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卧槽,肿么回事,那小子的气运值为毛又涨了?!
  ☆、第15章 幸运e
  反复试验了几次,叶舒得出了一个结论。似乎……曹衍只要一离开自己,气运值就会增加。而且是离得越远,增加得越多。
  叶舒不得不面对事实:“系统,小衍的气运值跟坐过山车一样,该不会是我造成的吧。”
  系统的声音依旧冰冷:“由于宿主与目标为不可解绑的师徒关系,两人的数值将会互相影响。”
  这么说就是我造成的啦!
  叶舒内流满面:“系统,你实话告诉我,我的气运值到底有多低。”——才能把数据溢出的天命之子曹衍都给带累了。
  “……”系统可疑地沉默了。
  叶舒:“……”
  这么多年没想过,原来我特么是个幸运e,真是世事如棋。
  “不对。”叶舒忽然想到一个漏洞,“那小浚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的气运值不是挺正常?”
  “该目标各项数值较均衡,因此不易受宿主影响。”
  原来是偏科造成的恶果……
  花了很长时间才消化了这个坑爹的原因,叶舒只能自我安慰,自己和曹衍中和一下,说不定结果会更好。
  此时,顾浚已经在药水里泡了五天。叶舒随时关注着他的修炼进度,这小子果然给力。一口气重开十五个灵窍后,灵气汹涌奔突,一天内又连破四个。到的第五日,已经开了二十四个灵窍了。
  叶舒不由啧啧称奇,这扑面而来的王霸之气真是挡都挡不住。她虽然在顾浚面前夸下海口,也没真指望顾浚能开二十五个灵窍。要知道,自上古已降,沧元天开灵窍最多的天才,也不过二十二个。
  眼见那一盆药水中的灵气渐渐散失,终于要蒸腾干净。顾浚双目一睁,腹中热力上涌,元神内啵啵啵三声脆响,竟一口气冲开了三个灵窍!
  自此,他体内混乱的内脉不仅重归于旧,资质竟比以前更上了一层楼。
  叶舒心中高兴,通过系统显示的数值变化,她自然感觉到顾浚已大功告成。当下也顾不得其他,兴冲冲地一把推开房门:“小浚,快让为师看看你的内脉。”
  然后,她就愣住了。
  只见满室升腾的水汽中,顾浚浑身赤luo的站在荡魂盆前,一手还拿着条毛巾,显然是在擦拭身体。而那尚未蒸干的水珠,正顺着他修长的脖颈,流过精廋的胸膛、平坦的小腹,最后流到……那不能描写的地方。
  “呵呵。”叶舒干笑了一声,下意识吹了个口哨,“小伙子身材不错。”
  正在隔壁房间修炼的曹衍又一次听到砰咚一声巨响,叶舒的惨叫如约响起:“嗷!我的鼻子!”
  #
  有了凌云飞舟,叶舒带着两个徒弟,脚程倒是快了许多。连续赶了十来天的路,眼见离潇真派山门已不远,叶舒便决定休息一日,次日再启程。
  操纵着飞舟从空中降下,好巧不巧,恰落在了舞阳城外。
  九易有诗云:东南佳丽地,衣冠舞阳城。这座雄踞在离合山以南的修真城市,从南至北,绵亘了几千里。整座城市依山势而建,最下面的是数量庞大的凡人聚居地,中间则是普通修士活动的道城。而凌驾于高山之巅,隐入云霭之中的殿阁飞台、朱楼玉苑,只属于一个家族——
  舞阳司氏。
  九易洲赫赫有名的五姓七家之一,道门中首屈一指的顶尖势力。司家的势力甚至在顾家之上,因为司氏乃是一品门阀,而顾氏不过二品巨室。
  想到那个坑爹的主线任务,叶舒只觉得眼前发黑。别说成为本方世界第一大势力,自己想要干倒司家,也无异于痴人说梦。
  当然,司家和自己一没仇二没怨的,也犯不着现在去惹人家。乡巴佬叶舒穿越这么久,还从没来过如此繁华的修真城市,当下颠儿颠儿地带着徒弟,在舞阳城里东游西逛,不亦乐乎。
  曹衍和小青高兴得到处乱窜,倒是顾浚,依旧摆着张面瘫脸,而且有愈加冰冷的趋势。
  叶舒一时手痒,扯了扯顾浚的脸颊:“来,小浚,给为师笑一个。”
  顾浚还没说话,便听一旁传来声嗤笑:“哪里来的不懂规矩的散修,大庭广众下拉拉扯扯,不知羞耻。”
  只见一个穿绫裹绸的青年站在左近,满脸嫌恶。就好像叶舒和顾浚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浑身上下透着掩不住的高傲。
  “这位道友。”叶舒却不动怒,而是笑眯眯地道,“我听说前几日的洪山法会上,有人捉住了参王,不知你怎么看?”
