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元宵选妃
南戎皇宫元宵宫宴
“啸儿，上前来。”南戎皇帝楚离山年近四十，却神采奕奕，看着下方自己的十三子楚平啸，是满眼的欣赏。自己的这个十三子在十三岁前虽然武功了得，一直被称为是个武道奇才，但却脑袋平庸，与诗书学问更是差到了极点，所以并不被自己重视，但是十三岁时一次野外狩猎掉下悬崖，奄奄一息被救回来，一个月的修养后，却似乎变了个人，不但学习武功更快更强，而且脑子也变好了太多，甚至被宫中皇子们的教习称为“天才”。以后的数年不但为他建立起了谍报机构，还在其他诸国游历期间，建立了“拍卖行”以及在东莱的对外交易，每年为南戎进账几千万两银子之多，要知道这个数额每年递增，竟然已经是国家税赋收入的两倍了。
“父皇有何吩咐？”楚平啸缓缓起身，雍容不凡的身姿，让在场的权贵重臣之女转不开眼睛，各个含情脉脉，深情凝望。
“啸儿，你父皇还你过来，还不快些。”容贵妃看着自己光彩无限的儿子，很是骄傲，要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这几年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如此出色，讨了皇帝的喜爱，自己还得在嫔位熬着，不知何时才会出头。
“是，母妃。”快步行至皇座之下，单膝一跪，抱拳示礼，“父皇唤儿臣可有何事？”
皇帝笑了起来，“快起来吧，啸儿已经十九了，早几年就该为你指婚了，可是你前些年一直在外游历，现在终于回来了，父皇和你母妃自然要将你的婚事提上日程了。”
“父皇，儿臣并不想成婚，而且也没有意中人。”楚平啸知道自己是肯定躲不过指婚的，只是想着能不能再推推，不过说到没有意中人的时候，脑子里却出现了贺缨那个小丫头的身影，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真的有些“变态”了，这时候想到的竟然不是嬴暎，而是那个小丫头。
见儿子摇头，楚离山也是犹豫了一下，对于这个儿子，其实自己也不是太过想勉强他，但是毕竟他已经十九岁了，总该有人照顾他，而且他总是诸国游历，万一碰到其他国家的女子引诱，难保血气方刚的儿子不被吸引，所以十三皇子的正妃还是自己来决定比较好。
“啸儿，男子成了亲才能安心做事，你是父皇看重的儿子，所以你的亲事父皇与你母妃，已经为你选定了几个人选。”
看来这次自己是推不了这件事情了，反正总是要娶的，不如随了这个世界父亲和母亲的心意，娶回来养在府里也就是了。
“儿臣但凭父皇母妃做主便是。”想明白的楚平啸抱拳一礼，算是答应了。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事不宜迟，今日正好几位在选的都在宫宴之上，啸儿，坐父皇和母妃身边，一会几位小姐都准备了才艺，你看看再决定吧。”见儿子应允了，容贵妃满面春风的示意身旁的嬷嬷按照安排好的让三家小姐准备表演去了。
皇帝身旁的太监机灵的快速在皇帝的龙椅右下方重新置办了桌椅酒席，恭恭敬敬的请十三皇子入座，楚平啸向皇帝一礼谢座，不再拖泥带水，直接坐了下去。
大殿上的其他成年的皇子各个心气不顺，但是又都不好发作，要知道这个十三皇子，现在不但是武功奇高而且又是掌握了南戎三分之二的国库来源，自己拿什么来争，哎。
“尚书之女苏静，年芳十五，啸儿，此女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有才女之名。”容贵妃对着自己的儿子说道。
话音未落，婉转低沉的琴音，开始回响于大殿之上，众人随着清儒溅玉，颤若龙吟的音律变化，各个沉浸其中。
一曲终了，楚平啸带头鼓起了掌，虽然自己对下方的女子没有什么意思，但是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随着十三皇子的鼓掌声，殿中其他人也“啪啪啪啪”的跟着鼓起了掌。
尚书大人苏阳，看到楚平啸第一个鼓了掌，很是老怀安慰，目光看向自己的女儿，像是在说，“女儿啊，看来成了。”
苏静同她父亲一样，见上方有如神祗般俊逸的十三皇子第一个为自己鼓掌，满心的爱慕毫不掩饰的直直射向他，福了一福，却不料对方却看也未看自己，稍微楞了一下，讪讪回到了自己的父亲身边坐下。
“啸儿，马上表演的是右将军之女陆欣然，年芳十六，虽于琴棋书画之类不是太过精通，但是于武道方面颇有建树，和你也算有相同爱好。”容贵妃不辞辛劳的做着讲解。
楚平啸点了点，未出声，看向殿中英气十足的女孩子，对于古代能不拘于小节，喜爱武道的女孩子还是挺佩服的。
