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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争风吃醋

  在87班的老师认识秦浪的,也见识过秦浪的本事。看见秦浪推开门,“有事么,秦浪?”秦浪没有回答,而是满脸含怒,“谁是方小军,站出来!”
  看见哭泣的卓亚楠在走廊上,方小军不知卓亚楠怎么了,也不知这个叫秦浪的男孩子和卓亚楠是什么关系,不过方小军可是吹了牛皮的,说卓亚楠是自己的女朋友,当然至少在87班是那样认为的。自己身后背景强大,也不怕秦浪翻天,如今看见秦浪和卓亚楠挺亲密的样子,心里当然有火,他腾地一下站起来,“我就是!”
  “你长本事了,仗着什么狗屁亲戚是市委领导,就欺男霸女了?”秦浪大怒,“你小子不要仗势欺人,我告诉你,卓亚楠是我的女人,你再染指,别怪我不客气了。”
  秦浪的话不仅让上课的老师大跌眼镜,也将87班的所有学生雷倒。大家都知道张瞳是他们的女朋友,而且高一年级的杜小惠也是,今天居然卓亚楠也是他的女人了?有的竖起了大拇指,有的吹起了口哨,有的拍起了课桌。老师急忙阻止秦浪,又勒令同学们安静。
  方小军仗着后台,哪里会将秦浪放在眼里,“走,出教室!”秦浪当然不甘示弱,也走出教室,同学们也跟着出了教室,看见场面失控,老师急忙跑到政教处报告。
  方小军和秦浪对骂了几句,方小军突然冲到秦浪面前,挥起拳头就打,秦浪没有多少防备,脸上挨了两拳,火辣辣的痛。86班挨着87班,外面发生的事情,86班当然知道。大家涌出教室,武义带着同学将两人隔开。
  这时,欧华和赵春平出现在秦浪身边,看见秦浪受伤,欧华过去将方小军提起,扔在地上,踢了两脚,方小军杀猪般地嚎叫起来。秦浪阻止了,当然欧华要不是看在对方也是学生,下手就不会留情的。但是秦浪被打,就是他们保护不力,要不是方小军学生的身份,绝饶不了他的。
  安明接到老师的报告,一听头就大了,这秦浪哪是好得罪的,可是方小军仗着后台,也是不会轻易买账的,推开窗户,正好看见二人扭打的场面,一面让老师跟两个班的班主任说,让他们先去阻止,自己只好跑到张校长办公室。
  张校长正在跟一个女老师谈工作,安明纳闷,这个女老师又不是一般领导,而且连教学组长也不是,谈什么工作?也不怕张校长怪罪,将二人打架的事情说了,张校长怪安明小题大做,安明道“你忘了这个方小军可是市委领导的侄子,他要是被打,上面怪罪下来”
  经安明一提醒,张校长也就不那么怪安明搅了自己的好事,“你赶快带人去,必要时可以报警。我马上打电话。”
  安明正想把秦浪的秦浪说一说,可是想想还是算了。自己在南华二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当初张校长过来时,还许诺过自己,可是到如今那些犹如空中楼阁,所以也有算计张校长的意思,“你就直接打电话报警吧”就出了校长室,带着政教处的老师过去了。
  陈老师赶到教室时,走廊上还有许多学生在看热闹。86班的学生看见陈老师过来,都自觉地进了教室,除了周灵毓、廖晓娇和凌雨桐,陈老师明白几人的关系,见她们执意不进去,也就没有多劝。87班的班主任还没有到,陈老师让他们回自己的教室,有些还是进去了,只有几个和方小军关系好的同学还在走廊上。
  方小军躺在地上,陈老师让方小军起来,方小军哼哼唧唧的,就是不起来。欧华和赵春平在面前,陈老师知道秦浪不再有危险了。陈老师看见秦浪脸上有明显的痕迹,红红的,“没事吧?”
  “姐,不碍事的。”秦浪不再叫陈老师为老师而叫姐,陈老师脸一红,叫姐那是在二人之间的亲密的称呼,可不是在学校里。这时四女看着陈老师,难道秦浪真的和陈老师之间有了亲密的关系?
  方小军还躺在地上,看见安明过来,嘴里哼得更厉害了,安明让方小军起来,方小军哪里肯听,这装也要装到底的了。可是看看秦浪,脸上也有伤痕,“你不要紧吧,要不要去医务室?”
  秦浪摇摇头,看见安明竟然理会秦浪,方小军大怒,又哼哼唧唧。这时,一辆警车开进校园,有同学和附在方小军的耳边,方小军听见上楼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哼哼唧唧的声音更加大。
  派出所接到学校的电话,还是校长亲自报的警,杜所长不敢轻视。自从刘安明走左,杜指导员就接任所长职位。本来学生打架是很正常的事情,又没有造成什么后果。但是校长亲自报案,肯定是牵扯到领导了,杜所长也只好硬着头皮来了。
  走廊上,一个男同学躺在地上,大声地哼着。安明看见杜所长亲自过来,上前打招呼。杜所长点点头,看见秦浪,很是意外,“怎么是你?”
