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香水生意
随后，这几个姑娘便开始了对斯图尔特伤势的“检查”。当然，或许说是骚扰比较合适。并且，一个比一个细心卖力。话说，男神就这么一个，当然是谁抢到算谁的，虽然平常是闺蜜，但是当男神降临的时候，谁会去管这个……她们靠近斯图尔特，本身就是为了找机会搭讪，谁知道机会天降，不抓住了怎么能行！
而余生和青小艺隔着人群远远看着斯图尔特的如同掉进盘丝洞里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几乎喘不上气来。青小艺轻轻捏了余生一把，两个人在人群的暗影之中离开。循规蹈矩有时候很是无趣，闲来无事出点幺蛾子，呃，让别人出点幺蛾子，才是生活的乐趣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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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这种东西，都是越做越大的，等一个生意人爬到某个层面后，就会发现世界遍地黄金。手中有illusion饮料和青鱼中餐馆的余生，很明显便已经到了这个阶段。在和哈默痛快的喝了一顿酒后，两个人的交情已经颇为深厚。
这一日，余生看完报表，发现自己的资金链已经没有断裂之忧后，正准备犯懒，却接到了哈默打来的电话。一桩大生意又送上门来。这一次，哈默想和余生合作的是香水生意。
在一九四零年，六月二十二日，贝当元帅与德国人签订投降协议后，德国人在法国建立了维希政府。但是，维希政府如同中国的汪伪政权一般，虽然在名义上是政府，但其实没几个人真心听他的。法国抵抗运动此起彼伏。
虽然法国军队很不争气，但是，在美国人、英国人以及苏联人的联手下，德国人的力量很快被削弱。对法国的控制力量也被迫减弱，抽调出大量兵力，支援战争前线。所以，法国人的抵抗运动便闹得日益欢实。而领导者，便是戴高乐。
到了一九四四年，德国人已经无力在掌控法国。维希政府即将崩溃。到了一九四四年六月的时候，戴高乐主持成立临时政府。到了一九四四年八月二十五日，盟军和法国军队收复巴黎。随后全国光复。此时的法国，由于战争造成的创伤，经济上已经接近崩溃。急需大量的资金投入，用以恢复经济。哈默由此趁虚而入。他选择的生意，便是香水生意。
虽然地球上每一个文明都有使用香料的历史，但是近代香水的起源，应该是从法国开始的。在后世，法国巴黎之所以能成为时尚之都，一半原因是因为时装，另一半原因则是因为香水。这两个行业，都是暴利行业中的暴利行业。
而法国香水原料最主要的产地，便是法国南部，靠近阿尔卑斯山的格拉斯。此处位于阿尔卑斯山与地中海的中间位置，不但降水丰沛，而且河流密布。水土资源极为丰富。并且，由于处在海拔两百米到五百米这个位置，冬季寒冷的西北风被阿尔卑斯山阻隔，很少有霜冻天气出现。而夏季从地中海吹来的海风则凉爽宜人。河流的密布使得沉积在此的土壤肥厚，十分适宜植物的生长。
原本，此处居民主要从事的是畜牧业，因为此处的牧草长势非常好。但是自从香水开始值钱以后，便开始从事花卉种植产业。特别是能够作为香水原料的花卉。而且，由于各种植物间的花期不同，此地的土壤一年四季都可以种植不同的花卉。
