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5 死者脸上的笑容
寻常人哪见过这个阵势，马上就报了警。
警方到现场查看了之后发现，三具尸体属于三个老人，年纪都比较大了，应该都在七十岁以上，其中一个老人差不多已经八十岁了。
法医检查了死因之后，发现三个老人并不是被人杀死的，而是自然死亡。
说是自然死亡也不太准确，除去其中一个老人是因为体弱多病，身体原本就不好，因病去世的之外，另外两个老人，却都出现了营养不良的情况。
尤其是最后一个死亡的老人，是一位大概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已经瘦得不成样子，法医判断，很有可能是因为饥饿而死亡的。
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居然还会有人饿死？
本来这个案子，甚至连普通的刑事案件都算不上，因为三个老人的尸体看着确实吓人，死因却都很清晰，不是他杀，除了因病死亡之外，饿死的老人也很有可能是绝食而死，算是自杀。
但是这三个老人到底是怎么来的，又是谁把这三个老人的尸体放进冰柜的。
法医发现，三个老人的死亡时间并不一致，最早的一位去世的老人，跟最上面那位饿死的老人之间的死亡时间，甚至相差了一个月以上。
也就是说，后面的老人在有其他老人尸体的房间里面，至少又居住了一个月。
毕竟三个老人岁数都很大了，不可能搬得动同伴的尸体，也没可能自己爬进冰柜里面。
那么，把老人放进冰柜里面的人到底是谁？现在在什么地方？
要知道，华夏是个讲究入土为安的国家，老人去世之后，都是要举办葬礼，然后找墓地安葬，才算是了却。
老人去世之后，不举办葬礼，而是把尸体放进出租屋的冰柜里面，还是三个老人的尸体一起，警方表示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种操作。
逼仄昏暗的出租屋，硕大冰冷的冰柜，冰柜里面层层叠叠的尸体，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这个案子都充满了诡异的味道。
警方经过了细致的调查，发现跟三个老人原本在一起的，还有两个人，都是女人。
当初在房东那里登记身份信息的，也是其中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儿的，大概四十多岁的女人。
这个女人现在却不见了，彻底失踪了。
如果仅仅是这些情况的话，警方顶多也就是把这个案子归于疑难悬案，犯不上找到天剑。
但是在调查的过程中，出了一点儿小插曲，让警方不得不怀疑，这个案子，是不是跟妖怪有关。
在最开始进入现场的时候，因为房东已经报告有三具尸体，所以法医当时也到场了。
在打开冰柜的一瞬间，当冰柜里面的白雾散去的时候，法医吓坏了。
没错，就连见惯了大场面，各种各样恐怖的场景都见识过的法医，都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
倒不是因为尸体有多恐怖，什么巨人观的、高度腐烂的、残缺不全的、白骨化的尸体，法医都见识过了，不至于被尸体本身吓到。
真正吓人的是尸体脸上的表情，虽然在冰柜里面被冻了很长时间，死者的脸上却还带着笑容。
不但眼睛是睁着的，而且脸上的笑容跟活着的时候一样，一点儿都不僵硬。
不是那种微微笑，而是特别满足，笑得特别开心的那种，嘴巴都是咧开的。
甚至在搬动尸体的过程中，因为要把上面的尸体挪开，才能看到下面的尸体，上面的尸体还会因为搬动而发出咯咯的笑声。
据说当时在场的法医都吓坏了，其他的刑警则没有人提，王二千觉得要是队长别开枪在现场的话，只怕尿裤子都是有可能的。
三具尸体都一样，每一个脸上都带着欢乐的笑容，搬动的时候都发出笑声。
警方就是再生猛，也被折腾得够呛，大半个警队都留下了心理阴影，不得不找专业的心理咨询师做心理辅导才行。
警队找到了天剑，天剑派出了人员到现场查验，结果还真的在现场发现了残存的一丝丝妖气。
虽然非常微弱，但是确实是妖气无疑。
这下子刑事案件就变成了涉妖案件，因为现场还有很多疑点，所以必须由天剑和警方联合调查。
张小盘找到王二千和沈夜航，就是让两个人到现场再去仔细检查一下。
天剑第一次去的工作人员，只不过是专门测量妖气的，确认了现场有妖气之后，就马上回来汇报了。
张小盘知道王二千在追踪妖怪这方面，还是有很特殊的地方的，而且这小子似乎对妖怪的知识也非常丰富。
所以虽然王二千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但是张小盘却很放心把这类案子交给王二千去处理。
王二千很快就跟警队那边接上了头，警队对案子也是非常重视，还特意派了一个跟猎妖师打交道非常有经验的警官负责对接。
结果非常自然，这位所谓有很丰富的“涉妖案件办理经验”的警官，就是队长别开枪了。
队长别开枪也没想到会是王二千负责这个案子，显得非常兴奋。
电话里面，队长别开枪说正好他就在外面吃饭，距离天剑总部不算太远，让王二千在天剑总部附近等着，很快就过来接他们。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王二千和沈夜航终于见到了开着警车过来的队长别开枪。
大家都是老相识了，也没有太多客气。
上车之后，队长别开枪就开始主动介绍起，警方这边的调查进度。
警方目前的调查重点，在跟三位老人一起来到出租屋但是最后消失的那两个女人身上。
按理说，其中一个女人在房东那里留下了联系方式和身份证明，调查起来不应该太难。
可惜的是，很快就发现，这个女人的身份证明是假的。
这条线索断了之后，警队就只能用笨办法，就是调查辖区内部的失踪人口状况。
三位老人的衣着打扮看都像是市民阶层，而且年纪也比较大，考虑到这么大年纪的老人长途旅行不是很方便，所以排查的重点放在东海市以及附近的城市上。
只不过这个工作量非常的大，暂时还没有什么有用的战果出来。
用队长别开枪的话说，一定能找得到的，三位老人特征这么明显，如果哪个地方突然失踪了三位老人的话，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肯定能有线索。
三个人说着话，很快就到了案发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