  要说杜所长不认识秦浪,那是不可能的。他的前任刘安明如今是沁源县公安局的三把手,要不是秦浪,他也无法达成在短短的时间内达成这一步,而且秦浪和省纪委书记关系特好,以前就来过所里,还是以私人身份。这秦浪也是这小子敢惹的?自己能当上所长,间接的还有秦浪的功劳,如果刘安民不走,自己当那个所长的时间至少要推迟。所以看见秦浪,这招呼还是要打的。
  有辆桑塔纳开进来,一个男人气呼呼地下车,将车门摔得特别响,嘴里大声地嚷嚷着,看来是方小军的什么人?男人几乎是跑步上来的,到了走廊上还不停地喘气。
  这时有两台车,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都驶进了校园,秦浪一看是方同达过来了,后面车中下来一个胖墩墩的中年男人,看见方同达下车,急匆匆地跑过去,还差点摔倒。等候的校长急忙迎上去,看来那胖墩墩的男人应该是教育局长了。
  教育局长一面唯唯诺诺地给方同达陪着小心,一面训斥着校长,校长连说话的机会也没有,三人朝教学楼走来。
  看见躺在地上的方小军,男人跑过去,“军儿,你没事吧?”
  方小军假装有气无力地望着,看见父亲过来,指着秦浪大叫“就是他的人打的我。”
  男人怒气冲冲地看着秦浪,“你敢打我的儿子,我就打你父亲的儿子。”挥拳就要过来,可是陈老师挡在秦浪面前,而自己的手臂被秦浪旁边的人抓住动弹不得。
  杜所长也上前,“你作为家长,要冷静,更要理智。”男人挣扎了几下,见挣不脱,方小军站起来,扑向欧华。
  这时方同达在教育局长和校长的陪同下,上得楼来。看见还有那多的人在围观,教育局长大怒:“成何体统?这么多人还在这里不去上课,这小子你们这个学校是怎么管的?”
  看见杜所长在这里,“你们警察要负起责任来。”
  看见伯伯过来,方小军急忙跑过去,“伯伯,你要帮小军做主啊,就是他打的我。”
  居然是秦浪,方同达脸都绿了,教育局长正想教训秦浪几句,哪知方同达挥起巴掌,很横地扇在方小军的脸上,立马几个指痕在方小军的脸上显现。
  “跟你说了多少次,让你在学校不挑事不惹事,你就是不听。”方同达怒喝,他弟弟此时还被欧华捏着,“哥,你怎么帮着这小子,当初小军交朋友,不是你也同意的吗?”
  “住口,你还有脸说得出。”方同达怒喝,走到秦浪面前,“你没事吧?”
  大家被方同达的表现惊呆了,除了陈老师心中隐隐明白,可能就没有其他人清楚了。
  “多谢方书记的关心。”秦浪笑了一下,很是机械,“这小孩子交朋友,你方书记也有指示?”想是小军口无遮拦,被秦浪知道了,以前秦浪可是叫自己叔叔的,现在这种叫法,当然是心有芥蒂的原因
  “小浪,你误会了。”方同达急忙解释,如今这秦浪可是南华的座上宾,再说马明成可是他的顶头上司,得罪了秦浪还有活头吗?
  教育局长这是才想起当初省里纪委书记到学校来过,自己因为官稚太低饿只能远远地观望着,而当时就是这个孩子跟在一起的,对了他就是秦浪。幸好他没有训斥秦浪,否则不知道自己要被扫到哪个旮旯里去了,他感觉有汗珠从头顶冒出,很快便布满额头和脑门。
  秦浪没有回答,而是让欧华松手。秦浪跟杜所长道了一声谢,对着陈老师点点头。大家眼睁睁地看着秦浪将四个女孩子带走,心情各不相同。
  看见挂着军牌的红旗驶出校园,方同达松了口气。“你们跟我来!”到了车上,方小军的父亲终于忍不住发问,“那是谁家的孩子?”
  “他的父亲不过是沁源县的县长”方同达缓缓道。
  “一个县长,你还怕?”
  方同达苦笑道,“他的父亲不足为惧,关键是他身后的能量,随时都会把我毁了,你明白吗?”
  见哥哥这样,想必不是危言耸听,“那该怎么办?”
  方同达没有回答该怎么办,“你知道跟在他身边的两个年轻人是谁吗?他们是省军区的人,专门保护他的。幸好你今天没有动手,否则事情就难以收场了。”又对着方小军说:“小军啊,不是伯伯狠心,是那孩子我们都惹不起,明白吗?”
  方小军的父亲一屁股坐下来,想不到这孩子这么大的背景,如果当时拳头落在那孩子的身上,现在自己会在哪里,想起就有点后怕。而方小军也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方小军和父亲下车,方同达按下车窗,教育局长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把他转到别的学校去吧”就吩咐开车走了。
  本来今天是和小娟姐约好去看房间里需要的东西的,因为卓亚楠的事,今天肯定是去不了的了。四个女生围在他身边,尽管他给卓亚楠解了围,但是看样子陈老师也给秦浪拿下了,廖晓娇有心叫秦浪交待,可是想想,还是放弃。自己还是第三者呢,凭什么阻止陈老师当第几者?
