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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节

  永长就是故意创造了这样的局面,他把一开始的失败视为奇耻大辱,甚至不顾一开始他们和黑土城商量好的计策,放弃在最后偷袭其他附属下城战士,而是和维瑟部落的人一起袭击那控木战士。
  这里的人谁也不知道,就连黑土城人和他效忠的下城罗却城也不知道,他其实就出身维瑟部落,可因为幼时就觉醒了天赋,部落祭司害怕他出事也为了培养他,利用一份人情把他悄悄送到罗却成,后被罗却成神殿看中,把他训练至今。
  永长忽然眼皮抽动了一下,就在刚才他好像看到那控木战士消失了一下,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他投出的攻击没有落到对方身上,而是落到了一名偷袭他的部落战士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
  永长顾不得怀疑,冰箭、冰冻术接连向原战攻去。后面还活着的两名维瑟战士也使出了同样的能力。他们都想冻住原战!
  看台上大部分人都觉得原战死定了!
  可就在那一瞬间,原战发出一声怒吼,竟然生生从地上跃起,一把抓住后方偷袭的维瑟战士,甩手就把他扔向永长。
  众人都没有想到这名控木战士竟然还有这样大的力气,一时全都瞪大了眼睛。
  可是更加超乎他们想象的一幕来了,原战在投扔了一名维瑟战士后,又抓住剩下的一人,他的脚已经被那战士冰冻住,但这完全阻挡不了他双手的动作,他竟硬生生把那战士的脑袋给拧了下来,温热的血液喷洒了他满脸!
  “好!”吴尚国王竟然大声挥拳称赞。
  吴尚鹊后悔没有对九原人加大力度邀请,不过现在还来得及。
  答答激动地发出了长长的嚎叫声,他也好想下去打架!
  “呜——!”停战的号角声响起,黑土城高阶战士从看台四周跳下,强行分开了所有战士。
  永长接住族人已经没有气息的身体,再看被扔给来的头颅,气得仰天长啸。可是他已经无法再对原战发动攻击。
  看台上响起震天的欢呼,第二场选拔结束。
  选拔后,很多人都在讨论剩下的二十名战士,当有人说到原战时,很多人都在疑惑:“那控木战士好大的力气。”
  “看他那不弱于多纳战士的高大身体,我想他神血能力不高,但也许他的武力等级很高?”
  而这个说法也迅速被黑土城人接受。
  且不说黑土城人的议论,这次选拔后,不止吴尚鹊再次正式向原战几人发出招揽意图,就连同在选拔场上的吴尚高也特地来找原战说话,表示了他的欣赏之意,并明明确确地堤出他愿意为原战去找控木相关的训练法。
  而就在原战假借战斗疲累躲在大棚屋里让他的祭司大人给他做全方位的按摩和针灸时,蛇胆带着心腹,避人耳目地进入了选拔场地。
  “找!哪怕把整片场地的土壤都给我翻过来,也要找到那植物幼苗。那么多,我就不信一株都没有留下。”
  第330章 愤怒的师父
  还真的连根枯根都没留下。
  蛇胆不信,比斗中,他几乎一直在盯着原战,那人把幼苗种的到处都是,虽然后来大多都被战士践踏和踩烂了,但边角总有一些完整的植株剩下,最后他被维瑟部落人的偷袭吸引,一时竟没注意那人有没有把幼苗收回去。
  但就算他收回去,也应该收种子吧?幼苗的根总会留在土壤里吧?
  可是他的手下加三十名奴隶,共五十人,都已挖地三尺,竟连那幼苗的根系都没见到一根。
  这怎么可能?
  但如果那原战真是维撒所说的控土战士,神血能力又达到高阶,那么他利用他的能力把幼苗残留的根系全部拖进地底,那也不是不可能。
  甚至按照这个思路想,原战表现出来的超过二级控木战士的战斗力也就都有了解释,说不定那幼苗是假,真正抗杀人的仍旧是他的控土能力。
  但这一切都只是他的推测,维撒虽然能够作证,但原战不承认不显露,他也没办法。
  可这偏偏也是蛇胆最想不通的一点,如果原战操控土壤的神血能力比控木高,那他为什么不在战斗中使用控土能力?甚至还要隐瞒?
  他来参加选拔不就是想给上城之土城神殿看中吗?如果他有中高阶控土能力,使用出来,哪怕他没有在选拔中胜出,按照土城神殿对控土战士的渴求,在他的举荐下,也完全有可能进入土城神殿。
  蛇胆有点焦躁。
  他根本不应该待在中城神殿,哪怕他在年初刚升为大祭司,可是黑土城的大祭司一共有三人,另两个人在神殿的实力和势力都比他大,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在黑土城又弄个身份,好给自己增加可用人手。
  他来自九大上城之土城神殿,也应该回到那里去。继续在中城神殿待下去,他就算神血再浓郁,没有功法,他一样无法突破八级,永远都只能被上城神殿的人压在脚下。
  那个相当于把他赶出神殿的人虽然位高权重,但是如果他有足够的功绩,比如带回一名真正具有大地之神血脉的高阶控土战士,就是那个人也不能阻挡他回去土城神殿!
  那么原战到底是不是?
  他来到黑土城后已经送了不下十个与控土能力靠边的神血战士交给土城神殿,其中甚至包括吴尚的血脉。可惜这十个人没有一个是上面期待的,但他还是受到了一点奖励,比如与他能力对应的七级训练法。
  如果原战真的是,最好。如果不是……这也是蛇胆最犹豫的地方,真正能够觉醒的主神血脉的神血战士本就异常稀少,原战都已经表现出不凡的控木能力,那他还有可能继承了大地之神的血脉吗?
