸制造出来的，最强的武器。没可能会输，即使对手是教导了她战斗技巧的阿尔塞莉娅也一样。
想不出来，只是因为经验的差距，她就胜不了，这种事情，可恶！海伦狠狠的踩了一下脚下的大地。
“轰隆！”海伦脚下的大地以其所站位置为中心，呈放射状向外裂出无数裂缝，一直延伸到阿尔塞莉娅的脚下。
阿尔塞莉娅后退了一步，皱起了眉头。海伦好像有些不对劲，这种状态，她会做的事情是……
“啊啊啊！”海伦生气了，为自己打不到阿尔塞莉娅而生气。她什么也没想，狠狠的将双手向地面拍了过去。
在阿尔塞莉娅疑惑的目光中，海伦高高举起的双手从空中落下，直接按到了地上。
“轰！”的一声爆响，大地承受了海伦这饱含愤怒的一击。没有任何的道理，没有任何的章法，现在的海伦，只是单纯的在发泄自己的愤怒而已。早在海伦右手的第一轮攻击里就变得破烂不堪的大地如同被打碎的鸡蛋一样碎裂了，在轰轰隆隆的爆炸声中，整个大地都爆了开来。如同飓风一样的剧烈气流在空气中肆无忌惮的狂吼，将一切都抛上天空，然后撕成碎片。
原本的铃兰草原，连最后一痕迹也消失了。剩下的，只有被愤怒的海伦彻底抛翻的大地残骸而已。
“什么！！”这一次，就算是阿尔塞莉娅也没预料到海伦的攻击。因为连海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这样攻击，没能提前做出反应的她只能仓促的将黄金圣剑挥向大地，砍开了席卷整个大地的强烈冲击波。
“看到了！”只是短短一瞬间的空隙而已。但是，海伦却捕捉到了，在她的眼睛里，现在的阿尔塞莉娅，正处于一个防御能力和移动能力最弱的时刻。
最后的攻击，没有丝毫的犹豫，海伦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庞大的力量在这只融合了四天圣精四分之一力量的手中凝聚，转化。
这一击，绝对必中！
“第二界限，四天圣精融合攻击形态，发动！”
炽热的白光贯穿天地，击中了正在防御中的阿尔塞莉娅，黄金圣剑的金色光芒和那道白光互相缠绕着，然后彻底炸开。无数的碎石被轰上天空，然后落下。
没有任何人可以看清楚被无数烟尘包围的两人最后的对决，等所有的灰尘都散尽后，两人的身影才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你赢了，海伦。”阿尔塞莉娅拄着自己黄金圣剑，微笑向着露出痛苦表情的海伦说道。
现在的她，真的是山穷水尽了，身上的魔力武装甚至出现了崩溃的迹象。刚才海伦那不可预料的一击让她耗尽了所有的力量来防御，再也没剩下可以继续战斗的力量了。正面和海伦的右手的力量对上，本来就不是她的本意。
海伦的状态也不是很好，最后的一击其实是强行发出来的，因为连她自己都没有做好攻击的准备，威力只达到了极限的三分之一左右。不过，如果不强行攻击的话，她根本打不到阿尔塞莉娅。
如果，阿尔塞莉娅还能维持黄金圣剑解放后的力量的话，恐怕输掉的就是她了。
“这也是适合你的一种战斗方法，至少，连我也看不出你到底要怎么做。”阿尔塞莉娅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魔力损耗已经到达了临界点。再战斗下去，她就得按照艾娅说的那样，去找尤里西斯补充魔力了。
“什么也不想的去攻击？”海伦很快就明白了阿尔塞莉娅的意思。最后，正是因为她自己都觉得乱来的攻击，才破掉了阿尔塞莉娅建立在战斗经验和技巧上的防御，让她出现了空隙。
“嗯，只有你可以使用的攻击，一般人有那么大破绽的话，早就死了。不过，你是可以用的……”阿尔塞莉娅点了点头，恐怕，也只有海伦，可以这样胡乱的攻击而不要计较后果了。
绝对的防御这个能力，实在是太过于强大了，强大到了可以去忽视所谓的常识的地步。
连她也被常识所束缚了，太过于执着于去判断海伦的攻击路线。而没想到，海伦居然会主动使用破绽百出的招式，那还真是一个意外。
下次，得把海伦乱来的攻击也计算在内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