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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绝色小娇妻 第50节

  趁人不备,郝柔想跑,安北眼疾手快,伸手捞起对方,将人往肩膀上一扛,天旋地转,吓得郝柔嗷嗷直叫。
  叶朵朵跟顾洗砚听到惨叫,两人很有默契,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
  走到回家的路上,两旁的白杨不比夏日枝叶繁茂,只剩光秃秃的枝干,好在今儿个天气不错,繁星点点,依旧还是那条星光大道。
  顾洗砚看着叶朵朵,想起盛夏的时候,她奔向他的样子,眼神不由地温柔了不少。
  叶朵朵余光瞥到,原地一个转身,挡在顾洗砚前面,踮起脚,伸手探上他的额头,问:“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顾洗砚一头雾水,“没有。”
  “所以被安南附身了?”叶朵朵又问。
  顾洗砚回答:“也没有。”
  叶朵朵支着下巴,思索片刻后,一把挽住顾洗砚的胳膊,小脸蹭了蹭,小女人极了,“洗砚,其实大可不必的,你就是你,世上独一无二的你。”
  “不是小姑娘都喜欢温柔的大哥哥吗?”安南让顾洗砚充满了危机感,如果叶朵朵喜欢,他也可以温柔。
  不是叶朵朵打击顾洗砚,安南的温柔是真的温柔,而他本来就不是走那挂的人,强行温柔的话,呈效跟“笑里藏刀”差不多,让人害怕。
  叶朵朵不想一天到晚担惊受怕,义正言辞地强调道:“我不是小姑娘,我是你媳妇,已婚少女。”
  顾洗砚很喜欢叶朵朵对自己这个定位,已婚少女,简直太符合了。
  最重要的是,她亲口承认了,她是他媳妇,也就是说,她不会跟他离婚!
  “你才是我丈夫,我喜欢的是你,又不是安南,没必要处处与人争长短。”叶朵朵喜欢顾洗砚,不管什么样子,她都喜欢。
  所以,他只要做自己就好了,不用为了她改变。
  顾洗砚从后面抱住叶朵朵,下巴抵上她肩膀,微微偏头,在她耳畔低语问道:“那句话,你能再说一遍吗?”
  叶朵朵故意逗他,“没必要处处与人争长短。”
  “不是这句。”
  “我不是小姑娘,我是你媳妇,已婚少女。”
  “也不是这句。”
  叶朵朵无奈地两手一摊,“那就没了。”
  顾洗砚眸子深了深,反问她:“是吗?想不起来,我帮你。”
  说着,没受伤的那只手在她腰上不老实起来,叶朵朵最怕痒了,一边缩着身子往顾洗砚怀里躲一边求饶,“好了,想起来了。”
  顾洗砚停下来,将人扳向自己,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叶朵朵半仰着头,眼睛亮晶晶,揉碎了繁星一般,一字一顿道:“顾洗砚,你是我的丈夫,我喜欢的是你,不是任何别人。”
  顾洗砚紧抿的嘴角终于松了松,“包括安南?”
  叶朵朵重重点头。
  “包括陆时风?”
  叶朵朵眼神坚定,“我不喜欢他。”
  顾洗砚嘴角微微翘起,再次将人拥入怀,轻抚着她的后背,“我相信你。”
  叶朵朵靠在顾洗砚的胸前,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飘了好几天的心绪这才安定下来,她伸手环上他的腰,将小脸往他怀里埋了埋。
  两人就这样抱了很久,直到叶朵朵打了个冷战。
  北城的冬天太冷了。
  “你不冷吗?”叶朵朵问他。
  顾洗砚松开她,牵起她的手,“回家就不冷了。”
  叶朵朵恨其不争地敲他一下,“气氛这么好,回什么家?”
  “可是你冷啊。”气氛再好,能有媳妇重要,没有!
  “我冷,你不会想法子吗?”叶朵朵伸出一根手指,缓缓往上,抵上顾洗砚的胸口,轻轻地戳了戳,手把手地教他,“比如把我裹进去。”
  顾洗砚顿时醍醐灌顶,将叶朵朵裹进自己外套里,只露出一颗圆乎乎的小脑袋,就像一朵可爱的小蘑菇,顾洗砚如视珍宝地抱住她。
  暖暖的热流包裹全身,带着顾洗砚特有的味道,叶朵朵觉得骨头都酥了,舒服地喟叹一声,享受了一会儿,才问顾洗砚:“我写给你的信,看了吗?”