  但是不愉快的心情还是有的,秦浪不是看不出来。南华宾馆是不能去了,那里小娟姐和小芬姐在,而且现在很忙的,不见得申叔叔不找,所以就在附近找了酒店吃了饭,上课是没有心情了的,把四小女送回学校之后,秦浪就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依山傍水而建的会所,已经有了基本的形状,看得出来是明代仿古建筑,当初设计者们提供了几套方案,秦浪很看好明清仿古建筑和欧式风格,但是最后还是因为国人的情结,而选择了仿古。雕梁画栋、亭台楼阁、秦浪对于这种恬静的生活环境有着不一般的感受,用情有独钟来形容也是很恰切的。
  从会所里出来,秦浪还是去了趟南华宾馆,此时已经有很多记者住了进来,因为这样一个大项目,而且省委领导将亲临现场,所以早就有记者提前入住,试图探寻新的发现,从不同的角度去解读观众的好奇心。秦浪还不想被发现,所以悄悄地溜进自己的房间,收拾好了之后,却被董芬和肖佳堵在门口。
  秦浪的心思虽然有点见不得光,但是理由总是冠冕堂皇的,让二位姐姐不忍拒绝。眼看着秦浪的离去,只好打起精神来应对繁忙的工作了。上午市委召开了常委会议,会议决定成立南华市招商引资工作领导小组,申岩为组长、蒯严明为常务副组长、谭少明为办公室主任,负责协调工作,其他常委为副组长,各相关部门一把手为组员。会议同时宣布南沙景点开发项目正式启动,并就各项准备工作全部分解下去。
  会后,谭少明打电话给李树生,李树生的回答让他很震惊,沁源县政府提出的方案竟然再次被常委会否决,谭少明一面让李树生去做皮同安的工作,一面跑去跟申岩汇报。
  看来皮同安要彻底做不听话的下属了,申岩打电话给蒯严明,蒯严明赶过来,“既然这样,我看是不是提议让皮同安暂时休息?”可是申岩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皮同安身为官场油子,当然不会不明白抵制市委决定的后果,那既然他这样做,就肯定有所依仗。秦浪的这个项目可是省长程明坤钦点的,难道还有谁敢跟程明坤叫板?
  放眼江南省,除了省委书记,可能就找不出第二个了,可是省委书记董长来犯得着跟程明坤对着干吗?再说他的女儿还是这个项目的总经理,他至于吗?
  “要不这个项目由我们市政府来和蝶瞳公司签署协议?”蒯严明提议,申岩眼睛一亮,“对就这么办。这个项目在沁源签不了,就由市政府签。”谭少明就让市委办依次打电话给各位常委,将申岩书记和蒯严明市长三个人研究的方案做了通报,看大家有没有不同的看法。
  市委常委们基本上没有意见,申岩就让谭少明亲自打电话给皮同安和李树生,将市委常委研究的决议告诉他们。李树生当然没有意见,可是皮同安还是有看法的,“任何违背群众利益的决定都是错误的。我保留我的观点和意见。”
  晚上,秦浪还是跟大家见了面,毕竟只有三天时间了,廖云山表示在南沙镇的各项工作已经准备就绪,开工的施工队伍和工程机械在7号就准备进场,为了烘托气氛,廖云山已经通知各家施工队伍先将所有的人员和机械赶到现场。毕竟有程明坤省长出场,这点面子还是要撑起来的。
  董芬说到已经有大批的记者过来,虽然是积极的,但是就是因为现在没有正事报道,所以千方百计地想捞点花边新闻,让人不胜其烦。同时,对于可以确定到会的嘉宾不仅有省里的,东华市、南苑市的领导也要会前来,秦浪想陈佳琪、黄作全真给面子。同时还有东湖省的、吴越省的,秦浪看看肖佳,肖佳点点头。
  对于市里的调整,肖佳将市委通报的结果告诉了秦浪,尽管是这样,但是秦浪觉得也不一定保险。他看看董芬,没有说什么。
  回到自己入住的酒店,秦浪打电话给马明成询问情况。马明成虽然觉得看不见什么阻力,但是总认为阻力存在,至于阻力来自哪里,虽然无法感知,但是很显然,要来就只有一个地方。
  秦浪过电话之后,马明成打电话问程明坤是不是在办公室?程明坤答是以后,马明成就过去,将秦浪的担心说了。程明坤笑着说,“跟那小子说,别担心,我跟他说过来,他没有说什么啊,看态度也是支持的嘛。”
  尽管秦浪得到了程明坤的答复,但还是有点不放心。虽然报纸上已经在连篇累牍地报道,但是先是将气球吹得那么大,到时却砰的一声给炸了,戏就不好看了。
  今天是和小娟姐新婚的日子,秦浪当然要把时间留给她。陈老师虽然很不是担心秦浪,但是得罪了人,总不会是一件好事。尽管二人是来偷情的,但是却彼此有点心不在焉,好在陈老师也是善解人意之人,秦浪施舍了两次之后,就相拥着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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