  那青年莫名其妙:“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是啊。”叶舒的笑容更加和蔼了,“所以我和我徒弟拉拉扯扯,又关你屁事。”
  “你!”那青年被噎了个倒仰,脸涨得通红,“不知死活的东西,少爷我今天就教训教训你!”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教训我。”那青年不过练气五重,叶舒虐他分分钟的事,自然不惧。
  “师父。”顾浚却拦住了她,“我来吧。”
  叶舒眼前一亮:“也罢,你的确应该活动活动筋骨。”
  那青年看叶舒有恃无恐,原本有些发虚——因为他看不出叶舒的修为,此时一见这练气三重的少年也敢挑衅自己,顿时火冒三丈。二话不说,当即动手。
  他们周围围了好些个看热闹的修士,见状纷纷散开。只见那蓝衣女人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面带笑意。黑衣少年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青年的攻势已到他眼前,炽热的金光掀起阵阵气浪,就要将他吞噬。
  青年冷笑一声:“去死吧!”
  “呵……”顾浚唇角勾起一抹讥嘲的浅弧,骤然间,剑光亮起!
  那仿佛惊鸿的一瞥过后,顾浚依然站在原地,而刚才还活蹦乱跳的青年已倒在了地上。他腰侧的那把剑安安静静悬在原处,似乎从未出鞘。
  “死了?”叶舒皱眉。
  “没有。”顾浚的声音冷淡依旧。
  人群一片哗然。
  “他刚才是怎么出剑的?”“没看见。”“那小子真的是练气三重吗?”“假的吧,练气三重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剑法。”
  叶舒维持着一脸淡然的微笑,心里已经要乐开花了——哈哈哈,这么生猛的徒弟是我教出来的!
  “走吧,小浚。”她做云淡风轻高人状。
  “打伤了我聂家人,还想就这么走了?!”一声怒吼如闷雷滚滚,由远及近,转瞬间就到了叶舒面前。那是个高大的中年男子,冷冷地瞥了眼倒在地上的青年,“来人,把二少爷抬回去。”
  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两队人马走上前来,一队将那青年抬走,一队将叶舒和顾浚团团围住。
  现场一时剑拔弩张,中年男子语意森冷:“道友,你徒儿无故打伤我那侄子,总该有个说法吧。”
  叶舒正欲开口,一直垂头不语的顾浚猛地抬起头:“聂弘安,我还未和你清算旧账,你倒是向我讨起说法来了,真是有趣。”
  那名叫聂弘安的中年男子双瞳一缩,此时才看清顾浚形貌:“顾浚?!你没死?!”
  “怎么,你那好外甥派人追杀我的时候,没想着知会你?我还道你们甥舅情深,亲密无间的紧。”
  叶舒哪里还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下是撞在小boss手里了。
  聂弘安嘿然一笑:“顾少说哪里话,我聂家和顾家乃秦晋之交,既然在这里遇见了顾少,说不得要请顾少过府一叙。”
  “我若是不肯呢?”