冬季有原产自澳大利亚的黄绒花，春季有染料木的黄色花朵，夏季有紫色的薰衣草。五六月份可种玫瑰，七八月份可种茉莉。除此之外，还有晚香玉、柠檬、柑橘、老鹳草、薄荷、黄地仙、紫罗兰……几乎每一种花卉都可以在这个有海拔落差，但气候温和的地方，找到适宜自己的生长环境。
大量的花朵在此地被采摘下来，在格拉斯当地被加工成成品的香精，然后运送到巴黎，成为巴黎各大名牌香水制造商的原料供应地。然后，销往世界各地。这个产业链的源头，可以追溯到十三世纪前后，当年的法国贵族，以涂脂抹粉，拥有一款出色的香水，为彼此之间比拼的内容。而法国第一家香精香料生产公司，便在一七三零年在此地诞生。
当然，当年的法国人可不是为了浪漫，而是为了让自己好受一些。十八世纪的巴黎已经拥有六十万人口，但是，此时的法国人卫生习惯却极差。大量的死尸被随意埋入土中，任由其自然腐烂。而当年医学常识是——体臭越强烈的人，身体越健康。洗澡被认为是一种治疗疾病的手段。
所以，上流社会的绅士和淑女们平常绝对不会洗澡。任由自己的身体散发出恶劣的味道。别看油画里的法国淑女和贵妇们一个个端庄秀丽，犹如女神。实际上，这个女神很可能是半年没洗过澡。散发着浓郁体臭的臭味美人。和后世的流浪汉也差不了多少。这种太过刺鼻的体臭，谁也受不了。所以，法国人开始拼命的研制香水，并用其遮盖自己和他人身上的味道。香水因此流行开来。
按照人的生活质量来评判，此处的漫山花海，简直就是小资们的仙境。但是，到了战争时期，由于这个地方并不太适宜种植粮食。所以，反而不如其他地方。大量的花卉作为香水原料生产出来，并提取成香精，但却无人购买。导致货物的大量积压。战争是一决生死，而不是比拼生活上的审美情调。
在战争刚刚结束的时候，格拉斯此地的花田和各种原料的价格都极为低廉。哈默作为商业巨子，自然明白其中的商机。随手，便拿下了格拉斯大片的土地和大量囤积已久，却无销路的香精。
按理说，以极为低廉的价格拿下这些土地和原料，哈默应该很高兴才对。但实际上，在法国经济还没有复苏的时候，指望有大量的中产阶级来购买香水是不可能的。巴黎的香水，最大的客户也是战争中本土没有受到冲击的美国人。
哈默在仔细研究了其中门道后，发现这一行的利润实在丰厚。他可以砸钱请来高级的调香师和各种工匠，手中的原料不缺。甚至连调和香水所使用的酒精，也因为威士忌这种酒，在蒸馏过程中，只取百分之六十到百分之七十的酒心，而剩下不少酒头和酒尾，可以廉价获得。这也是哈默了解香水行业的契入点。哈默缺少的，只是一个完美的营销手段。
而恰恰在此时，余生的那部《国王的演讲》获得了奥斯卡最佳影片。且不说电影的票房又生生的拔高了一大截，就连illusion饮料，因为在《国王的演讲》中插入了大量的软广告而在一瞬间脱销。区区几个月的销量暴增后，illusion这款饮料已经快要和可口可乐分庭抗礼了。
余生手中的钞票大量涌入，再无资金链断裂之虞。这让自诩为商业天才的哈默，也眼红不已。
不过，这种打广告的方式，也只有余生一人能做。《国王的演讲》这种电影精品，可遇不可求，谁也不敢说自己一定能创作出一部与之比肩的电影来。软广告插入更是无从谈起。如果片子拍的不好，不但有可能收不回投入的广告成本，还有可能让观众对某种产品平生厌恶。出力不讨好。
哈默思来想去，也只有找余生合作了。而且，余生这个人，给他的感官还不错。是个可以合作的伙伴。
作为一个合作伙伴，哈默并没有隐瞒自己的打算。余生考虑了一下，发现这件事还是能做的。自己的记忆中，便有一个很切题的电影，并且，虽然自己在后世对香水的了解不多。但是，有几款后世著名的、还没有调配出来的香水，却让他记忆深刻。只要他给些建议，说不定，便能让其提前面世，狠赚一笔。