  如果原战真的不是控土战士,甚至连一点边都没沾上,那他把人送上去就相当于自取其辱,那个人恐怕也早就等着机会想要给他难堪。
  怎么办?要不要再刺激刺激原战?还是……
  “卫八!”
  “在。”
  “那突然出现在九原人中的老头的底细查出来了吗?”
  卫八低头,不敢看蛇胆的眼睛,“正要禀告大人,据查,有人说那老者和九原的大巫一起从牢里出来,因为那大巫看起来特别老,头发都白了,很多人都还记得。”
  “然后?”蛇胆微怒,抓起卫八的下巴用力,“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给我说一句留一句了?”
  卫八忍痛道:“不敢,大人。后面属下正要说,我们入牢房调查,却发现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那老者的事,连九原大巫有没有来过牢房都不知道。”
  蛇胆眯眼,“可是你刚才说有很多人看见他们从牢里出去?”
  “是。”卫八语音有点颤抖,大人的指甲刺破了他的皮肤,“但无论我们怎么拷问那天在牢房做事的人,就连囚犯都说不知道。”
  “这么说这老头的来历竟没有一个人知道?”
  “……是。”
  蛇胆目光阴森地直视卫八。
  卫八下巴被抓,无法低头,过了一会儿,他主动抱住蛇胆的双腿。
  蛇胆松手。
  卫八低头,埋进他的胯间。
  选拔场中还在挖掘寻找的战士和奴隶无一人敢往这边多看一眼。
  第三场选拔被推迟了两天,原本三日后举行,改成了五日后。据说是大祭司向天占卜,觉得那天不好,会影响黑土城来年的收成。
  虽然不知道黑土城神殿在搞什么鬼,但能多休息两天也是好的。
  严默这五天比前面加起来都忙,不时有部落人上门来请他去帮助治疗之前选拔赛的伤者。
  严默来者不拒,谁请都去。
  原战每次都要跟着,不让跟就不让去。
  严默脸色漠然:“我昨天给人治疗伤口,你干了什么?”
  “没干什么。”
  “你把人的肉给削了,还用手指蘸血,送进嘴里咂了咂。”严默面无表情地提醒他。
  “是你说那人伤口有毒,必须有新鲜的血流出才算好。”
  “我没让你削人家的肉!”那种程度的毒伤完全不用削肉挖骨,只要内外两副药,持续用个三天就能好。
  “他感激我了,说他早就想这么干,但他自己下不了手。”某人理直气壮。
  “你忘了老头说了什么?他说你不能见血,而你现在……”
  原战打断他,“他没说不能,只说不要随便见血。”
  严默怒:“那他还说了不能杀生!”
  “那我就等着别人杀死我吗?你就这么希望我死?”
  严默深吸一口气,“你现在不可理喻,我懒得跟你说。”
  一只大手抓住他的肩膀,男人的脸色冷了下来,“怎么?晚上不跟我睡,现在连话都不想跟我说了?你这几天天天往外跑是不是看中了其他战士,想让别人做九原首领?你看上了谁?黑水赢石?阿古达?还是吴尚高?”
  严默一针扎在那只扣得他肩膀生疼的大手上,气得都怒不出来,“关吴尚高什么事?他就来过我们大棚一趟,跟他说话最多的是你,不是我!”
  男人瞧瞧酸麻无力的手,肯定了,“那就是阿古达和黑水赢石了。”说着放开手就走。
  “站住!你干什么去?”严默刚想不管他,又感不对,连忙喊住他。
  原战停住脚步,转头,“我去找那两人打架,我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最强大的战士。只有最强大的那个才能留在你身边!”
  我谢谢你!“你给我站住!打屁打,再过两天就第三场选拔了,你想三人都不能参赛吗?而且我什么时候说要让他们当九原首领了?黑水赢石和阿古达明明都是你开口邀请的人。”
  “我后悔了,现在就让他们滚蛋,以后都不要来九原。”
  “原战!”严默见街上有人看他们,觉得这对话不能再进行下去,他今天的出诊也到此为止,一把抓住男人手臂,“你给我进来!”
  原战想震开他,又怕伤到他,不是很情愿地被拉回大棚屋。
  跟在严默身后一起出诊的丁宁丁飞互视一眼,两人什么都不敢说,也跟了回去。
  屋内,只有受伤的少年躺在兽皮铺上无聊地发呆。
  冰和答答都跟咒巫一起去集市交易食物和草药去了。
  “丁宁丁飞,等会儿不管你们听到什么,都不要进来。”严默嘱咐。
  “是。”
  严默抓着人的胳膊,把某个自认为很正常其实已经开始不正常的大块头给拖进了里屋。
  屋门一关,拿出火把点燃。
  “你说,我这段时间是不是对你太好了?”默老头狰狞地笑,十指间锋利的木针乌光沉沉。
  原战感到了一点点危机感,“你想做什么随你,但不准用针扎我。”
  第二场选拔刚结束,他就被他的祭司大人拖回来扎了满头包,说是要让他冷静冷静。
  他是冷静了,冷静到接连三天他晚上抱着默蹭,那里都不起来了!
  这个问题太严重,导致他现在一看到祭司大人亮针,他就有点发悚。
  “给我脱光!躺下!”默老头发令。
  发悚的某人只犹豫了一秒,立刻就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扒光,躺在了严默拿出来的铺盖上。
  严默脱掉外罩的毛皮,又扯下自己的裤子,上身的内衬长衣还穿得好好的。
  原战的目光一瞬间变得像是要吃人,从祭司大人赤裸的脚背一点点往上看,看到被长衣遮住的下半身,忍不住伸手就抓住了近在眼前的脚踝,还想用手去掀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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