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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0)

  一步,又一步。傅南岸抱着池照来到了卧室。
  教授求你这种折磨简直要把池照逼疯,他有种要被贯穿的错觉,他软着嗓子哀求,生理性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下,傅南岸怜惜地帮他把眼泪擦掉,手上的动作是温柔的,身下的动作却依然凶狠。
  乖孩子,忍一忍。傅南岸低声哄劝着。
  卧室的床头柜里放着一卷纱布,是之前傅南岸缠眼睛剩下的,后来就闲置了下来,如今这纱布重新派上了用场,傅南岸打开抽屉拿出那卷纱布,一圈一圈缠绕在池照勃起的阴茎上,又在顶端打了一个蝴蝶结。
  教授!池照有点害怕地叫了一声,傅南岸温和的大手放在了他的脑袋上,语气温柔,别怕,乖孩子。
  傅南岸让池照仰躺在床上,把他的腿掰开成m形,巨大的阴茎在柔软的穴肉中进出,傅南岸每一下都做的格外凶狠,身下的动作狠厉,手上动作却依旧温柔,傅南岸用指腹一点点揩掉池照眼角的泪水,他的语气很温柔:你是谁的?
  他亲吻着池照泛红的眼角:池老师是谁的?
  温和的吻一路向下,傅南岸舌尖舔弄着池照颊侧那颗酒窝:乖孩子,告诉我。
  是温柔的亲昵,也是最残酷的折磨,酥麻的感觉爬满了池照的脊髓,池照根本无处招架,真凶起来的教授太折磨人了。池照一次次被逼到高潮的边缘又被迫停下,他的痛苦与快乐全部由傅南岸给予,他哭着跟傅南岸说我是你的,说我永远爱你,他分不清到底是痛苦还是快乐,肌肉痉挛着,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傅南岸的动作一下比一下狠,池照只觉得自己在不断飘起又落下,他不住地喘息着,呻吟从唇齿倾泻,不知过了多久,傅南岸才终于满意了,射在他身体里的同时解开了纱布。
  积攒了太久的欲望如潮水般袭来,池照几乎立刻就射了出来。
  教授,教授,教授。池照呜咽着缩在傅南岸怀里,吃醋的教授太凶了,但池照却还惦念着教授的温柔,我爱你教授,我爱你。
  乖,乖孩子,傅南岸失神了一瞬,表情很快温和下来,动作不再是粗暴的,他很轻柔地亲了亲池照的额头,他说,教授也爱你。
  这晚的第一次是凶狠的,傅南岸几乎要把池照榨干了,他故意折腾池照,池照却依然柔软,哪怕是被如此粗暴的对待池照依旧很眷念地缩在傅南岸的怀里,他是最忠诚的小狗。这样的小朋友太招人疼了,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会毫不吝啬地表达爱意,轻易地便能安抚傅南岸一颗不安的心,不管是温和的教授还是强硬的教授,池照毫无保留地爱着他。
  情绪上头是一瞬间的事,醋意消散之后便只剩下温柔,池照的身上因着刚才落满了星星点点的红痕,于是傅南岸便很虔诚地亲吻着池照的每一颗红痕。
  红了。傅南岸声音有点哑,他的目光是灼热的,池照的心也跟着飘着。刚才激烈时还不觉得,这会儿就这么温情地亲吻着,池照又觉得格外不好意思,傅教授的目光太露骨了。
  从前那么多年池照都知道傅教授是看不见的,所以做起来也不觉得害羞,他再怎么情动再怎么失控傅教授都看不到,但现在不一样了,傅南岸的的目光就落在他身上,眼睛里只落着他一人的影子。
  别、别看了教授。池照红着脸想要去遮傅南岸的眼睛,傅南岸却并不愿意,傅南岸捉住池照的手腕在上面落下一个吻。
  害羞什么?傅南岸的目光长久地落在池照的身上,他说,很漂亮。
  是真的很漂亮,池照的皮肤很白,红痕落在他的身上像是梅花绽开,这都是傅南岸亲眼看到的,从前不敢奢望,后来只是惊鸿一瞥就再也移不开眼。
  这晚两人一共做了两次,傅南岸用眼睛看到了全程,事后清理时池照已经睡着了,傅南岸便久久地凝视着池照的睡颜,他反复描摹着池照的每一次皮肤,那是一种太圆满的感觉,从前的所有遗憾都消失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月光从窗边洒下,池照睡熟了,傅南岸也终于满足了,脏了的床单已经被傅南岸换掉了,卧室里满是温情,傅南岸很温和地在池照的额头上落一个吻,声音是虔诚的:我爱你。
  池照已经睡熟了,睡梦之中却仍然很自然地环抱住了傅南岸的脖子,他小声嘟囔着:我也爱你。
  第52章 番外二 是他的爱人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原生家庭的折磨一直是池照痛苦的来源。小时候的肢体暴力,长大之后的精神折磨,池照跟着亲生父母生活了十多年,逃出来之后肉体上的伤疤很快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不见,而隐匿在精神世界中的伤口一直在遇到傅南岸之后才得到了全部的疗愈。
