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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三章 心结

  这次,师木林并没有让时楚依等得太久,没一会儿,就拿着一个文件袋出来了。
  不过,师木林并没有将文件袋直接给时楚依,而是问:“我们以后还能继续做朋友吗?”
  时楚依听得出师木林声音里隐含的期盼,但是她不想也不能骗他:“我们一直是朋友,但也仅仅是朋友而已!”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师木林凄然一笑,“时楚依,你知不知道,你其实是一个很狠心的女人。”
  时楚依轻声道:“我知道!”
  她不止对师木林狠心,在前世的时候,对施子煜也是一样的狠心。
  如果不是施子煜为了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她或许根本意识不到,她是爱他的。
  她不是一个合格的爱人,在感情的问题上也很迟钝,但是她也有自己的优点。
  她认死理,认准了一个人,就不只是一生一世,而是生生世世。
  无论其他人再好,只要不是她认定的那一个,都入不了她的心里。
  师木林爱上她,或许并没有什么错,但是她爱不爱他,这是属于她的权利,不能因为师木林的执着,而有所改变。
  “如果有一天施子煜对你不好,记得来找我!”师木林说着,将手里的文件袋交给了时楚依。
  时楚依将文件袋紧紧拿在手里:“谢谢你!”
  师木林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你不用谢我,我让你做了那么多,你并不想做的事情,你不要怨我就好。”
  “每个人都有自己注定的缘分,你命定的那个人不是我,但是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遇到的。”时楚依宽慰道。
  师木林对时楚依的话不置可否:“也许吧!”
  师木林见时楚依着急要看报告里的内容,识趣的转头,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靠在门上,泪中隐隐有水光闪动。
  也许真的有一天,他能够遇到一个愿意和他相伴一生的女人。
  但是,再也不会有一个女人能像时楚依这样,让他一见钟情:也再也不会有一个女人能像时楚依这样,让他经年过后,仍旧念念不忘。
  时楚依并不了解师木林此刻的心情,她快速回到自己房间,将文件袋拆开,从里面将报告拿了出来。
  正如师木林所说,这份报告的确是研究选择性失忆的。
  时楚依耐着性子,将文件从头到尾逐字逐句的看了一遍。
  上面有许多案例和文献对论点进行论证。
  比如,某个小女孩被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给囚禁了10天,折磨得不成人形,她被救出来以后,生了一场大病。
  等病好了以后,她自动将这段记忆给遗忘了,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比如,一个女人常年被丈夫家暴,被打到重病住院,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根本不记得自己曾经结过婚。
  ……
  这些全部能够证明,人在遇到重大伤害之后,会选择性的遗忘一些人或者一些事。
  而这些人或者这些事,全都是对他们的身心造成了巨大伤害,从而在潜意识当中不愿意提及的。
  由此可证,施子煜别人都没有忘记,独独忘记了时楚依,就是因为她给了他太多的伤害。
  他在潜意识中认为,没有她的日子,他会过得更好!
  时楚依理智上并不相信这样的言论,可是在心底里,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声音跟她说:“你自认为爱施子煜,实际上,你对他并不好!”
  回想当初,她小时候总是仗着自己是重生的,不是趁机欺负还是孩子的施子煜,就是跟他耍性子。
  爷爷不在了以后,她又将所有的心思放在出国上,对施子煜的关心甚少,甚至在没有和他道别的情况下,只身去了e国。
  在e国多年,她虽然给施子煜写了无数封信,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收到过,在施子煜眼里,她应该真的称得上是无情无意了吧!
  后来,他们好不容易重归于好,她又要为了学业远走他国,纵然施子煜借着做任务的机会,来到了她身边。
  可是,他们两个都是大忙人,能腻在一起培养感情的时间少之又少。
  施子煜从来没有和她抱怨过什么,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毫不在意。
  她口口声声说爱他,可是她仗着施子煜的宠爱,并没有将他放在第一的位置。
  她总觉得他们还年轻,来日方长,所以理所当然的去做,她所认为更重要的事情。
  人心都是肉长的,像施子煜这么心思敏感的人,又怎么能感觉不出她对他的忽视呢?