  “今次你是肯也得肯,不肯也得肯。”聂弘安眸中杀意凛然,“至于你这位师父,无关人等,就把命留在这吧。”
  ☆、第16章 限时免费app
  聂弘安这一句话出口,已是杀气四溢。他冷冷地盯着叶舒,右手只要往下一挥,围住叶舒的那帮修士立刻就能将她碎尸万段。
  顾浚依然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却毫不犹豫地上前一步,挡在了叶舒身前:“想杀我师父?可以,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锵啷一声,他拔出腰侧长剑。
  “好剑。”聂弘安似笑非笑地赞道,“想不到顾少流落在外,还有三品法器在手,日子倒是过得不错。”
  这把离火剑自然又是曹衍捡回来的,顾浚闻言,眸中怒意勃发。很快却又被他掩了下去,只余下冰冷的杀气,在那双乌黑的瞳仁中升腾燃烧。
  “小浚。”叶舒忽然握住他的手,“你退后。”
  “师父。”顾浚不赞同地望着叶舒,但叶舒却不容置疑地将他拽到身后。
  蓝衣的女人微微一笑:“聂道友,我们这两个长辈间的事,就不需要小孩子来搀和了,你看如何?”
  “这是自然。”聂弘安微眯着眼睛,“顾少也算是我的子侄辈,如无必要,我当然不愿意和他动手。”
  他说到“子侄辈”那三个字时,眼中的蔑视讥嘲直指顾浚。叶舒就站在顾浚身前,少年身上的冷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这是触到了顾浚的逆鳞啊,叶舒心想,小样儿,你也就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嚣张。有朝一日,顾浚重临辉煌,现在你折辱得他有多狠,到时候就跌得有多痛!
  不过这话也只能在心里y.y,叶舒深知自己面临的境况。聂弘安是不会杀顾浚的,起码不会在这里动手。而自己……就危险了。
  每一个天命之子的成功路上,都倒着无数个炮灰。有反方的,当然也有正方的。难道我叶舒今日,就要做那个倒霉催的炮灰了吗?
  叶舒绝不甘心自己会落到如此结局!
  但是面对筑基五重的聂弘安,她又有什么底牌呢?
  吞天印?不,不行。吞天印只是二品法器,没办法让聂弘安一击毙命,而叶舒偏偏只能发出一击。
  两界挪移术?也不行。她受修为限制,至多只能将聂弘安挪移到十丈开外。十丈的距离,聂弘安照样能取她首级。
  和聂弘安硬碰硬?没有第二个结果,绝对是死得透透的。
  叶舒往日也算是智计百出、料事如神,如今僵立在这里,却是汗湿重衣。
  聂弘安的笑容仿佛猫咪逗弄老鼠,充满着漫不经心的高傲:“道友,我的时间很宝贵。你还是识时务一点,自行了断吧。”
  叶舒面上还是一派淡然,喉头却一片苦涩:“我却不知,你我二人第一次见面,聂道友便要逼人性命,是何道理,难道这舞阳城没有王法了?”
  她此时唯有用言语拖延,心中不停思索着各种计划。利用自己手头上的所有底牌,如何重创聂弘安。
  计划一,计划二……通通都被叶舒否定了,没有办法,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她根本就没有办法!
  “王法?”聂弘安不屑地笑了,“今日在这里,我就是王法!”
  话音刚落,只见聂弘安手中腾起一团金光。相比起那聂家青年的攻击,这金光中蕴含的法力如渊似海。叶舒毫不怀疑,金光要是落到自己身上,下一刻她就得灰飞烟灭。
  我要完蛋了?奇异的是,叶舒此时的心情十分平静。极端的恐惧之后,沸腾而起的,是熊熊战意!
  我绝不会死在这里!
  电光石火间,她忽然灵光一现,想到了那个被自己抛在脑后的东西。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聂老狗,我知道要如何对付你了。
  叶舒忽然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在眼下一触即发的局面中,显得尤为格格不入:“聂弘安,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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