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PO文学>书库>都市言情>医仙侠侣> 第二百九十三章 灵蛇草

第二百九十三章 灵蛇草

  必死无疑!
  听见这四个字,李杰自嘲的笑了一下。他实在难以想明白,空思柔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心想:她三翻四次要杀我,现在却说不想欠我的人情。还说,要杀我,那也得先还了我的人情先。她到底想干嘛?
  李杰盯着空思柔看了好一阵子,笑了一下说:“人,固然有一死。早死晚死,都是死,有什么区别?”
  “等到明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倘若我真的会死,那也是我的命!谢谢你的好意!”
  “你真的不怕死么?”空思柔很是震惊。她吃了李杰给的“九转心丹”,又有端木红为她运功疗伤,两天的时间,伤势已经痊愈。
  得知李杰是师伯的徒弟,是师兄,空思柔断然打消了要杀他的念头。
  伤势一好,空思柔担心李杰会因为“噬心蛊”发作,痛死,要么就是毒发心脏碎裂而死。
  这两天,她一直在找李杰,整个滨江市内,她都找遍了。她打听到,有人看见一个像是李杰的人,几天前的晚上,使用轻功到处飞,最后飞向了断肠崖这边。
  皇天不负有心人,空思柔立即赶了过来,没想到,李杰真的在这里。
  可是,她却万万没有想到,李杰却不愿意让她为他解毒。对于死,他很坦荡。
  李杰淡淡一笑:“如果我的死,能让你改过自新,不再做一个杀手,好好的活着,那有何不可?”
  听见这话,空思柔很是震惊。她不知道李杰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完全看的出来,他的用意。
  李杰又说:“不过,我想在死之前,看看你的样子。要是我死了之后,见了阎王爷,我不好跟阎王爷说,是谁杀了我!”
  空思柔很意识的摸了一下脸:“我不会答应的!我说过,你要看我的脸,除非我死了!要么,你娶我!”后面这句话,小的没声。说完,脸都红的滴血。
  “真小气!”李杰自嘲的笑了笑。随即又讽刺说:“难不成你长的很难看,脸上有什么雀斑,伤疤?”
  “随便你怎么说!”空思柔一点也不生气。她知道自己有着一张什么样的脸蛋,对于别人的激将,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空思柔又说:“既然你不让我替你解毒,那你就等死吧!我是个杀手,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
  “如果我们还会再见面,我们两个,只有一个可以活着。要么是我杀了你,要么我死在你的掌下!”
  她会这么说,完全是因为,李杰不让她解毒,就会毒发而死。倘若李杰真的解了“噬心蛊”的毒,还有机会碰见,那空思柔当真会杀李杰。
  道理很简单,如果她不杀李杰,李杰同样会杀她。两个人之间的怨仇,只会深,不会因为几句话,一点人情,而改变。
  况且,空思柔已经违背了自己的职业。震天霸买她杀胡小杰,她收了钱,却没有杀。
  当然,她不杀胡小杰,并不是因为有火狼一伙人在身边保护姜美琪母子。更不是因为,她曾被李杰感动过,心软了。真正的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
  李杰笑了笑:“你说的没错!倘若我们还会见面,而你依然是个杀手,我一定会杀了你。”
  “只要你活着一天,就会有人被你杀死。就算我不为自己报仇,也要为天下无辜的人,杀你!”
  “希望我能死在你的掌下!”空思柔媚眼如丝。说完便转身运起轻功飞走了。
  看着她离去的窈窕身影,李杰心里一沉。心里却在想着刚刚空思柔离去时说的话,以及她的神态。
  那句话,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仇人之间,再适合不过了。可是,空思柔说那句话时的眼睛,李杰虽然看不清楚她的脸、嘴巴、鼻子。
  他却觉的,空思柔说那句话的时候,是笑着说的。她的眼睛,很生动,在笑。这已经说明了,她是笑着说的,是发自内心的笑,真笑。
  但是,在发自内心笑的情况下,说出那句话,那意思就完全不同了。相反,还很深刻。似乎是在向恋人感概!
  沉默了许久,李杰一时还想不明白,空思柔那一抹动人的眼神,也就懒的去想那么多了。
  既然今天是活在世间上最后的一天,李杰觉的,当务之急,还是得赶紧想想办法,解毒。
  在空思柔面前说不怕死,可李杰心里,他是不想死的。至少现在不想死,他有很多事情没完成。
  未婚妻,还没见过面。就算不娶她,那也得先把婚退了。没退婚,绝对不能死,他认为会坑了未婚妻,还没结婚,就成了寡.妇。
  天生奇能力,能够治愈各种疾病,起死回生。这个秘密还没有解开,那也不能死。
  中医会馆,刚刚筹备好,开张在即,那就更不能死了。
  扛下了发扬中医的担子,中医事业还没干起来,也不允许死。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一没结婚,二没生儿子,绝对不能死。要不然,那就是不孝。
  李杰更加认为,连个媳妇儿子都没有,万一就这么死了,谁给自己送终?
  那不直接成了短命鬼?
  综合以上种种原因,李杰不想死,更不想死。他摊开手里的《扁鹊医经》,寻找治疗蛊毒的方法。
  《扁鹊医经》上面,记载了很多奇怪的病例。简直就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什么“僵尸病、花草病、鱼鳞病、蟒蛇病、幽灵病”等等,各种奇怪的病。
  李杰自问熟读了很多医书,知道许多疑难杂症,可《扁鹊医经》上面记载的大部分病例,根本就没见过,更没看过。
  世间的任何一部医书上面,也没有记载,更没有治疗的方法。而神医扁鹊所著的《扁鹊医经》却记载了奇怪的病,以及治疗方法。
  但是,要治疗那些奇怪的病,那些草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简直就是可遇不可求。就算知道怎么治疗,找不到草药,也是秃废枉然。
  李杰在心里感叹:“扁鹊不愧是神医,我自叹不如他十分之一!”
