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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不吃你这一套

  霍长笙受伤那么严重能不科学的三四天就好差不多了,但夏直可不行,所以今天陪着霍长笙来闻家后墙的是家中小厮和梯子。她指挥小厮将梯子扶好,鸟悄的爬上墙,小心仔细的巡视内外。
  她真有点让前几天那场爬墙围杀给吓到了。确定安全她才坐上墙头,将梯子拽上来又放在了墙内,然后爬下去。
  扒在闻虎承院子门外往里看,看见那晚那个小丫鬟熬药呢,她清咳一声直接进去了。
  小丫鬟扇子落地,目瞪口呆的看着不受欢迎的人进来,然后连忙装作没看见她低头捡起扇子给药炉子扇风,把个扇子扇成了风火轮。
  霍长笙本来挺心虚的,结果一看这小丫鬟比她还心虚,立刻就乐了。她问小丫鬟道:“我好几天没来,闻虎承伤势怎么样啦?闻傅雅也好了吧?”
  小丫鬟快吓哭了,扑通一声跪下缩在那道:“大少爷还是老样子,不怎么喝药,孙少爷已经退热了。”
  霍长笙一听就着急了:“怎么能不喝药呢?你们不能纵着他,总这样不喝药不配合什么时候能好转?那个,屋里没别人吧?闻虎承在干吗?”
  小丫鬟一看见她的脸更害怕了,怯懦道:“没别人,大少爷在睡觉。”
  霍长笙一听就放心了,还吩咐她药好了赶紧送进来。她就立刻哒哒哒的跑到了屋子里,见闻虎承果然在睡觉,她盯着他看了一会,眼睛又不受控制的瞄到了他的耳朵上,手指头又有点贱贱的发痒了。
  她一把握住自己的手连忙又跑出去,吓得盛药的小丫鬟差点将药碗摔了。她蹲小炉子旁边,找了一块烧过凉透的木炭,在自己脸上画了几根卷翘可爱的胡须,把自己画成个小花猫,扔了木炭接过了药碗问小丫鬟:“怎么样,现在看我这张脸是不是觉得挺好玩,也没那么吓人啦?”
  小丫鬟惊恐脸:“……”画成这个鬼样子更吓人了好吗?
  霍长笙却觉得这样卡哇伊的画风一定能让人忽略她这张面瘫脸,端着药兴冲冲的去找闻虎承了。
  她将药折腾凉了一些才敢喊闻虎承:“闻虎承醒一醒,该吃药啦。”
  闻虎承一直睡觉都很警惕,早在她刚才进来就已经醒了,猛地睁开眼,想喷她的话都卡住了,映入眼帘的就是她那张花猫脸,闻虎承眼底的冷酷没杀到霍长笙,反而先把自己眼珠子给冻住了。
  这张脸是什么鬼?
  “你在用容貌不整来讽刺我吗?”闻虎承冷冷开口。
  霍长笙本来美美的假装自己有卷翘可爱逗趣的胡须,还煞有其事的装作在捋胡须,结果这钢铁直男一句话就给她打没电了。她又恼又给气笑了:“你怎么什么都能阴谋论啊?我这是在讨好你你看不出来吗?”
  “用一张鬼脸讨好我?”闻虎承冷漠讥讽。
  霍长笙也不生气,她心贼大,又是来刷好感度的,说白了就是讨好人赎罪的嘛,闻虎承愿意和自己说话,她高兴还来不及呢,管他说的是什么呢,只要不弄死她就行。
  虽然是个面瘫脸,可她有个小奶音,软哒哒的道:“我脸有毛病,我又特爱笑,可一笑就面目扭曲的贼吓人,我这不是怕吓到你嘛,所以装饰一下,我这是喵咪的胡须,你看还有可爱的弧度,是不是很萌很有趣?”
  闻虎承无情的吐出两个字:“很丑。”
  霍长笙一点不生气,还自来熟的坐到闻虎承床边,惊得闻虎承厉喝道:“谁让你坐这的。你一次次的上门来,真当我好脾气不会把你怎么样吗?还是你在挑衅我,觉得我废了残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也太猖狂了。”
  霍长笙逗逼属性是有点本性暴露了,别管原主将闻傅雅绑架那糟心事情,最起码她来了,她是真的凭自己的智慧和勇敢将闻傅雅救回来了。在现代她都没这么勇敢过。在她看来,她这也算是和闻虎承有一丢丢交情了不是?心里高兴小傲娇,可不就忍不住的翘翘尾巴嘛。
  不管闻虎承多刚多狠多凶,反正霍长笙小奶音就软软的哄他:“是是是我猖狂,我混蛋,我简直罪不可赦。我这不就来赎罪了吗?快喝药吧,喝了药好起来你别说骂我了,你还能打我呢。”
  闻虎承让霍长笙弄得脑门子蹿火。他就整不明白了,霍长笙这是个什么女人?这是个什么态度?他在发脾气,他那么凶!她竟然不害怕还敢用这种腔调和他说话?贱兮兮软哒哒的,有毛病吗?
  “我不吃你这一套。”闻虎承很冷酷轻蔑的道。
  霍长笙圆溜溜的眸子亮晶晶的,暗戳戳的进一步试探他的底线:“你不吃我哪一套?是我可可爱爱?还是我奇奇怪怪?”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哪里可爱?你是真奇怪。
  霍长笙见闻虎承的冰山样都快让自己给气的质变成火山了,见好就收:“那你喜欢吃哪一套你告诉我呀,我保证按你喜欢的那套来。”
  闻虎承几度差点让她气破功,强忍怒火道:“我不喜欢你,也永远不会喜欢你。你不用白费心机了。”
  霍长笙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小嘴一翘,嘴巴两侧的几撇小胡子那叫一个生动的抖动起来了,看的闻虎承眼皮一蹦,他真是从未见过这么不将脸面当脸面的厚脸皮姑娘。偏她还委屈巴巴的张大嘴巴:“我心里一直有个梦,想去……”
  “你闭嘴,唔!”有个屁的梦,想嫁给他,没门。闻虎承以为她又要和自己表白,立刻想打断她,可这一张嘴,就被她眼疾手快的怼进来一勺子苦巴巴的药汤子。
  这女人,又来这招。
  闻虎承气得呛住了肺管子,咳嗽的眼冒金星。药汤子都搂不住的往外淌。
  白瞎了。霍长笙随手抓过他的衣襟就给他擦嘴,还苦口婆心的道:“别吐啊,你这么大个人物,怎么能吃药这么费劲呢?不吃药你什么时候能好啊?能不能别任性?”
  她还敢说他任性?到底谁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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