毕竟，后世的世界十大知名香水中，大多数实在战后甚至八九十年代才研制调配出来的。
余生对哈默道：“电影没有问题，十天以后，就可以看剧本。只是，既然要做这个行业，就必须要有几款不错的产品。否则，到时候电影拍出来了，产品却不符合众人的期望，是要闹笑话的。”
哈默深以为然：“那是自然，我请的几个调香师已经开始试制新的香水了。十天以后，我给你带样品过去。你可以试用一下。”
按照正常的创作流程，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在十天之内，拿出一个质量非常高的剧本的。如果让余生自己创作的话，即便是构思三个月，估计写出来的也不过是个渣而已。但是，余大才子可是穿越众。有后世数不胜数的文艺作品支撑，他自然有这个底气。
余生打算给哈默的剧本，是后世知名的电影《香水：一个谋杀犯的故事》。这部电影改编自德国作家帕特里克·聚斯金德的同名原著。自后世一九八五年面世以来，便始终占据德国畅销书排行榜前十的位置，并被翻译成四十多种语言文字。而作者帕特里克·聚斯金德也一举成名。
虽然这部电影没有获得奥斯卡金像奖，但是，却获得了欧洲电影奖、德国电影奖、土星奖等几项国际性电影大奖的提名和奖项。在各大电影排行榜单上的名次，碾压许多奥斯卡获奖电影。如同《肖申克的救赎》一般，也是一部无冕之王。
电影之中，遍布法国人独有的唯美摄影角度和华丽如诗歌一般的背景音乐。即便是没有对白，单凭镜头和音乐，这部电影所讲述的故事，所表达的意韵，也会清晰明朗。更何况，电影中充满了各种说不清道不明，无意计数的暗喻和意象。
电影的主角格雷诺耶似乎天生就是个天煞孤星，当他出生后，便被母亲抛弃，而这也成为其母亲的死因。随后，格雷诺耶便成为孤儿。在孤儿院中成长，然后被卖给皮革匠，艰难求存。卖掉格雷诺耶的孤儿院院长加拉尔夫人，被劫匪盯上，横死街头。
而在艰难求存中，他发现了自己的天赋——嗅觉。敏锐至让寻常人战栗的嗅觉。普通人能辨识的气味，不过只有四千余种，而格雷诺耶能辨识的气味，却无以计数。在皮革匠带着格雷诺耶进城的时候，格雷诺耶发现了他今生的追求所在——他生而便应该是一名香水制作师！
当他用自己的天赋，和简单粗暴的调香手段震惊了已经垂垂老矣，生意江河日下的香水制作师巴尔蒂尼后，他便成了巴尔蒂尼的学徒。而那个将格雷诺耶卖掉的皮革匠，却因为醉酒后，被马车撞入河水之中，溺水而亡。
在巴尔蒂尼手下，格雷诺耶接受了香水制作师的专业训练。但是，很快他便凭借与生俱来的天赋，超过了巴尔蒂尼的“专业”。在巴尔蒂尼只认为花草有香气的时候，他却发现，无论是铜，还是煤，都有属于自己独特的气味。甚至包括人——那个经过他身边、贩卖水果的少女……
只是这些气味，他无法保存。巴尔蒂尼的学识，早已经不足以让格雷诺耶更进一步。于是，他离开巴尔蒂尼去格拉斯求学。而巴尔蒂尼允许格雷诺耶离开的条件便是让格雷诺耶给他留下一百种不同的香水秘方。这种交换，让做着美梦的巴尔蒂尼倒了大霉。在格雷诺耶离开的之后，巴尔蒂尼所住的房子垮塌，他随着那一百个不同的香水秘方消失无迹。房子的垮塌并非人为，只是命运而已。
至此，但凡与格雷诺耶有所关联，供给格雷诺耶成长、却又将其出卖的人，母亲、孤儿院院长、皮革匠、巴尔蒂尼，全部横死……格雷诺耶再无敌手，也再无归属。在遥远的步行中，格雷诺耶发现自己居然是没有气味的，这让一向以气味定义一个人或者一种物体归属和特质的格雷诺耶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