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五八二不可避免
且不说高空中心有余迹默默返航的两艘崔凡克尼亚联邦军的飞艇，刚刚那艘因为碰撞而失衡的小型飞艇现在正如一头猪一样在空中不断一拱一拱的飞向卡拉尔山腹地。
飞艇上的乘员现在已经被折腾得晕头转向，但他们却不敢停下来，生怕被身后随时可能调转过来的防空炮火击落。
但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在碰撞发生后，他们第一次向下俯冲的时候，西拉王国的防空部队就在夜空中丢失了目标，而且他们这一弹一弹的滑翔方式也使得他们在几个起伏之间就冲出去很远。
待五分钟之后，一名被颠簸到控制台附近的飞艇乘员切断发动机油路为止，这艘头部撞伤的飞艇已经来到卡拉尔山区上方。
等飞艇稳定下来之后，艇员们发现飞艇的倾斜角度达到了三十度，在这样的角度下是很难将飞艇转回波斯法尼亚方向的。
而飞艇现在所处的高度在三千米，刚好是携带五百公斤炸弹时的高度。也就是说，损失了艇首气囊之后，整个飞艇的浮力和重量在三千米的高度下达成了平衡。
问题是以飞艇现在的姿态即无法调整航向也无法加速飞行，试了几次除了把众艇员折腾的够呛外，没有任何效果。
如果是白天的话，地面上的人员看着天空中这艘滑稽的飞艇就像钓鱼时的鱼漂一样，虽然动作慢上许多，但大概就是那个样子。
飞艇上的艇员也明白再折腾下去不是办法，如果等到天明，自己的飞艇被发现是必然的。
虽说是小型飞艇，但是体积还是摆在那里，天空中这么大一个家伙不被发现就见鬼了。
飞艇上的崔凡克联邦军艇员在经过一番讨论之后决定将艇尾的那个气囊中的氢气放掉，这样至少能让飞艇恢复平衡。
但飞艇上的崔凡克联邦艇员们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现在所驾驶的飞艇的储备浮力并不是很足。
这种小型飞艇是崔凡克尼亚联邦在试制飞艇的过程中较早制造出的一种型号，一共才两艘。另一艘子妹艇已经在刚才的防空炮火中化为了一团烟火。
而此型飞艇制造出来的时候，其技术水平还不高，虽然已经实现了外部硬壳的结构，使得整艘飞艇在空中不易被气流吹得变型，但硬壳内的气囊数量并不多，只有五个。
这也就是其在损失了一艇首气囊之后整艘艇便严重失衡的原因，现在再放掉一个艇尾气囊，其浮力便会严重不足。
虽说还没到落回地面的程度，但放完气的艇员们尴尬的发现，飞艇在空中的高度降到了不足一千米，下面黑漆漆的山似乎已经距离飞艇下面的吊仓非常近。
准确一点的说，现在飞艇的海平面距离只有八百余米，算上其下方的山峰，距离地面的平均高度只有四百米左右。距离山峰顶部更是不足两百米。
这就比较尴尬了，如果以这样的高度往西迎着风返回波斯法尼亚地区，引擎功率就必须开得很大，其噪声不可避免的会被地面上听到。
绕一大圈？这可能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趁着夜还长，向南飞到波斯法尼亚南部吧！管他怎么样不被击落或抓住才是最重要的！
但飞艇上面的艇员所没有注意到的是，其三号气囊在之前的逃离过程中被另一艇凌空爆炸时弹飞的一颗螺栓击穿了。这枚螺栓虽然不大，但也是击穿了飞艇的硬壳并将气囊打了一个小洞。
这使得三号气囊的漏气速度很慢，一时间无法察觉。但是时间长了之后，其影响还是慢慢显现了出来。
最早发现问题的是飞艇上操艇手，他不经意间看了一眼面前昏暗灯光下的高度表，却发现是飞艇的高度好像又降低了。
他似乎有印象，之前飞艇恢复平衡之后，高度应该在八百二十米左右，虽然八百米到八百五十米之间表盘上并没有刻度，但指针总归是在八百之上的。
现在高度表的指示明显在八百以下，大概应该在七百八九十左右，这让操艇手感觉有些迷茫。
气压发生变化了吧？！操艇手如此安慰自己，然后继续操纵着飞艇向南飞。
但是十分钟之后，操艇手便慌了，因为高度表的指针已经接近了七百五十米了，这可不是气压变化所能带来的影响。
“中尉，中尉！我想我们遇到麻烦了！”操艇手赶忙呼喊艇长。
头上经过包扎的艇长连忙赶到操纵台前，在操艇手的提示下连忙查看高度表，一看之下也是大惊失色。
因为艇长发现现在飞艇的高度已经掉到了七百五十米，而且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
这是因为三号气囊的破损部位在气囊顶部，氢气最终会从气囊顶部全部跑出去！而现在三号气囊的氢气已经跑得差不多了。
艇长的经验还是比较丰富的，他立即意识到飞艇的气囊存在漏气的情况！快！快，必须有人进入飞艇的艇体内部去检查。
两名艇员带着手电筒从吊仓的上部开口进入到艇体之内，发现三号气囊已经瘪了，破损的地方一时又无法找到，想继续向南飞已经不现实了。
在两名艇员返回吊仓之后，艇长无耐的下达了停机的命令，飞艇的引擎很快便停了下来。
飞艇慢慢的停下来之后，高度继续慢慢下降，众艇员也只能等待，等飞艇落地之后再想办法从地面离开卡拉尔山区，返回波斯法尼亚地区。
之所以会这么晚发现气囊漏气，也是和飞艇型号比较落后有关，新式大型飞艇都装备有气囊压力检测系统，就是每个气囊都有一根管子通到飞艇的操纵仓内，顶着一排玻璃管内的水银柱，而气囊内的压力可能通过玻璃管内的刻度准确的反应出来。
这艇老式小飞艇显然是没有这种设备的，也以也就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气囊漏气。
不过即便发现了又能怎么样？内为设计的原因，飞艇艇体内根本没有方法上到气囊的上部，也就无从谈起修复破损。而且就算修复了，飞艇上也没有备用的氢气可供填充。飞艇失去浮力已经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