  “什么信?”顾洗砚没想到叶朵朵会给自己写信,也不知道写了什么?信去哪儿了?在昌都吗?
  “那天我在医院碰到程参谋,他说信已经让人带给你了。”叶朵朵立马想到郝医生,不会信被她撕掉了吧?
  她怀疑刚才在胡同口根本不是巧遇,是郝医生从基地一路尾随跟过来。
  顾洗砚沉吟几秒,承诺叶朵朵一定把事情查清楚,给她一个交代,“媳妇,信的内容方便透漏吗?”
  “不方便!”叶朵朵一口拒绝,不容置喙。
  媳妇第一次给他写信,他还没看就不翼而飞了,到底是谁,他恨他!顾洗砚怨念颇深。
  “洗砚,我跟你讲个故事吧。”叶朵朵突然说道。
  不想听故事,想听信的内容。
  心里这么呐喊,但媳妇说的话,顾洗砚不敢不听,将人搂得更紧了些,“你说,我听着。”
  叶朵朵斟酌一番,尽量用比较平和无关紧要的语气,缓缓开口:“我有一个朋友,她做了个很奇怪梦,梦里,她发现自己生活在一本书里,而且不是主角,是炮灰女配,所以她的一言一行根本不受自己控制,以致于一次又一次地伤透了自己丈夫的心……最后两人活活烧死,她也终于幡然醒悟,得老天垂怜,重获新生。”
  要不是亲身经历,别人跟她说这些,叶朵朵一定会觉得对方受了什么大刺激,她好怕顾洗砚跟她一样,小心翼翼地瞄着他脸上的表情。
  奈何,顾洗砚这个人,喜怒不形于色,完全猜不透他到底怎么想的。
  故事讲完了,半天,顾洗砚也没说一句话,这让叶朵朵更加紧张,感觉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小小声地问:“洗砚,你怎么看?”
  “我相信你。”顾洗砚还是那句话。
  这么容易就信了?反倒让人不安心,叶朵朵急问:“你不觉得很荒谬吗?”
  她在否认这个世界,说这个世界不存在,包括所有的人和物,甚至他这么些年的努力,一步一个脚印走至今日。
  “你不说,没注意,你一说,我也觉得这个世界太荒谬了。”顾洗砚一本正经继续道:“如果不是不受自己控制,你肯定不会喜欢陆时风,尤其是家里有个优秀如我的丈夫。”
  叶朵朵知道他在逗她,但她现在没这个心情,加重语气,“顾洗砚,我跟你说认真的,不是开玩笑!”
  顾洗砚搂着她的后脑勺,轻轻地拍了拍,像哄小孩儿一样,“我也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还是在你心里,我比不上陆时风?”
  “怎么可能!你比他好一千倍一万倍!”叶朵朵一脸骄傲,“在我心里,你最好了,谁也不能比。”
  “那不就对了,所以我信你。”虽然很荒缪,但仔细想来,如果不是重生,媳妇对他怎么可能态度大变,大到他怀疑人生。
  叶朵朵还是担心,“你就不会觉得,我是为了开脱,在这儿跟你胡编乱造吗?”
  顾洗砚摇头,其实日记那件事,他已经想通得差不多,他好不容易等到叶朵朵回头,应该加倍珍惜才对,居然还在纠结过去,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吗?
  日记肯定是有人别有用心寄给他,如果他计较在意,不就正好遂了对方的意。
  “媳妇,你说的没错,这个世界就是很荒缪,”顾洗砚攫住叶朵朵的下巴,微微抬起,深邃的黑眸静静地看着她,“不然怎么会有人这么好看?”