陆欣然见上方的十三皇子望向自己，丝毫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而是大大方方的回以一笑，“臣女不精通什么琴棋书画，所以今日表演的是剑舞。”
说完随着激昂的鼓点开始了英姿飒爽的双剑之舞，只见她身姿曼妙，凌厉迅疾，剑之所至，如江海凝晴光，眼光随之，如星辰辉夜色。一舞毕，楚平啸并没有鼓掌，而是开口问道：“你舞中所用的是影流剑法？”
“十三皇子好眼力，确实是影流剑。”果然和爹爹说的一样，十三皇子是个武道行家，那他必然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嫌弃自己不同于其他女子了，想到此处很是开心，觉得嫁给他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啪啪啪啪”楚平啸再次鼓起了掌，“陆姑娘年纪轻轻便习得影流剑，实在是不凡。”
“谢十三皇子赏识。”抱了抱拳，大步走到了满面得意之色的爹爹陆中天的身边坐下。
“啸儿，可是对右将军之女很是满意？”皇帝看到自己的这个沉默寡言的儿子，竟然主动开口与陆欣然交谈，便觉得他应该是对这个女子很是满意的。
“父皇，儿臣只是对同为武道中人的陆姑娘的好剑法比较满意。”楚平啸直言回道。
自己的这个儿子看来骨子里还是一个武痴啊，皇帝心道。
“啸儿，最后这位不是什么大臣之女，而是南戎首富钱垒之女钱怡，年芳十四，听闻此女四岁就能打算盘，六岁便出入他爹的账房能帮着他爹算账，如今更是掌管着钱氏一族的几门生意，很是不俗。”容贵妃虽然不解皇帝为何会将此女列入十三皇妃的备选名单，但是既然皇帝的意思，自己还是得认真推荐。
听到母亲的介绍，楚平啸愣了一愣，自己不是没听过此女的名声，只是没想到，这个皇帝竟然能如此包容，会将别人不太看得起的商人之女列为自己妻子的备选名单。不过最令自己好奇的是这样一个数学天才少女，会表演些什么。
“民女钱怡，斗胆请十三皇子随便出题，可以随便报出数字和加或者减，连续报出二十个，民女可以立即给出答案，为测试是否正确，皇帝陛下可以安排几名账房先生同时用算盘计算。”有意思，楚平啸很清楚在现代社会这就是心算，只要掌握诀窍，很多小学生都是个中翘楚，不过在这个古代世界，能做到这样，确实算是一门绝技了。
三名账房先生和三个算盘就位，楚平啸开始报数，“三千六百七十万九千八百六十四减去三百六十四万.......”二十个数字，加加减减报完。
钱怡没有任何犹豫，在算盘声还未停歇时，直接报出了答案，“四千九百八十七万八千七百四十八。”
数字报完，算盘声也停了，三位账房先生同时点头，“钱小姐的答案完全正确无误。”
殿中众人看呆了，场中静寂无声，看着钱怡的目光好似在看一个神仙。
“民女献丑了。”没有一丝得意，平静如常的钱怡，福礼蹲在了殿中央。
楚平啸虽然看过“最强大脑”，但是对于亲眼目睹心算，还是略略有丝感叹的，“钱姑娘可算是神人了，本皇子今日算是开眼了。”
“皇子谬赞，对于其他人可能觉得很神奇，但是民女自小对数字就极其敏感，所以平时在父亲的安排下做了很多训练，所以才会有今日，其实很多人如果接受一样的训练，怕是也不会比我差到哪里的。”钱怡真心的说道。
“好好好，南戎国真是人才辈出，三位姑娘都算得上优秀，各赏玉如意一枚，以资奖励。”皇帝摸着胡子，很是满意，这三个女子，不管自己的儿子挑哪一个都是极好的。
三人并排站于殿中，跪下磕头，“臣（民）女谢陛下赏赐，万岁万岁万万岁。”
“啸儿，三位姑娘都是极好的，你可否想好要纳哪一位为正妃吗？”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出声问道。
“父皇，三位姑娘都不错，儿臣不知该如何选择。”不是不知其实是不想选。
“皇上，臣妾看，这三位都极为出色，啸儿好似对三位也都有些意思，不如将三位都立为侧妃，如果哪位侧妃能先诞下皇孙，就立为正妃，陛下看如何。”容贵妃的心思很明白，三个姑娘都很好，既然如此，不如让自己的儿子都娶了，那生出皇孙的概率也就大大提升了。
楚平啸虽然不想娶，但是看情形也是必须要娶，反正养一个也是养，三个也是养，那便随意吧，反正她们谁也不可能生出皇孙的，只要娶一次，从此也就不再会被催婚了，一了百了吧。
“爱妃此议不错，只是不知三位意见如何？”说完眼光扫向了殿下的三女之父。
尚书，将军，首富会意，纷纷出列，心中早已有了打算，即使是做十三皇子的侧妃，也比做其他皇子的正妃来得有前途，何况自己的女儿还有可能先诞下皇孙成为正妃，何乐不为呢。
“臣无异议。”
“臣也无异议。”
“草民无异议。”
“啸儿啊，既然你的这三位岳丈都无异议，那就定于三月初三大吉之日大婚，三位同时入你皇子府，立为侧妃。”
“儿臣遵旨。”
