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不要和蛊沾上关系

  “老太太果然是高人。请问，九色蛊成功了吗？我愿意花双倍的价钱，把它买下来。”秦秋客激动地说。
  “不卖！”叶宝凤干脆利落。
  她走到罗飞跟前，将罗飞拎起来：“你给看清楚，他不是你大哥。若不是因为他爷爷，你一家三口，是不用分开的。”
  “不！我不信。”罗飞不住地摇头。
  “妈，当年的事情，和罗飞、小孟先生有什么关系。都过去了。”沈瑜泪眼朦胧，看着叶宝凤。
  “罗飞是乌云寨的人，当然要报仇！我要孟家人，磕头认错。通告玄门江湖。我要孟家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叶宝凤吼道。
  叶宝凤眼中，仇恨虽过三代，也要报仇！
  “叶宝凤。七种邪气养蛊，本就歹毒！你现在动用，九种煞气，养九色蛊，毁掉你们不是我爷爷！而是蛊！你的心早就让蛊虫腐蚀了！”我喊道。
  沈瑜也冲了过来，跪在叶宝凤面前：“娘，罗飞是你的孙子。我希望他好好地活着。不要和蛊沾上半点关系。我希望他离开这里。”
  叶宝凤面无表情道：“生是乌云寨的人，死是乌云寨的鬼。永远也不能离去。”
  沈瑜咬着牙关。回头看了一眼怪人。
  “娘，九色蛊在我手上。只要你答应，放他们娘俩离开。我就把九色蛊给您。否则……”怪人开口说话。
  “老二，你和你大哥一样，也是我的好儿子！”叶宝凤大怒。
  “我没有选择。十七年蝎子毒折磨，让人生不如死。我只希望我的孩子，能够健康地活下去。除此之外，我没有其他念头。”罗二说，顿了一下，“九色蛊与罗飞之间，你只能选一个。”
  叶宝凤没有犹豫，直接说：“沈瑜，带着罗飞滚！滚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回来。”
  沈瑜神色大喜。
  罗飞则站起身来，朝那满身煞气的罗二跑去。
  “阿爸！”
  罗二连连跳跃后退，伸出右手，示意罗飞不要靠近，“不要过来。我身上沾满毒气，你若靠近，毒气侵入脏器，瞬间就会死亡。咱们远远看着就是了。记住，阿爸永远爱你，你要听阿妈的话。现在就离开。后面，我来处理。”
  唧唧叫嚷的鬼猴。也从罗二身上跳了下来，围着罗飞跑动，欢喜地拍动手掌心。
  看得出，罗二将这鬼猴，送给了罗飞。
  也许是希望，鬼猴代替自己，照顾他们母子吧！
  “阿爸！”罗飞满目皆是泪水，“十七年时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想和你拥抱一次。可是近在咫尺，却没有办法靠近。”
  “答应我。永远不要与蛊沾上关系。”罗二那红色的双眼，也在这一刻湿润了。
  罗飞跪在地上，重重地磕头。
  “罗飞，快跟你阿妈离开，去外面世界，好好看看。”我喊道。
  “大哥！若没有你，我与阿妈便化成了血水。你爷爷与我爷爷的事情，我不去管。你永远是我大哥。”罗飞回到我身边，紧紧地抓着我的手。
  “好，快走！我有脱身的办法。跟你阿妈马上走。”我眼睛湿润了。
  风水神相的禁忌，我早已打破了。
  我对罗飞，已有了兄弟之情。
  “快走！要不然。我没有你这个兄弟。”我见他犹豫，大声地吼叫。
  “我会顺路去白茶峒的。”罗飞咬着牙关，悄然对我说，除我之外，没有第二人能听到。
  又给我磕了三个响头。
  方才回到沈瑜身边，回望叶宝凤，眼神之中，充满了复杂的感情。
  “走！”沈瑜抓着罗飞。朝洞外跑去，很快，传来脚步声。
  罗二说：“娘，孩儿不孝，请你原谅。九色神蛊，是你用我性命，请乌云寨蛊神养成，现在就在我身上。我的血肉是您所赐，我现在可以还给你。”
  叶宝凤道：“很好！有了九色蛊，我们乌云寨死再多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您老人家要给乌云寨正名，那就在蛊虫上一较高低。就用九色蛊来与神相后人。一较高低吧！”罗二接着说。
  “好！”叶宝凤接受了这个建议。
  “孟贤侄，你准备你的蛊虫！明日与我娘斗蛊。既分高低，又决生死。你若输了，便要向玄门发帖。承认孟家不如乌云寨。认错之后，我再劝她老人家。”
  罗二说，眼神之中，很有深意。
  他在救我。他希望我认输，求得一条活路。
  “如果我赢了……”我问。
  “这……”罗二肯定地说，“九色蛊出马，你不可能赢的。”
  “如果你赢了，老太给你磕头，你来去自如，没有人可以难为你。”叶宝凤眼光看着我，就像看着一个死人。
  毒蛇般的目光。
  “好！”我点头应诺了下来。
  秦秋客说：“老夫人蛊术冠绝苗地，又有九色蛊，势必砍瓜切菜。事后，我愿意花取三倍价钱，买下这只九色蛊。”
  叶宝凤冷笑一声：“你是跟我大儿子交易的。他都要死了，这买卖结束了。”
  秦秋客说：“老夫人，你让我们空手而回，六爷那边。我不好交待的。”
  叶宝凤毒蛇般的目光看着他，笑道。“六爷跟我什么关系。带上你留在这里的东西，赶紧滚。”
  秦豹阴沉着脸，身子往前迈了半步，让秦秋客给挡住了。
  “好，那就劳烦老夫人，将里面的东西给我吧。”秦秋客涵养很好，也很知进退。
  叶宝凤看了一眼罗二。
  罗二返回白虎凶棺，很快拎出了五个罐子。丢给了秦秋客。
  “老夫人，里面的蛊虫已经养死了。”秦秋客冷冷地说，脸上多了几丝怒意。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说不定你拿来的就是空罐子。”叶宝凤说。
  “来苗地之前，我听人说，白茶峒上百年，一直压着乌云寨。我本以为是句玩笑话，现在看来，此言不虚。这小子仗着与白茶峒有点关系，在乌云寨横行无忌。连他带来的虫子，想在乌云寨杀蛊虫，就可以杀。今日我算是长见识了。”秦秋客说。
  秦秋客的话非常地歹毒。
  秦秋客走到我面前，又说：“孟无，在你眼中，乌云寨蛊神，也不过是个摆设吧！”
  我暗骂了一声，这是借刀杀人，让那未出现的蛊神，记恨上我。
  好歹毒的贼子！
  “我敬重它老人家的。”我忙说。
  秦秋客取出一张镀金的名帖，放在我面前的石头上。
  “记住！与六爷对抗，永远不会有好下场的。与黑玄司对抗，死路一条！”
  秦秋客丢下了五个罐子，领着秦豹朝外面走去。
  “让秦老狗等着，我会去找他的！”
  火光之下，那张名帖之上，浮现着一个狰狞的鬼王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