  幕然,李杰看到了最后一篇,蛊毒治疗。顿时,两眼放光,裂开嘴笑了起来,自言自语:“《扁鹊医经》果然有治疗蛊毒的方法!”
  竹简上面是古文字,比较复杂,翻译成现代文如下:
  竹简上是这么写的:蛊毒,有千百种,千变万化,中蛊毒者,施毒者不为其解除蛊毒,必死无疑。
  我寻遍名山大川,在毒蛇谷,找得一治疗蛊毒奇药,“灵蛇草”。此草能解一切蛊毒,根茎通透莹白,形式蛇。
  顶部有两个红点,像似眼睛,喜爱月光,会行走,唯有月圆之夜,才会出现。
  看完这简短的几行字,李杰不禁咋舌,心凉了一大截。苦笑了一下说:“‘灵蛇草’,有灵性,要找到它,难如登天,还必须是月圆之夜才会出现!”
  一想到,世界上不可能会有这种草药,李杰自嘲的笑了起来。笑了一阵,这才收起竹简,往市里走去。
  一路上,李杰的心情很复杂。如今只剩下一天的生命,要找到“灵蛇草”来解毒,谈何容易?
  就算此刻有“灵蛇草”,知道它在哪里。今天不是月圆之夜,要抓到它,也绝非易事,几乎不可能抓到。
  李杰回到了梨园小区,张永林看见他回来,很是震惊。问道:“李杰,这几天你去哪了?你没事吧?”
  “张叔,我没事!”李杰笑了笑,丝毫不知道四天前发生过什么事。他完全不知道,并不是忘记。
  忽然,觉的张永林说话不对劲,他用了“几天”。在这之前,空思柔也说“噬心蛊”是最后一天的时间。
  李杰忙问道:“张叔,你刚刚说我离开了几天,这怎么回事?”
  张永林皱起了眉头,很是诧异。这下他糊涂了,不明白李杰话里的意思。问道:“李杰,你怎么了?那天你突然不舒服,眼睛变成了血红色,跑了出去,你不记得了?”
  “什么?”李杰满脸诧异,“张叔,你说我眼睛变成了血红色?”
  “嗯!很红很红,跟血一样,很可怕。我和雅琴都吓坏了!”张永林想起当时的情景,依然心有余悸。
  他接着说:“你突然跑了出去,我和雅琴找了好一阵,找不到你。后来,我想起上次给你送东西去医院,见过你大师姐!”
  “我跟她通过电话,找到她的电话,把你的情况跟你大师姐说了一下。你大师姐说,你没事,我们也就放心了!”
  四天前,张永林给张可欣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焦急的寻找李杰。她当然不会告诉张永林,李杰出了问题,只能敷衍他说:“我师弟有血眼病,只是病发了,过一下子就没事了!”。
  张可欣这么说,张永林自然也就相信了,根本就没有去想那么多。现在,李杰突然回来,还好像什么事都不知道一样,他很疑惑,也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
  张永林又说:“李杰,你到底怎么了?那天你突然发病,难道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李杰苦笑了一下:“张叔,我只记得我发病,后面的事什么也不知道!”他自然不会说是蛊毒发作,权当以疾病来说了。
  张永林沉思了一下:“难道是你发病,导致你这四天发生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或许吧!”李杰苦笑了一下。心想,或许只有去找大师姐问下,才知道原因了。
  接下来又跟张永林寒暄了几句,李杰回到自己的房间,藏好《扁鹊医经》便离开了。
  他拦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中医会馆,可门却紧闭着。李杰很是纳闷,拿出手机给张可欣打电话,手机没电,关机状态。
  无奈,又不记得大师姐的电话,号码都是存在手机里面,只能临时去买个充电宝、充电器充电了。
  充了一会电,手机开机。李杰拨通了张可欣的电话,还没开口说话。电话那头传来张可欣焦急的声音:“师弟,你在哪?”
  “大师姐,我在中医会馆,你快点来,我找你有急事!”
  十分钟后,张可欣、刘晴心急火燎的赶了过来。看见李杰站在中医会馆门口,两个人喜极而泣。
  这四天,她们都担心死了,找不到李杰,他又入魔,可没少掉眼泪。
  看见大师姐和徒弟哭了,李杰甚是疑惑:“大师姐,徒弟,你们怎么了?”
  张可欣擦了把眼泪:“我没事!大师姐看见你高兴!”
  刘晴擦干眼泪说:“我看见师父太高兴了!”说出这话的时候,她的心确在隐隐作痛,原本以为再也见不到师父了。
  四天前发生的一幕,刘晴历历在目。大师伯差点被师父杀死,二师伯重伤,虽然大师伯及时给他治疗,可现在还没痊愈,在家养伤。
  在这之前,张可欣特别叮嘱刘晴,之前发生的事,什么也别说。她很听话,也清楚的知道,其中意味着什么,自然也就不会说出来了。
  刘晴自然也知道,他的师父不是普通人,随时都会入魔,失去本性,嗜血成性,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
  当张可欣告诉刘晴这些的时候,刘晴根本就不相信。在她的心里,李杰是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人,让她为李杰去死都愿意。
  可是,她却亲眼目睹了,师父完全变成了一个陌生人。双眼血红,一脸的杀气,可怕至极。还差点掐死大师伯,重伤二师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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