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摇摆
第二天，乔尔斯故意在中午的时间留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不久之后，局长艾伦那张熟悉的脸孔便推开门出现了。
乔尔斯也不废话了，他面带严肃地直接进入了正题。
“局长，我虽然隐瞒了昨天发生的事情，但不代表我就相信你了。”
乔尔斯其实到今天还是很怀疑自己正在经历一场异常事件。
不过，他知道昨天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象，他明白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他现在还是十分混乱，他也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局长艾伦，但是在权衡利弊之下，他选择要暂且保密并且观察下去。
“在我加入异常调查局之后，的确面对过许多诡异的事件，但是局长你说的依然令人难以置信，而且我相信我的父亲，他的确是有野心的人，可是也不至于跟你口中所说的恶魔有接触。”
“乔尔斯，你以后会明白的，不过就算你告诉你的父亲昨天发生的事情也不要紧，都是一样的，你的父亲早就在我的怀疑名单之中了。”
艾伦对于怀疑的对象，绝对会立刻进行调查，能够证实有问题的话，他是会立刻动手的。
不过，有些时候就算明知道有人有问题，他也不可能真的动手。
主要原因是因为目标的身份太高了。
就像是受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国王路易十六的掌上明珠，艾伦有办法的话也很想去消灭那个神选者，不过可能性太低了。
就算撇除那位公主的拥有的力量，那位公主的身份依然难以应付，艾伦如果贸然出手，最后反而会是他自己落得遭到孤立的下场。
同样的，乔尔斯的亲生父亲奥尼尔公爵路易.菲利普，他是王室中人，是国王路易十六的表兄，本身位高权重，艾伦很难找到藉口去对付他，就算他找到了罪证都好，要揭穿他就是一个极大的风险了。
所以艾伦也只能暂时静观其变，等待以后适合的时机再动手。
“局长，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杀死我的那位助手，是你的话，应该有更好的方法的。”
乔尔斯所熟悉的局长应该是一位深谋远虑的人，像昨天那样贸然动手实在是令他过于诧异，因此他才会怀疑自己遇上了异常现象或者是局长的模仿者。
“因为什么时候动手都是一样，那个在你身边的恶魔事必须要清除掉的，说白一点，我不介意暴露这件事，那个恶魔的死亡肯定已经比某些人知道了，就算你有帮我掩饰也不会改变这一点，所以都是一样的。”
艾伦从始至终都没有打算掩饰什么。
因为他要让那些躲藏在暗处的恶魔现身。
他最烦恼的并非恶魔的阴谋诡计又或者是力量不足，最让他头痛的是找不着那些不知藏在何处的恶魔。
所以他对于昨天那个恶魔是立刻动手了，他希望主动引发起某些事件，这样才有可能调查出藏在暗处的恶魔的所在。
“乔尔斯，你就尽管抱着怀疑吧，对于一切都去怀疑，包括我，也包括你的父亲。”
艾伦知道眼前的部下已经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跟一只恶魔有了长时间的接触，有可能已经被无形之间影响了。
昨天那只寄生于人体的恶魔很弱小，一下子就被打得灰飞烟灭了，不过就算如此，恶魔也说恶魔，说不定有着某种神秘的手段。
艾伦某方面也是想要刺激乔尔斯，观察对方的精神以及行为到底正不正常。
“原本，我是不想让你知道恶魔的存在的，恶魔这种存在最好还是不知道比较好，不过现在不同了，既然其他分局的局长都被我告知过了，那么你也最好不要例外。”
“……因为恶魔会首先对付我们？”
乔尔斯试着转换思考模式。
局长的想法其实不难理解的。
“恶魔会让人堕落，因为人心之中必定存在着愿望，人永远都是不会满足的，人总是会有追求的，这些东西都是欲望，不管是如何纯粹的愿望都好，实质上也是欲望的一种，而恶魔，是十分擅长操控人类的欲望的。”
恶魔的种类其实有很多种，不过要对付普通的人类，绝大多数的恶魔都有许多的方法。
“我把恶魔的存在的秘密告诉你，就是要你从此以后对接触到的一切都话有足够的警惕心，不要随意暴露自己心中的欲望，这样的话应该能够避免遭到控制，理论上呢。”
异常调查局被恶魔针对已经是等同于被证实的事情了。
急于发展分局的异常调查局在很多方面都有缺陷，掌握分局的分局长如果继续一无所知下去，恐怕会非常容易受到恶魔的摆弄。
所以就算明知道知晓恶魔的存在这件事本身就是有危险的，艾伦也要说一个清楚。
“局长，你说了，先前发生在巴罗市英格列斯大使馆的异常事件，就是恶魔所引发的，另外，包括先前调查局受到巨大的异常生物袭击，也是恶魔的所作所为，这么说来……海上的海怪……”
乔尔斯其实还很难相信世上有恶魔存在，不过得很快就理解一件事了，如果这世上确实存在某个幕后黑手，那么很多不合常理的异常事件都有了一个圆满的解释。
“在海上出现的海怪，可以说是一半一半吧，我不久之前去验证过了。”
艾伦现在的伤势已经恢复了，他早就想来到这边调查海怪的事情了。
原本他是打算等到玛奇娜苏醒过来的，不过女孩一直都在昏迷之中，知道不能继续等下去的艾伦，也只好冒险前往海上调查了。
他意外地没有怎么花费功夫，就发现了某些重点。
“混沌的力量已经入侵了这个世界，整个世界都在开始渐渐变化异化，海中的生物会有所改变也是很自然的，有一部分的海怪就是海洋生物转化的魔物魔兽，至于另外的一部分，就是经过恶魔的人为加速。”
艾伦没有深入海上，他是飞在高空之中观察实体积庞大的海怪的模样。
有一些海怪就像是海洋生物的放大版本，虽然身上多出了一些额外的器官和肢体，但有没有变得太过怪异。
可是绝大部分的海怪，却都怪模怪样，就像是好几种不同的动物的特点混合在一起的诡异东西。
那种东西绝对不可能是自然生成的。
“我昨天离开了这里之后，稍为单独的在海上转了一圈，然后，我发现在海底的深处，有几个不寻常的力量波动，如无意外，那些应该就是生产海怪的巢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