  也许,他没有到恨她的那个地步,但是对这段感情感觉累了,却是极有可能的。
  思及此,时楚依不禁泪流满面。
  泪珠落在她手里的报告上,晕出一片湿痕。
  此刻,她想见施子煜,疯狂的想见施子煜。
  离开电影院的时候,施子煜说要去军区看施远晴,晚上再回来找她。
  可是,现在过的每一秒钟、每一分钟,对时楚依而言,都是一种煎熬,她不愿意再留在原地傻傻的等。
  时楚依将报告收入空间,连眼泪都顾不上擦,就坐上公交车,去军区找施子煜。
  说来也巧,她正好与袁立业的亲生儿子袁思卿坐同一辆公交车。
  袁思卿手里抱着一个坛子,头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楚依和袁思卿不是很熟,但因着袁立业这层关系,也见过几面。
  尽管时楚依对这个害得施远晴堂堂正妻成了下堂妇的女人生的儿子,并不怎么待见。
  可这也不是袁思卿的错,施远晴都能够大度的不去计较,她也没有必要非得和他敌对。
  时楚依见袁思卿旁边的座位空着,走过去坐了下来。
  时楚依收敛好自己的情绪,主动和他打招呼:“袁伯伯!你这也是去军区吗?”
  袁思卿转过头,看了时楚依一眼,淡淡的“嗯”了一声。
  “我也是,咱们正好同路!”时楚依道。
  袁思卿又“嗯”了一声。
  袁思卿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跟她说,看来是不怎么想搭理她。
  时楚依本来心里就有事,也很识趣,没有出声。
  她本以为,这一路就要在这种满是压抑的氛围里度过去。
  却不曾想,十分钟以后,袁思卿开了口。
  “你觉得施姨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袁思卿忽然问。
  袁思卿作为长辈可以装高冷,但是时楚依身为小辈,却不能和他一样。
  时楚依很认真的想了想:“施奶奶是个很豁达,很和善,很善良,很有人情味的好女人!”
  袁思卿显然并不认同时楚依的话:“她既然这么好,当初为什么明明离开了我爸,还要收我爸的米面钱票?”
  他始终记得,小时候家里粮食短缺,他每天都吃不饱饭,多吃一口都要被他妈一顿打。
  他妈一边打他,一边哭着和他说,原本他们不用这样挨饿的,就是因为他爸在外面养着别的女人,家里才没有粮食的。
  他如果要恨,也别去恨她,就恨那个女人好了。
  是那个女人害得他饿肚子,是那个女人害得他得不到多少父爱,是那个女人害得他们一家没有家的样子。
  他也就真这么恨的,执着的恨了许多年。
  哪怕施远晴成了他的继母,他与她也不怎么来往。
  看在袁立业的面子上,他不会对施远晴如何,但是想让他叫她一声妈,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是,自从他把他妈从乡下接过来之后,看着他妈做出来的一出出事,他对施远晴的恨开始一点点动摇了。
  可是,他妈因为施远晴,一辈子未能得到他爸的爱,这对一个女人来说,何其残忍。
  所以,他迷茫了,才会鬼使神差的向时楚依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他们之间的事我多少知道一些,当年,是施奶奶先和袁爷爷成的婚,虽然因为匆忙,没有来得及通知袁爷爷家里的长辈,但是他们在我们那里摆过酒席,属于事实婚姻。
  后来,阴差阳错间,袁爷爷的家人在未经他同意的情况下,又给他定了一门亲事,让施奶奶好好的一个女人,成了别人眼中小三一样的存在。
  施奶奶家里的人全死了,她曾去找过袁爷爷,可她不但没有如愿和丈夫团聚,反而把快要出生的孩子给折腾没了。
  施奶奶是个很善良的女人,在心灰意冷之下,最后选择成全你的母亲,独自回了老家。
  一个女人没有亲人,没有丈夫,没有儿女,加上她和地主有些渊源的家庭成分。
  在这样的条件下,施奶奶在乡下过得有多么艰难,我想袁伯伯就算没有亲眼见到,也应该能够想象得到。
  虽然这一切并不是袁爷爷愿意看到的,但是不论怎么说,这都是袁爷爷的过失,他为自己的过失做些补偿,也是他应该做的。
  再者,施奶奶的哥哥和袁爷爷是并肩作战的战友,感情非常要好,施奶奶的哥哥曾在战场上,几次三番救过袁爷爷,甚至为了救他丢了性命。
  哪怕袁爷爷没有和施奶奶之间的事,照顾救命恩人在这个世上剩下的唯一血亲,这也不为过吧?”时楚依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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