“主子，三位侧妃同时进府，该如何安排她们的院舍呢？”迦晤不是没想过主子要大婚，可是没想到一下子来了三位侧妃，还是让人有点吃不消。
“主子，恭喜啊，在殿上，小的看三位女主子都是各有所长，估计能帮衬主子不少。”迦昀乐滋滋的向自家主子恭喜道。
楚平啸冷冷的目光扫了扫两人，“我有说过你们要称她们女主子嘛？还有安排院舍什么时候是你们该关注的问题了？”
被楚平啸的眼神冷到的两人，相互望了一眼，聪明的闭了嘴，看来这三位侧妃应该是不会得到自己主子的青睐了，哎，可怜啊。
“这些小事，让管家去安排吧，最近东莱可有情报传来？”抿了抿茶，楚平啸抬头问道。
“主子，三天前不是才来过情报嘛？”迦昀挠了挠头。
放下了茶杯，楚平啸想着大婚前，自己是不可能随便出门游历了，瞬间觉得生活很是无聊，不知那丫头的酒楼开得如何了，应该和自己当时开拍卖行一样，很有意思和满足感吧。
“主子，陆侧妃于府外求见。”管家疾步禀报，毕竟府外的是自己以后的女主子之一，还是不要太怠慢的好。
蹙起了好看的俊眉，楚平啸冷冷的说道：“不见。”
“额，主子，这怕是不太好吧，毕竟是侧妃之一，总得给点面子吧。”迦昀觉得主子对于自己的老婆，虽然不一定喜欢，但是对方毕竟是将军之女，面子都是要给的吧。
“迦晤。”没有多言，喊了迦晤的名字后，楚平啸干脆的进房关门。
管家和迦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其意。
“走吧，你们何时见过主子给其他人面子，咱们主子有时候连皇上的面子都不给，难道一个将军之女还能让主子破例。”无奈的迦晤，给两人解释了主子的意思，带头去了府门外。
“陆侧妃，殿下在歇息，不方便见客，而且以在下对主子的了解，怕是主子很不喜欢突然袭击或者意外惊喜，在下言尽于此，希望侧妃明白。”迦晤心想希望自己的暗示对方能听得懂，不要无端再来招惹主子。
陆欣然虽然醉心武道，但是不表示她不懂人情世故，听到对方的话，便明白了对方是在给自己提示，也知道对方是十三皇子最最心腹的属下，所以非但没有任何不悦的表情，反而感激的一笑，“我明白了，多谢提点，我这便回府。”说完，竟然真的直接吩咐马车夫驾车离去了。
迦晤心中给对方加上了一分，虽然还不清楚其他两位侧妃的性情，但是这位陆侧妃看来是个聪明的女子，将军之女果然直爽大气。
“诶？竟然就这么走了，不是说重臣之女都该是难缠的主嘛，这位怎么说走就走了，我还以为要多费口舌呢。”迦昀不解的自言自语到。
“你以为各个跟你一样，没心没肺，没头没脑。”
“嘿，我说迦晤，你别太过分啊，虽然我承认你比我有眼力见，但是也不许你侮辱我啊，否则我跟你没完。”挥了挥拳头，迦昀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管家，刚才主子吩咐了，三位侧妃的院落分配你来做，不必征询主子的意思，你全权负责就好。”
“是，迦晤大人。小的明白了。”对于这两位主子真正的心腹，即使是管家也得尊敬三分，特别是迦晤大人，更是主子肚子里的蛔虫，对于主子的一切，询问他必然不会错，听他的吩咐即可，不必多问。
两人回到了楚平啸的房间门口，左右站定，不多会，闲不住的迦昀叹息道，“从现在到主子大婚，怕是这两个月时间都得待在皇城了，感觉会相当无聊啊。”
迦晤瞟了他一眼，“你就知足吧，咱们跟着主子才能到处走走看看，如果跟着其他主子，怕一生都得这么无聊，两个月算什么。”
“你说的对，没有跟主子之前，哪里知道天下那么大，有那么多有意思的事和人，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没有见识过，怕也不会觉得现在的生活无聊吧。”
房中的楚平啸听着门外两人的对话，不觉笑了起来，没想到平时没头没脑天兵似的迦昀，一旦思考起来还真有点哲学家的味道。如果自己不是穿越而来的人，怕是也就是太太平平的当个皇子，快快乐乐的娶三个女子，平平淡淡的生一群孩子，如此一生也就过去了。
就是因为自己见过太多懂得太多，所以才会想更多做更多，那么贺缨那个丫头又是怎么会如此折腾呢，难道就因为她是西郅的情报人员，所以才需要在东莱干那么多事情？可是又有些说不通，如果是情报人员不是更应该隐姓埋名，何必搞出那么大的动静，再次想到她在自己的“珍宝斋”和诸葛尧的亲密行为，心中还是愤愤难平。
不过以最近一次的情报来看，自从这丫头搞起了酒楼，倒是不常和诸葛尧单独待在一起了，这让楚平啸觉得很是满意，既然这丫头对生意那么有兴趣，自己以后不妨可以尝试和她做做生意，一定会非常有意思吧。
希望你真是个有意思的丫头，不管是生意还是情报，有机会一定会比试一番的，楚平啸微笑着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