  叶朵朵有点害羞,抿了抿红唇,回道,“再好看,也是你媳妇。”
  顾洗砚在她唇上轻啄了下,“我的媳妇。”
  叶朵朵纠结的问题,突然有了答案。
  就算这个世界很荒谬,但每个人都是真实存在的,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不是做戏,不管是爱情还是亲情和友情,都是纯粹美好的。
  她只要牢牢抓住,珍惜当下即可,其他,上天自有安排。
  “洗砚,安南请我吃褡裢火烧没有别的意思。”她跟安南就像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不过有些解释还是有必要,不是她心虚,是她尊重顾洗砚,“我想他说那句话也是为了激你。”
  顾洗砚沉默了片刻,“我知道。”
  安南让安北去基地找他,就是为了让他和叶朵朵把误会说清楚。
  只是他之所以这么做,不可能出于心疼他吧?
  这一点,顾洗砚心里跟明镜似的,很清楚,安南那句话也不是开玩笑。
  “媳妇,你饿不饿?阳春面想吃吗?”
  思维是不是太跳跃了,叶朵朵反应了几秒,摇头,“不饿。”
  “蛋炒饭怎么样?或者饺子也行?”顾洗砚又问。
  叶朵朵拉住他,纳闷地问,“我不饿,你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想把你照顾好了。”不然安南就动手了,他又常年不在家,顾洗砚倍感压力。
  “瞎想什么呢?安南跟你开玩笑的,他过两年有自己媳妇,才不会惦记你媳妇。”叶朵朵宽慰顾洗砚。
  听叶朵朵这么一说,顾洗砚终于放下心,突然想到什么,埋下头问叶朵朵,“媳妇,梦里,我们什么时候有的孩子?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不知道,孩子没生出来。”叶朵朵眼眶微热,鼻子忽的一酸。
  “没关系,梦而已,又不是真的,”顾洗砚揽着叶朵朵往家的方向走,“孩子迟早会有的,如果你着急,今晚就可以。”
  “不要!”叶朵朵推开顾洗砚,双手交叉地护在胸前,放话道,“那个郝医生,看了你屁、股,还有我写给你的信,莫名其妙不知所踪,肯定跟她脱不了干系,在你没把这些事处理干净前,不准你碰我!”
  到嘴的鸭子飞了,顾洗砚好郁闷,晚上又要洗冷水澡了。
  陆战二团军医退休,郝医生不调过来,也是其他医生接手,对顾洗砚来说,谁都一样,但他媳妇在意郝医生,他就不得不在意了,必须把人送走,而且刻不容缓。
  ***
  为了感谢安南,叶朵朵第二天拎了一提桂花糕给他,作为回礼,安南送她一包瓜子,公平起见,他也捎给彭小珂和沈秀儿一人一包。
  叶朵朵尝了几颗,夸赞道,“小北手艺不错,炒得跟你差不多,假以时日,肯定青出于蓝胜于蓝。”
  安南笑了笑,没说话,这时黄队来食堂找人,把何欢欢和安南叫去了办公室,看黄队一张脸从头黑到尾,叶朵朵跟彭小珂打听,“你们谁惹到黄队了?”
  “还能谁?何欢欢!”彭小珂忍不住多想,也可以说好奇,视线再次回到叶朵朵手边的那袋瓜子。
  听出几分咬牙切齿的味儿,叶朵朵试探地问,“不会跟你哥有关系吧?”
  “说是年底结婚。”彭小珂不喜欢何欢欢,觉得她这个人心术不正,跟她哥结婚目的不纯,但她哥被猪油蒙了心,任她说破天,他就是不信,还让她对自己媳妇放尊重点,怎么说也是她嫂子,长嫂如母。
  不见棺材不落泪,有些事不亲身经历,他一辈子看不明白,你现在给他拦下来,他肯定不会感激,还会怨恨你一辈子。
  是以,彭小珂放弃了,管他们结不结婚,反正到时候过去好吃好喝就行了。
  “这么快。”上辈子何欢欢也嫁去了彭家,不过是两年后的事情。
  “不快点,显怀了。”这个年代乱搞男女关系,严重者按死刑执行,以肃社会不正之风,彭家就彭大力一根独苗,何欢欢把他举报了,彭家香火就断了,何欢欢就是拿捏到这点,彭家父母才对她言听计从,说想转业,立马帮忙留意,说想搬出去单住,立马买了一座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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