  池照知道自己已经长大了,知道自己已经能独当一面了,他不再彷徨也不再惧怕,他可以坦坦荡荡讲出自己的过往也可以直面曾经的不幸,更何况他知道,有一个人会永远站在他的身侧。
  这年的冬天比往年来得要早一些,暴虐的北风带来寒潮带来霜雪,也为池照的办公室里带来了两位不速之客,前段时间由池照牵头研发的第二代人工视网膜在国内获批,越来越多的眼底病患者得以重见光明,这确实是一件可以被诚挚为奇迹的事,本地媒体为池照做了采访特辑,没两天就有两个约摸着五六十岁的人拿着媒体报道冲到眼科医院,说要来找池照,说他们是池照的父母。
  听科室里的护士说有人来找自己的时候池照刚下手术,二位说是他的父母,池照便自然而然地以为是家里的另一对儿长辈,一路走回办公室脸上都是挂着笑容的。这么多年过去池照池照早就改口叫傅南岸的父母爸、妈了,池照打心眼里认的父母就只有他们两人,他还想着二老过来怎么没提前和他说一声,根本没想到来得会是他十几年没见的亲生父母。
  您二位是?池照收敛起脸上的笑容,甚至一时没认出来来人是谁。曾经最熟悉也最惧怕的面孔在时间的流逝下变的模糊,若不是那个梳着麻花辫子的女人二话不说冲上来抱着他哭,池照根本没有联想到面前的二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不为别人,他们确实太久没见过了。
  儿啊,我的儿啊,你不记得我了吗,是妈妈啊,妈终于找到你了!
  女人的哭声撕心裂肺,鼻涕眼泪全蹭到池照的白大褂上,但其实在池照年幼的时候她很少会称呼自己为妈妈,她抱着池照根本不肯撒手,她反复地诉说着自己的感情,池照确实只是僵硬地站在原地。
  不是他不想动不想说话,而是他根本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反应。
  女人声嘶力竭地诉说着自己的情感,说她多想池照,说她日日思夜夜念,她说话的时候身边的男人也在红着眼睛抹眼泪,好似他们真的多爱池照似的,但事实却并非如此,不说那些曾经的虐待,这么多年若真有心他们早能找到池照了,池照跑逃的时候都十来岁了,福利院里也一直留有他的血液样本,他们想要找到池照是轻而易举的事,又何必等池照功成名遂这天才假惺惺地来认亲?
  刚跑出来的那几年池照每晚都会梦到他们,梦到父亲拿带刺的扫把抽他,梦到母亲拿烧红了的柴火棍戳他,池照不愿意把他们称之为父母。逃到福利院的之后池照很长一段时间他不敢见人,不敢和生人说话,能上学之后池照便拼命学习,他最害怕的从来都不是吃苦挨骂,他只怕再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小村子里,回到这两个让他恐惧的人的身边。
  时下原本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又出现在眼前,池照虽不再像小时那么惧怕,却也无法深情地把那两个称呼喊出口,俩人的态度都有些夸张了,总给人一种在演烂俗舞台剧的感觉,大声的哭喊把旁边的病人都招来了,池照挣扎着从桌子上抽出几张纸递给还在抱着自己哭的女人。
  咳,那个,别哭了,时隔这么久没见到底有点尴尬,池照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到底没叫出那个称呼,这里是医院,咱们有什么事儿出去说吧。
  干嘛要出去说?女人被池照的态度弄得呛了一下,马上接道,你不想见我们吗?
  这话池照没法回答,只能静静地看着他们,没有说话。
  办公室的门半开着,几个同事站在池照身边很蒙圈,身后还有几个好奇的病人在朝这边儿探头,女人絮絮叨叨地拉着池照,旁边被刚才的架势吓懵了的小护士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劝道:叔叔阿姨你们冷静一点,这里是病房区,不能大声喧哗的,不然会吵到别的病人。
  对,就是就是,其他几个同事也陆续接起话来,这里是医院,有什么私事儿你们私底下处理,不要影响其他病人。
  池照没怎么提过自己的父母,但毕竟相处好几年了,大家也都或多或少地知道他是在福利院里长大的,这会儿突然冒出个所谓的亲生父母来找池照,除了蒙圈之外,整个科室里的人都不太相信。
  池照把两人带出了病房楼,再回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看热闹的病人都散去了,刚才那个小护士凑到池照的身边问:池大夫,那真是你的父母啊?
  池照嗯了声:是,挺多年没见了。
  一直没联系吗?小护士问,那怎么突然过来了?
