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算来算去一场空

  永恒天棺，地仙界，西方，灵山。
  此时此刻灵山一片混乱，当年秦寿杀了好几尊佛和好多罗汉，如今佛门剩下的也只有大猫小猫三两只而已，最强大的几个人也不过是菩萨和护法天王，如不动明王之类。
  而那些被降服阪依佛门的人，要么趁机逃离灵山，要么躲了起来谋划着什么，一时间整个灵山人心慌慌，风声鹤唳。
  灵山大雄宝殿。
  “菩萨，如今天门联合天庭，地府，龙族，以及无数附庸杀来，这可如何是好？”一名罗汉愁苦的问到。
  “阿弥陀佛，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佛门的灭亡了，各位，贫僧也没有办法了，如今也只能随天意而已。只希望未来佛的死，能够给佛门留下一丝香火吧……”说到这里，观音菩萨一脸的感慨与无奈的道:“贫僧有罪，后悔当初自作聪明将那兔子从那枯寂冰冷的月亮上，弄下地仙界。
  如果那兔子一直待在天庭，困在月宫当中，估计也就没有现在这些事情了吧……
  昨日因，今日果，贫僧有罪，当与灵山共存亡。
  至于你们，贫僧也不强迫你们怎样，想留下来就留下来，想走贫僧也不阻拦。”
  听到观音菩萨的话后，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长叹一声纷纷起身离去，没多久，一道道遁光飞出灵山，消失在天际尽头。
  观音菩萨见此，心中凄苦无比，昔日万族来朝的灵山，今日竟然空无一人，何其的荒凉？讽刺？
  但是她的脸上却没有任何怨恨，反而多了几分解脱。脱下僧衣，沐浴过后穿上道袍，点上一注香，跪在灵山之上，三拜过后，呢喃道:“师尊，底子尽力了。”
  随后一团清光在灵山上空升腾而起，化为一朵莲花，莲花绽放，随后随风而散。
  那一瞬间，天地之间不少强者都感受到了灵山上的波动，无不感慨万千，默默地对着灵山一礼，却是什么话也没说。
  只有一个人仰起头一脸的苦涩，那就是申公豹！
  申公豹轻轻抚摸着黑豹子的头，叹息道:“师傅算计了无数个岁月，将截教破灭，迎来阐教大兴。哪曾想过道祖棋高一招，抓了多宝道人前往西方，送给接引道人做身在化身，转世为如来。接引道人以为捡了便宜，却不知去了道祖的套，佛门取缔了西方教，如来成了真佛，他这个创始人却成了阿尼陀佛，有名无实……着实可笑。
  道祖以如来操控佛门，接引道人虽然知道，却又想利用道祖分化三清圣人，光大佛门后，再夺取如来身。
  然而师傅又岂是傻瓜？当年封神一战，将阐教弟子送给西方教，就是想要入主西方教。可以道祖下手太狠了，如来的出现让师傅不得不选择等待。
  兔子的出现，让师傅看到了机会，这兔子一族从来不是省油的灯，一旦天高海阔必然鱼化为龙。本打算利用这兔子，削弱佛门的力量，对抗如来，甚至不惜让我四处奔波，挑唆是非，结果……
  千算万算，却被兔子算计了进去，师兄弟们坑死了如来，也算是完成了。呵呵……”
  “申公豹，这些话你以前从来不跟我说，今天怎么说了这么多？”黑豹一脸愕然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心有所感而已。道祖死了，师傅死了，通天教主也死了，西方两个圣人也死了。很多人为了他们奔波了一生，为了他们的命令苦苦坚持着，结果……一切的努力都没有意义了。
  观音选择死亡，不是怕了天门，而是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希望，心死了。”申公豹叹息道。
  黑豹摇晃着大脑袋道:“那你呢？我甚至不知道我们到底是属于哪一边的……”
  申公豹苦笑一声道:“当年被扔去堵海眼，师傅就欠我的，当年如果不是我，就凭借姜子牙那废材能将截教灭了？但是这事只有我和师傅知道，到什么时候都不能说出去的。
  后来师傅要对付佛门，于是放了我出来，对其他圣人的托词是念旧情。他却不知道，通天教主早就看到了这一步……
  师傅放我出来，那是利益使然，他只考虑他自己，可是我呢？当年的功劳，后来的苦难，却没有任何好处，反而还要被再利用一次！我不甘心！
  于是我暗中投靠了通天教主，一边帮助师傅对付西方教，培养兔子，一边制造机会让兔子，西方教逼迫青帝揭开封神榜，放截教弟子归位。
  最终我成功了，我在圣人的夹缝里，完成了所有的任务……本以为可以平步青云了，结果圣人都死了……
  呵呵……这就是命啊，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迷茫，看不到未来。今天和你说这么多，没别的意思，就是说说。
  圣人没了，这些秘密也就没意义了，说出来我也能轻松点。”
  黑豹看着申公豹，摇摇头道:“没了圣人不是更好吗？如今你自由了，天高海阔，再次寻仙问道，过你想过的日子不就好了？
  我还记得当年第一次遇到你时，意气风发不将天下人放在眼里的豪迈。今时今日，正式你的机会！”
  “自由？”申公豹微微一愣，随后哈哈大笑道:“是了！自由！没了他们我将为我自己而活，天高海阔，我也要鱼化为龙！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