  池照不愿意多聊这个话题,只是笑笑,很快把话题掀了过去。
  也确实没什么好聊的,这个时间来找池照,想也知道俩人的目的不会干净,刚见面的头两次俩人都很亲切地拉着池照的手说就是想见见他,没过多久就暴露了真实目的。
  坐在亮堂的餐厅里,女人堆笑着开了口:儿啊,爹妈养你这么大不容易,你现在出息了,是不是也得想想我们?
  池照问:怎么想?
  别的不说,房子总得给我们买一套吧?还有你爹最近身体也不好了,你是得给我们点生活费吧?还有俩人明显是计划过很久了,池照一问就喋喋不休地开了口,池照之后他们又生了两个孩子但都没有养到成年,于是在媒体上看到池照之后,他们就自然而然地动了心思,要房要车还要赡养费,零零总总地加起来绝非一个正常子女能够负担的。
  你们把我当什么?池照眼睑轻阖又睁开,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她的话,我是你们的提款机吗?
  这么多年过去池照其实已经不太介意当年的事儿了,再怎么说二位都是给予了他生命,池照没想过不管他们,但俩人明显是把池照当成了可以吸血的工具人。
  这我不能接受,池照深吸口气说,我还有自己生活,不可能把赚的钱都给你们来享受。
  这怎么能叫享受?女人的语气有点着急了,这点钱都不愿意出?没我们哪儿来的你?
  不是不愿意,池照说,该养你们的我绝对不会少,这是我的义务,但我没有义务无节制地给你们打钱。
  话说到这里就不欢而散了,之后便是长久的纠缠,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二人去池照的公司闹又去池照的家里闹,不算大事儿但就是让你心烦。
  要不然你就给他们买套房算了,把他们安置到远一点的地方,又不是真买不起。
  生活费要就给吧,虽然是有点不太狮子大开口,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再和他们好好商量商量,实在不行就忍忍算了。
  不少人这么劝过池照,说两人再怎么说也是他的父母,说让他别跟俩人一般见识,让他忍忍就过去了,可池照把他们当父母他们把池照当成过儿子吗,池照不想就这么妥协下去。
  教授,我不想忍。回到家里窝在傅南岸的怀里,池照的声音格外疲惫,我不想被他们无休无止地吸血。
  日复一日地纠缠似的池照的神情有些憔悴,温馨的卧室里,柔软的床上,傅南岸的手搭在池照背上。
  那就不忍。傅南岸的语气很温和,掌心又很有力量,他说,别忍着。
  池照果真没有忍。
  那两人又去医院找池照,池照直接报了警,他们要求池照支付赡养费用,池照便聘请了律师要走法律手段解决。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对于普通人来说司法程序严谨而繁琐,虽然律师帮了池照很多,但还有流程需要池照亲自出面,这种事儿在法律上也多靠协商解决,大家谁都没有更好的办法,那二位更是铁了心一般要找事儿,各种要求层出不穷地提。
  一次,又一次。
  池照没想过放弃。却也觉得异常疲惫,每次与他们见面池照都要被迫回想曾经的那些不愉快,想起那暗无天日的岁月和无法逃离的窒息感,池照都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某一天却突然接到律师的电话,说是那两位松口了,同意池照按照本市的平均水平给他们提供赡养费,也同意之后不再来单位找池照的麻烦。
  池照人都懵了:怎么可能?你不是骗我吧?
  律师笑了笑,回答:是真的,没有骗你。
  池照又问:怎么说服他们的?怎么突然就去变了态度?
  这个这个您就不用操心了,律师顿了一下,说,总之以后您可以安心了。
  这转变确实莫名奇妙,却也确确实实让池照松了口气。律师说让池照别操心池照就真的不想深究了,这么久的纠缠他早就吃不消了,池照千恩万谢谢过律师把这事儿给过去了,而直到很久之后有次律师说漏了嘴,池照才知道原来这件事是傅南岸在背后使了力,是傅南岸一次次替池照与那两人谈判,他和池照的律师一起恩威并施,才终于让那两个吸血虫一样的人松了口。
  教授你怎么这么好啊?晚上躺在床上,池照很眷念地环抱着傅南岸的腰,怎么从来没告诉我过我?
  他问傅南岸:和那俩人聊是不是很烦?
  也还好。傅南岸笑笑,把所有的艰难都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我没觉得有什么难的。
  俩人都不是喜欢诉苦的人,当初父母刚来找池照的时候池照没和傅南岸抱怨过,后来傅南岸默默做的这些他也从来没和池照提过。
  想也知道想要说服池照的亲生父母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傅教授没有通天的本领,有的不过是心理学教授的一点能力与池照的爱人这个身份,但因为是与池照有关的事,所以他便使了十成十的力气:和律师一起找过往类似的案件分析;联合调解庭一次又一次与池照的父母协商;甚至还找来了池照出生的那个村子的村支书来给二位做工作傅南岸没有具体解释他到底使了多大的劲儿,但他就是这样,用自己的方式把池照仔仔细细地保护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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